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走开了吗?”陆天琪对着陈燃的背影大声地呼喊道。这次呼喊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做,她一向是很平静地面对任何的事情,但是面对陈燃的时候却有些冲动。
陈燃正要走,却被这句话给活生生地定在了地上。他没有回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我只想要告诉你的是,今天晚上我不想要作出任何的决定。”
“就是这样。”陈燃说完这句话,也就直接走开了。
他听到了自己身后的动静,知道陆天琪也终于走开了,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秦火和昊雄两个人都已经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间里面修炼,陈燃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们,也就径直进去自己的房间当中,这个时候,他坐在床上却是难得地感觉自己的内心当中充满了平静。
“没有想到今天的最后结果竟然会这样。”
陈燃不由得也感叹起来,什么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了。不过,他也是没有什么可纠结的,既然现在突然有了修炼的感觉,也就盘膝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让自己重新进入了修炼的境界当中。
第二天,天亮之后,早饭时间也过去之后,秦火和昊雄已经站在了小院落的门口位置。昊雄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看见陈燃的身影,不由得也是感叹一声:“唉,算了,他和我们不同,他还有最后一局艰难的比赛在等待着他,不用勉强他了。我们走吧!”
秦火经历过一夜的休整,现在身体当中的伤势已经好上七七八八,脸色也变得好起来。不过对于陈燃的缺席也是没有其他的意见。点头道:“嗯,既然这样,我们去了。”
两个人一起转过身来,陈燃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陈燃看了自己的好兄弟,说:“这样就准备出发了?”
“你,你不是不和我们一起来了吗?”昊雄看见本来不准备出现的陈燃,不由得很是惊奇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陈燃和惊奇的秦火也对视了一眼,笑道:“本来是不准备来的,不过害怕错过你们对于释空战斗的现场讨论,所以,想了一想,还是想要和你们一起参加了。”
昊雄不由得嘀咕,道:“什么嘛,昨天明明回绝了人家陆天琪的邀请呢!”
昊雄想起陆天琪注定很清冷的神色不由得也是很叹息地摇了摇头颅。
陈燃也不由得十分的无奈,道:“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就是不知道人家陆天琪让不让它过去!”昊雄想起陆天琪昨天清冷的脸色,心中打鼓,不认为陆天琪会轻易地放过陈燃,不由得也是摸了摸鼻子。
陈燃对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转过身去说:“今天可是释空对阵天剑宗的比赛。要我说,联盟当中的那一帮子人真的是精明,明明知道大家最想要看见什么,却偏偏把这样重量级的比赛放在了最后进行,还单独放在了一天!好看了。”
“走吧!”秦火看了看陈燃远去的背影,也有些猜测不清楚陈燃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其他样子的情绪多一些。不过出于对于自己兄弟的信任,他决定让陈燃跟着陈燃自己的心情走。招呼了昊雄一声也跟了上去。
“你们真是的,一个两个的今天都这么奇怪。”
昊雄现在心目当中充满了浓浓的失落感觉,因为他发觉之前的那种被自己的两个兄弟实力甩在后面的感觉突然变得清晰了,心情也是低落了一下。
摇摇头,也是跟上去了。
陈燃和秦火、昊雄一路沿着街道往比赛场地过去的时候,才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热情如火。
“接到上面一个人都没有,感情全部早早地来到这里等着了。”陈燃不禁感叹中州人们对于仙盟比赛的热衷程度。之前他们穿越街道的时候,本来第一天看见的熙熙攘攘的街道竟然人烟稀少,来到比赛广场附近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早已经人声鼎沸。
几乎所有的中州人民都集中在了这边的比赛场边上。
羽经真人一身得体地悬浮在比赛场地中央,也是宣布今天的这最后一场比赛的进行项目。羽经真人很是正经地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然后宣布道:“今天的比赛将会是第二局比赛最为精彩的一局。前面的比赛都很精彩,不过这一局的比赛更为精彩,因为这一局将要确定最后一个进入决赛的名额,究竟是雷音寺的释空小师傅,还是天剑宗的温牧弟子。”
“这件事情,想必不论对于雷音寺,天剑宗,还是对于在场的诸位,都将是一场不容错过的比赛。现在时间刚刚好,比赛即将开始!”
羽经真人笑眯眯地说完自己的话,一双慈祥的眼睛也是环视场地。陈燃和秦火、昊雄也就是在羽经真人话音落下的时候,进入了场地当中,稳稳当当地坐下来。
他们青云宗的观看席位之上,慧静真人看见他们落座很和善地对他们笑了笑。至于陆天琪一起看过来,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没有那么的好了。陆天琪很探究地看他们一眼,陈燃注意到这种目光,很坦然地对她笑了笑。
陆天琪则是直接转过眼睛去看比赛了。
昊雄悄悄地凑近陈燃在他的耳边说道:“看起来,这个冷面美人对你很不高兴了。”
语气当中竟然是幸灾乐祸。
陈燃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否定。他的心目当中突然出现了地狱之门后面紫菱的身影,听见她的声音,我知道你肯带我出去就足够了。那样为他着想的声音,如同袅袅仙音深入他的灵魂,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忘记。
“看比赛吧!”陈燃如此说道,抬起头看向场地中央。
释空和尚依旧是之前的简洁袈裟的打扮,单掌树立,温文尔雅,“阿弥陀佛。”
但是,随即进场的天剑宗温牧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冷漠地盯着释空和尚。场地中的话他已经听见,可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眼中只有释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