那天像往常一样,没有带着凌安,她一个人坐在一角,享受安逸又清静的人生。却有不和谐的声音,非要打搅她。
“哎呦~我的女儿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丈夫,克死她不说,还净带些不三不四的回家去,我家门叫你玷污了去!”老妇人朝地上啐了一口,眼神带着恶毒和鄙夷。
“我没有,”被人污蔑不干净,男人慌了神,“母亲我真的没有。”
“我亲眼见过。你这么个不干净人,哪配住在我女儿的宅子里,还是早点搬出去的好。”老妇人凶巴巴的指着他的鼻子,一心想把他赶走,那宅子虽小,留给她小女儿成亲最合适不过了。
有人对着男人指指点点,也有人劝老妇人,“刘大妈,我看着孩子勤勤恳恳的,不是这种人。”
“他、他怎么不是……”老妇人看向了人卓,目光刚一对视,她便指着人卓嚷嚷道:“是你吧,我就知道那天是悄悄摸进了我大女儿的院中,没准我那女儿,就是你们合谋害死了。”
说着,老妇人就要拉他们见官,浸猪笼。
这老太太也太能搬弄是非了,人卓一百个嘴都解释不清,推推嚷嚷间,人卓的一个暗卫就跳了出来,刷的亮出的闪闪的钢刀,一刀就把桌子劈碎了。
场面安静下来,人卓气的够呛,刚要发威,却见老妇人一点也不怵的样子,似乎底气十足。她让了让身子,她们家族的一些老人走了出来。
她们在这一片也算得上德高望重,家里也是有做官的人的,看人卓这样子,也不像什么贵人。“这便是那偷情之人?”老人轻蔑的瞟了人卓一眼。xiAOSHUO(尐裞)丶UΚ
老妇人气势汹汹的说道:“就是她!”
“空口无凭,我不过是随便吃个面而已!”
“你若不是他姘头,你出头干嘛。”老妇人看了看那护卫手上的钢刀,终究是不敢再扑上去了。
老人们纷纷点头称是。
这些刁民,她就是对他们太客气了,人卓简直气的七窍生烟,“你可知我是谁?”
人群中便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落大人吗?”
京兆尹?那些人纷纷一惊,这倒是向她能做出来的事,这个落大人不是最爱挖人墙角了嘛。
“这……大人的事我们自然是不敢置喙,只是这小子终究是我们家的人,还是要归我们自行处置。”老人气势稍弱了些。
“你敢当着本官的面滥用私刑?”人卓都要被这些老家伙气笑了。一旁的暗卫看不下去了,他凑近人卓的耳朵,小声叨叨了两句,这不算私刑。人卓觉得这女尊的律法她真是没有学好,她干咳一声,“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了他。”
“若是还做我们刘家人,便乖乖去祠堂里守着,若是不愿意,便自行离去,我们刘家的地方自然是不能住。”老人本来是想沉了他的,看在京兆尹面子上,也不好太过分。
一个小孩跑了过来,扑到男人怀里,他摸了摸小孩的头,颤生说道:“我们……走。”
“你走便走了,我们刘家的骨血你得留下。”老妇人毫不留情的说道。
“不、这不可能,没有浩儿我还怎么活啊。”他把小孩藏怀里,藏的死死的,浑身发冷。这是他的命,跟了那种毒妇他的孩儿能有什么好下场。
“你就是进了祠堂,浩儿也得跟着我,跟着你,岂不丢人。”
便有刘氏族人过来拉扯,男子死活不让,扯的小孩嗷嗷大哭,心疼之下便松了手,面色一片灰白。“我的儿……”
“哎呀哎呀住手!”人卓看着这个可怜又狼狈的人,心思几转之下,还是不忍心,“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本官便承认了,这是本官要娶的第……那什么房夫侍,清清白白,哪里轮得到你们撒野。”
连一旁的护卫都惊呆了,他家落大人这接盘接的欢快啊。
男子抬起头来,涨红着脸:“大人,我不能……”
“闭嘴。”人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养一个也是养,养一百个也是养。对有些绝望的人来说,能有个安身之处,意味着活命。
这刘家再底气大,也是不敢跟人卓硬扛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残花败柳,落大人玩就玩了,她还真娶啊。
这下这个刘家郎,是要飞上枝头了。众人神情各异,更有甚者看着人卓的姿色甚美,又威风又有权势,羡慕不已。
这男子的境遇,便一下子由地狱开始慢慢往回升,他才发现自己在暖日,竟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老妇人黑青着脸,一脸的不敢相信,她不甘的看着男子,没想到她真没冤枉了他。想到这老妇人就恨不得撕碎了他,触及人卓眼光,又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一时有些悻悻。
刘氏的族人也很是悻悻,谁知道他一转眼居然傍上官家人了呢。
刘家宅子人卓可不稀罕,直接将他们父子俩接了走,为了防止那老太太再过来闹,这小孩干脆就跟了人卓姓,唤做落子浩。
人卓没有想到自己行此壮举,竟然在盛朝上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她不能生育,不然自己一个也不生,捡别人家孩子自己养的行为,怎么也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