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比林孽醒得早,也是酒在她体内一直烧着,让她睡不踏实。
起床后,她去洗漱,刷牙刷到一半,林孽迷迷糊糊走进来,搂住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膀,眼都没彻底睁开,问她:“饿不饿?”
邢愫接着刷牙:“不饿。”
林孽就把她转了个身,然后架着她胳膊,把她掫到洗手池上坐好,吻住她:“我饿了。”
邢愫嘴里还有牙膏,双手推他:“起开。”
林孽不要,拿漱口水漱了漱口,就把她抗在了肩膀,带回到床上,压了上去:“想不想我?”
“不想。”
林孽就摸她了:“你想。”
邢愫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没反驳,她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她是真好色。她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
林孽开学就很忙,没空想这个:“过不去了?非要给我定个罪?”
邢愫也不是那么不自信的人,但这个事情她就是控制不住:“那天我……”
林孽没让她说完,亲住她,手探进她底裤。
邢愫被他亲得心跳都快了。
林孽还使坏,问她:“有没有新姿势要教我?”
邢愫有的是,就不想教:“你起来!”
林孽就不起,咬了一口她的鼻尖:“那我临场发挥了。”
他往下,拨开她底裤,亲她下边那张嘴。
太敏感,邢愫屁股都夹紧了。
林孽给她口到一半,把东西拔出来,递到她嘴边,声音有些哑,也有点奶气:“我想要这个。”
邢愫发现他现在花样越来越多了,以前还会勤勤恳恳给她口到一次再提要求,现在口到一半就开始耍混蛋了。她可以给他口,但不能白口:“我有什么好处。”
林孽就趴在她身上,含着她耳垂,叫她:“姐姐,我想要。”
邢愫呼口气,她还真受不了这个。
林孽现在是彻底摸透邢愫了,以前无论是做爱,还是俩人相处,都是邢愫带节奏,林孽在跟她相处中虽然说知道一些规律,但还不是很敢施展,就控制不住的时候耍耍混蛋。
现在他底气足了,就把心里那头狼放出来了,他爱邢愫无法抵挡他的所有状态,他爱极了。
邢愫给他口时,他还牵着她的手,看着自己的东西在她嘴里进出,然后越来越大,他就很满足。
最后他忍不住了,拉起她,抬起她一条腿,捅了进去。
邢愫很注重保养,也懂让自己子宫年龄更年轻那一套,所以不到一个月,她就有点难入了,他很疼,但欲望跟前,疼算什么?
他不知道,邢愫心里想的是,操他妈又大了!这玩意也跟身高似的,有成年之后窜一窜那说法?
俩个人带着对彼此的瘾,在这六间房里留下了太多液体,做做停停一直到下午。
林孽坐在沙发区的地毯,靠着沙发,怀里是虚掉的邢愫,皮肤上粗粗的一层汗。已经结束二十分钟了,她心跳还是很快。
邢愫闭着眼问他:“你就不累?”
林孽把玩着她的手指:“说不累的都是装逼,这个比什么运动都累,但只要是跟心里想的人做,就能抵消多一半吧。”
邢愫睁开眼,抬头看他,突然跳到一个话题:“知道我多大吗?”
林孽听她说过,她好像说三十来着:“你要没骗我,那就三十。”
邢愫从他身上起来:“把我包拿过来。”
林孽挑眉。
邢愫拉他胳膊:“去。”
林孽就去给她拿了来。
邢愫从包里拿出两张身份证,两张都写着邢愫,她先把那张年龄小的递给他:“这是我。”
林孽看着那个出生年月,抬起头来,看她:“二十五。”
邢愫又把那张年龄大的递给他。
林孽觉得他懂了:“你们这个行业也看年龄排辈吗?年纪小的不配当老大?所以你弄了张假的?”
邢愫告诉他:“三十那张,名字应该是邢歌。”
林孽皱眉。
邢愫就告诉他,她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早年没了,又告诉他,她是为什么进了军火行业。说到父母,她跟他说的是:双亡。
林孽越听越高兴,到最后,捧住她的脸,重重亲了几口:“所以你跟你前夫是政治联姻!”
邢愫讲了那么多,他最在乎的居然是这个吗?她微怔,短时间内没想到怎么回。
林孽又把她搂进怀里,搂得很紧:“邢愫,大学可以结婚知道吗?”
邢愫挣了几下,没挣开,好气又好笑地问他:“你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林孽这才松开她,有点懵:“哦,还有法定结婚年龄。”
邢愫去牵他的手,摸着他的手指,眼也看着:“你现在才十七岁半,严格意义上讲,我就是等同于一个罪犯。”
林孽纠正她:“我马上过生日了。”
邢愫瞥他:“差一天你也不是。”
林孽反握住她的手,使劲抻了下,把她人抻进怀里:“你们上中学那会儿都是处?”
邢愫从他怀里出来:“你别跟我偷换概念。”
林孽没有,就是提到这个,想跟她说说:“明明从根上就坏了,也一定要彼此捂着彼此的嘴,说,这是一颗好树。这就是社会。”
“这是你坏根的理由?”
林孽摇头:“我坏是被你勾引的。”
邢愫理亏,可还是下意识回了句:“那是你自制力不行。”
林孽点头,脸凑向邢愫:“是。”
邢愫拍开他的脸。
林孽又凑过来:“这个我承认,我对那个叫邢愫的混蛋,毫无抵抗力。”
邢愫好烦,笑得很无力:“你是不是该去上课了?”
林孽请假了:“你吃饱了?就轰我走了?”
“是,赶紧滚。”邢愫推他。
林孽就不滚,就不,就要赖着她:“我还没吃饱。”
邢愫想踹他了:“你还没饱?”
林孽拉着她的手到肚子:“嗯,没饱。”
邢愫摸摸,还真的瘪了,伸手拿来手机,看一眼时间:“那你想吃什么?”
林孽想吃鱼:“吃鱼吧。”
邢愫跟助理说了声,她很快预约好一家招牌鳕鱼的料理店,给邢愫把地址发了来。
两个人穿好衣裳,各自收拾好自己,就像以往那样一起出门。等电梯时,林孽自然牵住邢愫的手,邢愫也没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妥。
下了电梯,进到大厅,来往人多了,他们却收到一些异样目光。
邢愫打扮一直很大气,牌子也不瞎搭,人又稳重,总一种贵气的精致感,可也是因为这一点,跟旁边一身潮牌的林孽在气质上就有点像母子。
林孽有点烦,把她手牵得更紧了。
邢愫把他变化看在眼里,在去吃饭之前,先去买了身潮牌,又去买了一对皮筋,当着他面把长发扎了个丸子头,然后在他复杂的神情中,问他:“还行?”
林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可他真的好他妈爱邢愫!就过去把她抱起来:“我不饿了!”
邢愫勾住他脖子:“位置都定了。”
林孽不管,他要回家,他要干她!
邢愫刚想骂他一点都不靠谱,他来电话了,钟成蹊和佟眠到机场了,要他去接。
电话挂断,林孽满脸不耐烦,根本藏不住:“烦。”
邢愫挽住他胳膊:“我跟你一块去。”
林孽不想去:“他个傻逼,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邢愫笑:“走了。”
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
钟成蹊上车看到开车的是邢愫,直接一句‘卧槽’:“姐姐你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林孽扭头照他耳朵来了一巴掌:“废什么话!”
钟成蹊往佟眠怀里躲,还跟邢愫告状:“姐姐你都不知道,他多废物,找不着你,还回了趟家,回了趟家都没找着,要他有什么用?!”
林孽伸手打开后门:“滚下去!”
钟成蹊就不下去:“你怎么不下去!”
林孽发现他嘴是真的碎:“管好你那张破嘴。”
可邢愫还是知道了,他回了趟家。
不过,既然林孽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听到也恍若未闻。
因为钟成蹊、佟眠的到来,这顿料理也还是吃上了。钟成蹊一年吃不了一回这么贵的饭,就吃了个饱,他也不觉得丢人,邢愫是林孽的,林孽是他的,吃自己家人有什么客气的?
邢愫早见识过他们小年轻的饭量,也不在乎这点饭钱,既然请客,当然得让他们吃饱。
佟眠第一次见到邢愫,她还从没见到过气场这么强大的女人,言行举止都让人找不出破绽,她与生俱来的自信在她面前,好像都发挥不出来了。
她不喜欢林孽,但看到邢愫,她突然想到那些喜欢林孽的人,这样的对手,她们拿什么赢?
饭吃完,邢愫给他们在她常住的酒店开了个套间。
钟成蹊非要跟他们打麻将,说是好不容易请假来一趟北京,不能在酒店睡一宿,太浪费了,一定要把夜晚充分利用起来,林孽差点一脚把他踹残废:“有点眼力见。”
钟成蹊不管,黏着邢愫:“姐姐会打麻将吗?”
林孽替她说:“不会,滚。”
钟成蹊瞥他:“问你了吗?”
林孽拉着邢愫要走,钟成蹊开始耍无赖,佟眠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知道,他在上海上这一个月学,没交上靠谱朋友,他很想林孽,想跟他玩儿,但叫他他肯定不陪他,所以就求邢愫。
最后,邢愫同意了,不过几人没打麻将,打的游戏。
林孽给邢愫手机下好,然后教她:“你自己选一个,我教你。”
邢愫以前上学也打游戏,那时候都是CS,还有什么红警,大话西游,英雄联盟都没来得及玩儿就被家里边给她退学了。从那以后,她就什么游戏都没打过了。
她选了个亚瑟,也不是她选的,新手注册送的,然后进场就被拿了一血。
林孽就告诉她:“哪个亮了点哪个。”
邢愫送了几个人头之后,她就会玩了,也学会卖队友了,钟成蹊被卖以后忘了亚瑟是她玩儿的,直接骂:“卧槽这亚瑟,跟他妈个废……”
林孽瞪过去,他反应过来,立马改口:“真是干得漂亮!”
佟眠笑他:“我怀疑你lol王者是找人代打的,瑞文可以carry,花木兰却超鬼?”
钟成蹊的花木兰是真的菜,他也认:“这俩也不能比啊,各有各的玩法,主要我对花木兰不熟。早知道我打射手了,有射手这把真的好打,双战边有点难噢。”
他们说着,邢愫把装备卖了,出了肉装,最后林孽21/4/13带飞,她凭四十多个助攻拿了MVP。
林孽打个裴擒虎,全程保护亚瑟,也没忘抓人。对面被他抓爆,其中有女的,就开始撩他。邢愫看她说的那些话,才反应过来林孽成天是被多少女人包围着。
他学校那些看到他长什么样,喜欢他也就算了,这游戏里,就因为他操作好,也有人喜欢他。
如果他真是一个朝三暮四的,那他的选择何止是多,是太多,可她一次现行都没抓到过。所以这一次,真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委屈了林孽。
这一把打完,不管钟成蹊怎么挽留,林孽都坚持把邢愫带走了。
在车上,邢愫没着急开车,微低着头,看自己的手。
林孽以为她困了,伸手摸摸她的脸:“困了?那我开车。”
邢愫抬起头来,说:“是我错了。”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林孽竟然听懂了,拉过她胳膊,亲了她嘴唇一口,与此同时拍了张照,正好就是他们亲吻的画面。
邢愫看着他,正要问,他已经发了朋友圈,配图是这张照片,文案是——
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