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响起无助的哀泣声。
铃铛声近在耳旁。
十分钟后,房间尽头的光源消失。
周围的布匹上残留着明显的血手印。
一个穿着隆重红嫁衣的女人背对门口,站在墙壁前,盯着那些血手印看了会。
“逃得真快呢。”
一声叹息。
*
回到智屋后,潘彼得就去冰箱里抱了个巨大冰激凌桶出来的功夫,薄晔恰好出现在客厅里。
茶几上的电子钟翻页,显示今天是星期六。
潘彼得看着只身一人出现的薄晔,咬着调羹,下意识道:“晔哥,di呢?”
恩瑾和顾萌也看向了薄晔。
就见男人此时表情有些茫然。
“di呢?”顾萌拧了下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薄晔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右手。
明明上一秒,彼此的手还紧紧相牵。
他呆滞地眨了一下眼,缓慢地摊开右手——
一枚铂金戒指孤单地留在掌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致敬多丽丝·莱辛,可惜我就是个弟弟,写糊了。
主题是女性在男权社会下没有逃生出口,看得云里雾里也不要紧张,专注于感情线会轻松一点。
还剩星期六最后一个故事了,星期日收尾,追文的各位辛苦了!
感谢一只飞行的船的地雷。
第105章土曜日
认识以来,顾萌从未见薄晔如此沉默过。
从前的薄晔明明很爱说笑,又骚又贱,笑起来时富有感染力,是那种男女通吃的、很有人气的男人。
但是自从唐止毫无征兆地失联后,男人化身一座深不见底的黑渊——
即便拼尽全力朝下方喊话,也不会得到任何回音。
消沉得可怕。
“哥……”潘彼得拱拱顾萌,暗示性地瞟一眼对面正在发怔的的男人,犹犹豫豫道,“三天都过去了,还这样,想想办法呗。”
薄晔背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淡,目不转睛地看着客厅中央的地板。
每个回到智屋的人都会先从那里现身。
三天过去了,除了吃饭睡觉,薄晔在客厅通常一坐就是一整天,维持一个姿势不变,谁说话都不搭理。
他在等唐止出现。
顾萌犯难,尝试了三五次,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开口,干脆闭上嘴,拱拱身旁的恩瑾。
恩瑾没立即回应,过了片刻,才听他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