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开口。
换她收拾行李,下去找他。
不过就是握住那双粘满鲜血的手,看向那双死掉的金色眼睛,说一句,“带我走吧,季嘉言。”
而不是抱紧怀中的小熊,躲到窗帘后。
像个缩头乌龟。
是个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懦夫。
“嘉言哥哥,我跟你走。”她甩掉满手的泪,哽咽道,“要学什么都可以……妞妞跟你走。”
季嘉言默默看她。
很久之后拉人到怀里抱紧,“上了我的床,可就下不来了。”
“不下来了。”
等等,她从他怀中挣出,有点急,“是船还是床?”
男生低低笑,咬她脑门。
扒扒刻意修理的齐刘海。
“反正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要是敢反悔,我给你碎成沫冲马桶。”
“……那你也不许反悔,要不然我切了你兄弟做烤肠。”
“……”
“你做了自己吃么?”
林稚垫脚亲他锁骨,唆串似的舔到白日咬出血的地方。
口水化开遮瑕膏,亲那伤。
沉醉似的眯眼,呵气道,“喂狗。”
20、想挨操了是不是? ΡO①⑧點℃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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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想挨操了是不是?
就像站在很高的坡地,骑车往下俯冲。
我们没有回头路。
看到悬崖,却都笑了。
她真的听了季嘉言的话,回去诳老妈报班学画画,按部就班学起来。季嘉言没告诉的她的是,离开学校,在和灵魂或身体相接的领域——天赋从来是横亘在人与人之间的巨大鸿沟。
好在天生一颗小草,都有自己的露水珠。
她学得很顺利。
上手也快,没多久就能像模像样画点东西出来。
授课的老师说她有一双扫描机般的眼睛,不论是物还是人,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观察到位。
她开心了很久。
各方面都不突出,成绩尤其差,见惯失望的眼神,林稚感觉自己好像还能用。
稍微期待一下,就一下。
她想。
自那晚“补习”过后,季嘉言反而不太来找她。两人在学校里碰到,都只是微微点头的水平,心里虽然有小小的落差,但是林稚也很习惯的。
以前两人形同陌路。
现在是点头之交,还有了身体关系……怎么说呢,质的飞越吧。
高中要上晚自习。
但并非强制,因为不上课,所以学生也可以选择不来。林稚原本要来的,班上学霸多,在教室里写作业也好过回去让季嘉言教。
但晚自习申请书让某人截胡了。
她知道学校对好学生有优待,考进来的几乎都有奖学金。但是没想到,季嘉言这种级别的学神还能左右她的事。班主任叫她去办公室,还笑,“全校第一帮你补习,躲学校干嘛?”
女孩捏着衣袖。
脑海浮现出季嘉言在她身上喘的样子。
很漂亮的脸,很浅的瞳。
有欲望释放过后的脆弱和性感。
补习的时候干那种事,说出来老师也不会信吧。
毕竟那个人从来都是一张冷淡贵气的脸,把高不可攀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林稚回教室坐在窗边,看外面悠然落下的叶。
眉眼是舒开的云。
恬淡安静,不着尘埃。
再过不久,季嘉言满十八。
她勾一勾鬓边的碎发,开始数那些妖艳贱货的名字——除了宋媛,好像一个都没出现。
中秋三天假。
姥姥那边催着过去吃团圆饭,林稚吃饱了也不敢离席,就抿着饮料在那听长辈聊天。姥姥姥爷生了六个孩子,何娟排老三,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宋媛就是她小姨的孩子。
前些年,宋家搬到隔壁市。
两年前才重新回来,宋媛读完初中没在本校,另择了一所高中。饭桌上,大家会喝的不会喝的都喝开了,宋媛换个位置过来找她说话。
“表姐,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