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姜槐被她看得膝盖发软,还想挣扎两下,故作茫然道:“阿瓷问这做甚?”
“无事。”云瓷笑得欢畅,轻嗔道:“回家再收拾你。”
忐忑了一路,回到将军府,姜槐被她领进内室,不等被收拾,她自觉揪着耳朵乖乖坦诚道:“是赵家嫡女缠着我不放,我与她交手,一时不慎被她占了便宜……”
“赵家嫡女,赵秋容?”云瓷眯起眼睛,紧张道:“被占便宜?她怎么你了?”
姜槐清咳一声:“她…她拿了我的手放在她胸口……”
话音未落,云瓷问道:“哪只手?”
“这只……”
“阿兄握我手之前可净手了?”
姜槐眨眨眼,唯恐被嫌弃:“洗干净了,就差把皮搓下来了!”
“……”火气还没冒上来,云瓷先忍不住心疼,执过她的手,眼见那掌心的确泛红,嗔道:“做什么要因旁人犯错惩罚自己呢?”
姜槐趁势凑过去:“阿瓷亲亲就不疼了。”
“亲亲?”云瓷手搭在她衣带,调笑道:“光亲亲哪够?阿兄不如来陪我?”
“又…又要罚我不准动?”
“怎么?你很想动?”
猝不及防地被姜槐亲吻侧颈,云瓷小脸微红,见她如此,姜槐心情顿好,得意地扬起笑脸。
云瓷被她弄得脸红心跳没法子继续追究,暗道某人狡猾。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揽了她的腰,身子痴缠在一处。
片刻,两人轻喘着分开,姜槐抱她在怀里,邀功道:“阿瓷不要想无关紧要的人了,不如猜猜今日我做了何事?”
云瓷顾自喘息,缓了缓这才回道:“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倒也不是坏事。”姜槐贴着她耳畔道:“十二那兔崽子敢对你不敬,我在醉香楼门前当着许多人揍了他一顿,你可知我怎么揍得他?”
云瓷哑然,万万没想到矜贵如阿兄,还能做出这事。
姜槐继续与她耳语,呼吸撩在耳畔,云瓷克制着心动听下去,须臾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一座桥:“阿兄揍他作甚?他如何对我不敬了,说来听听?”
“他看你的眼神藏着坏。等我今夜观星探探他运势,敢觊觎我的女人,岂是揍一顿就能解决的?”
云瓷耳尖迅速窜上一抹红,偷偷扯她衣角:“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云瓷看着她,不说话。
反应过来,姜槐小脸也跟着红了:“我没说错啊。”她灵机一动,提议道:“阿瓷嫁我时日已久,不如…不如今晚我夜观星象,看看哪天…哪天适合……”
“适合什么?”
“咳咳。”姜槐顶着张大红脸小声道:“要你。”
“……”
说完她根本没等小姑娘做出反应,急忙起身往外走。
房间陡然少了一人,空气里却满了她的气息。想着姜槐刚才那句话,云瓷心跳如鼓,既忐忑,又…又期待……
姜槐倒也没跑远,就坐在门外台阶举目观星。
天边星辰未满,她却也不急,任凭冷风吹着长发,唇边噙着笑,周身散发着无穷的朝气与活力。
云瓷看着她,看来看去,总算放下心来。
阿兄是真得打算忘记过去与她一起过日子,也是真得对未来充满了盼望。
记忆里那个郁结的姜槐一点点散去,如今映在她眼帘的,是要和她携手过一辈子的良人。
念头转开,云瓷抛开羞涩提着裙角也跟着坐过去,两人肩挨着肩仰望星空,谁也没说话。
星辰闪烁,就听姜槐轻咦一声:“阿瓷的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