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的修为虽然看似只有后天灵修第一重,但是就在刚才,他已经接连灭杀了两名后天境第三重的血蝠宫魔修,而且拥有炼神鼎、无锋剑,两大后天法宝,战力强悍,自然引起了阮天逸的注意,他决定冒险出手,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只要陈燃选择加入,正道修士联盟的实力就会大幅提升,只不过他不会表现的太过刻意而已。
“兄弟,我叫沃风,你应该是刚来这个地方,不熟悉环境,不过血蝠宫的追踪之术你是见识过了,这次他们落荒而逃,但并不代表他们会放弃,用不了三天,他们又会找上来,下次还能不能救你,就说不一定了。”一名青年男子跟着劝说道。
“是啊!大家好歹都是正道同门,彼此可以信任,还是加入我们吧!”周围的人纷纷开口劝说,所有人都不希望失去这么一个强大的队友。
陈燃对他们并不是十分信任,但是思虑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加入这个小队,从目前的境况而言,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彼此之间虽然存在竞争和威胁,但面对无处不在的魔修,却会自觉形成一个整体,依靠团队优势,熟悉这里的情况,再来做长远的打算。
“阮兄,诸位,陈燃初来乍到,的确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小弟一定尽心尽力,恪守本分,不拖大家的后腿。”陈燃走到阮天逸身前,双手抱拳,自报家门,表示愿意加入。
“合作愉快!”阮天逸微微点头,脸上依旧还是淡然的笑容,眼神深邃似海洋,永远也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
沃风上前一步,拍了拍陈燃的肩膀,笑道:“你就别谦虚了,刚刚你追击那血蝠宫魔修之时,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干了,真是干脆利索,令人佩服!”
“呵呵……那不过是没办法而已,明知要被合围,还不速战速决?”陈燃谦虚的说道,心里却更加多了一份警惕,看来这群人早就已经发现了他,直到他展露出强大的实力以后,才决定出手相助,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并不是帮助陈燃,而是根据情况,做出了最佳选择而已,同门之谊,在如此环境下,早已淡漠,剩下的只是冰冷而残酷的现实而已。
陈燃跟着他们在密林之中穿行了三个时辰,最终来到了一处峡谷,背靠绝壁,高达千米,那些丛生于绝壁之上的林木、藤蔓全都被清理干净,只剩下光秃秃的岩体,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在第一时间被发现,想要从绝壁之上偷袭,基本不可能。
而且峡谷形状如葫芦,外窄内宽,只有一个极其狭窄的入口,易守难攻,是绝佳的藏身之地,只要有人把守峡谷入口,其余之人就可以安心打坐调息,弥补灵力损耗。
峡谷底部是一块河流冲击而成的草地,非常的平整,草地上已经有了几条被踩踏出来的小径,峡谷边缘,还搭建了七八间茅草屋,看来他们聚居于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刚刚靠近峡谷,就有一名修士从绝壁上跳了下来,关切的问道:“师兄,你们回来了?”
陈燃注意到,此人隐藏的岩缝恰恰在凸起岩石的背面,要是不靠近观察,很难发现,在此处设置暗哨,的确是最佳选择。
“嗯,可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阮天逸微微点了点头,随口问道。
“我三天三夜都没合眼,连只鸟都没有飞进来过,一切正常。”那名修士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去休息吧!陈燃,在下一次行动之前,值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阮天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跟陈燃多解释什么,径直走到了峡谷正中的一处草屋之中,闭关静修去了。
其余之人都走到各自的草屋之中歇息,并无太多的交流,只有沃风留了下来,主动跟陈燃解释道:“轮班值守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每次行动都会留一人值守,保证驻地的安全,以免有魔修潜入,打探驻地的情况。每个新来的修士,第一项任务就是值守,这是个辛苦差事,不能调息,不能睡觉,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察峡谷周围的一切动静。”
“喔,原来如此!不过我有些好奇,这些规矩都是谁定的呢?”陈燃颇有兴趣的问道。
“当然是天逸师兄,他没来的时候,那些流放进来的正道修士没有一个能逃脱魔族的追杀,自从他来了以后,把所有进入地狱之门的正道修士都团结起来,大家共同行动,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我们这里还有很多的规矩,都是为了保证公平、公正,你以后就知道啦!”沃风提起阮天逸,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崇敬和佩服。
不仅仅是沃风,这个峡谷的所有人对阮天逸都非常的敬佩,对他的指令更是毫不犹豫的执行,在地狱之门,他拥有着绝对的权威,除了因为阮天逸的修为已经达到后天灵修第六重境界以外,还因为他的这些安排,的确很合理,提升了正道修士在地狱之门的生存几率,但是陈燃心里始终有些警惕,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就像是一层神秘面纱,将阮天逸笼罩起来,始终看不透彻。
陈燃越发的好奇了,追问道:“天逸师兄如此不凡,为何会被打入地狱之门?他来这里有多长时间了,收集了多少命魂?”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不愿说,我们也不好去追问,不过曾听他偶尔提起过一次,说什么‘十年一梦,恍若隔世’,据我分析,他来这里,至少也有十年了吧!”沃风摸了摸脑袋,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十年?以他的实力跟天资,花费十年之久,还未收集到足够的命魂,那我们还有希望从这里出去吗?”陈燃吃惊的说道,他原本以为最多三年,就可以收集到千道命魂,这一盆凉水,可是把他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