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限?在商言商,白叔你有什么交换条件能让我宽限?]李少辰手上握有白氏集团手下几间有限公司已经到期的债务,他已经寄出律师函,要不还债就清盘。
那几间公司可是白氏盈利大头,也难怪白浩东放不下。
要是白盛旻的话,绝不会求上门来,他一定壮士断腕,留下能留下的资产,就算剩下的有限公司盈利不多也至少能保住白氏根基。
白浩东真是太贪心了。
[少辰啊,我们两家是什么交情。白氏这次危机过了之后,我能把白氏的股份让百分之二给你。]白浩东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诚意了,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抵得上那几间公司的价值了,当然那是在危机发生之前的价值。
[呵。]还妄想用已经快一文不值的股份来交换肯定赚钱的肥肉,李少辰觉得自己看起来是不是太单纯太好骗了。
[百分之三。]还一副肉疼的样子,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白叔啊,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白氏股票的价格。。。]
[少辰啊,你也是白叔看着长大的,这百分之三已经是底线了。小时候你常来我们家,白叔还常带着你。。。]白浩东开始回忆起当年,叨叨絮絮说个没停
李少辰不耐烦和他磨叽了。
[白叔。我现在叫你一声叔是因为你毕竟是长辈,但我和你家是怎么闹掰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想起自己儿子给人戴了那么一顶大绿帽,白浩东脸色有些不好。
钱家那女孩真不是什么好货,浪荡成性,勾着李少辰打得火热的时候还和自己儿子上床。
上床就上床,还在白家宴会上闹得人尽皆知,丢了白李两家的脸。
真是狐狸精。
最可恨的是钱家这门姻亲,不但不帮忙,还棒打落水狗,呸呸呸,自己才不是狗。
[我可以做主,最多宽限三个月,也不要你什么股份。但是。。。]一听到他不要股份,白浩东喜形于色。
看着白浩东老脸先是绽放出笑容,随着“但是”二字说出来后又变得凝重,李少辰心里叹了口气,这人真是。。。
李少辰话说一半就停了,白浩东搓着手,吊起心等着他开口说出条件。
[我要你们白家少奶奶。]李少辰露出一副恨意满满的表情。
[可以,没问题。]白浩东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却没想他只是要个女人而已。
白浩东忙不迭地答应下来,生怕李少辰反悔似的。
在他看来,李少辰这男人还是年轻气盛,对被钱陌陌玩弄的事放不下,到现在还是吞不下这一口气,才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我会让她过去的。]而钱陌陌怎么想,李少辰又会怎么折磨她,白浩东根本不在乎,只要把人打包好给李少辰送去,就可以宽限三个月。
这么好的事哪里找。
而作为白家媳妇,为白家争取喘息时间,本就是钱陌陌应当做的。
就和李少辰想的一样,钱陌陌很不好过。
钱陌陌瘦了许多,原本就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落落的。
她把白盛旻的死怪在自己头上。
[妳这个扫把星!妳怎么不去死!]当白盛旻他妈李婉君女士把巴掌扫在她脸上时,她不闪不避,被愤怒的女人连连打了好几下。
这老女人明知道是他丈夫在外的私生子干的,还是把部分责任归咎在钱陌陌身上,仿佛这样自己就会好受些。
幸好钱墨及时赶到病房,把她救下,不然她怕是脸都会被打肿,不单单只是手臂红肿和落下几个指甲刮痕而已。
钱墨心疼地看着妹妹无神的样子。
医生说她有点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趋向,让家属多注意点。
她主动担起葬礼事宜,在病房里就开始操持起琐碎的事物。
关于白氏的危机,钱墨也没有瞒她,把白氏的情况和危机的根源掰碎了解释给她知道。
[我希望妳能明白,白氏有今天非一日之寒。目前看来,韩氏和李氏抢夺白氏抛出来的资产抢得最凶,而我们家。。]说到这里,钱墨不知怎么开口好。
[我们家也出手了。。。]钱家老爷子本就是重利忘义的人,利益在前,哪有不反水的。
孙女儿在白家会是什么尴尬的处境他才不理会。
[你出院后还是跟我回家吧。]钱墨心疼地摸摸钱陌陌的头,留在这里他实在怕白盛旻的母亲又来找小妹的麻烦。
他是能把人隔开不让进来,但怕的是陌陌自己送上门让人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