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肿处上了药,瘙痒垂止。在外头走了大半日,萧婵身心疲倦,在回顿地的路上缩在曹淮安怀里就睡了。
曹淮安让孙石尽量挑平坦的路按辔徐行
到了顿地,曹淮安把萧婵小心翼翼地抱下马车,他脚才沾地,在门首跐腳延颈的窦成章便急急抢步上前。
窦成章一眼就看到了萧婵的睡颜,眉黛略删,粉颊却更浓,娇态荡人心。初次见到女子的睡时的肌容,窦成章强按羞颜,一时间忘了行礼,凑过头就去和曹淮安咬耳朵。
嫩日照着眼,萧婵蹙着眉把头埋进曹淮安胸膛,还猫儿似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窦成章叽叽咕咕的说了许多,曹淮安胸膛痒痒,收精注耳也没听进一个字,不等窦成章说完,抱着萧婵回了寝室。
缳娘在寝外的檐际下候了有一段时日了,看到萧婵被抱回来,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不禁脸色一变,问:“翁主这是怎么了?”
缳娘说完,萧婵往下滑了一分,曹淮安轻轻掂了一下,道:“不用担心,她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缳娘涨红了面,耳根也热了起来,她从来不问萧婵与曹淮安的皀席之事。二人胶在一起后,只待次日收拾寝室时便知。
被褥凌乱,榻上的爱痕厚笃笃的,驰骋之烈,可想而知。
缳娘羞赧期间,曹淮安已抱着萧婵回了屋。
*
睡了许久,萧婵陡然惊醒,发现自己竟被人抱着,身子一僵,眼儿一睁,见到是曹淮安,他正拿一双眼盯着自己看。
萧婵觉得胸部微胀,妥首一看,发现衣襟大开,香肌半裸,露出了半边酥胸,上方还添了几道新齿痕,这厮趁她入睡时,偷解她衣裙,做了浑事儿。
羞怒时节,萧婵腮斗儿晕红,柳眉剔竖,杏眼立睖着,呼吃呼吃的喘着气儿攮了他一把,骂道:“曹淮安,你不要脸。”
曹淮安无其事一笑,还在她玉题上轻轻落上一吻,道:“该起身了,可以吃饭了。”
案上肴馔堆盈,盘盘都冒着热腾腾的香气,晚膳的饭菜清淡可口,萧婵咽了咽口水,胃口顿开。
二人自顾吃自己的,没有说上一句话。萧婵吃得心满意足,睡了一觉,靠实饿得荒,一案的菜几乎被他们吃讫了。
曹淮安喊来门外的小厮把盘子收下去。小厮手脚麻利,转睫之间,案上不见一丝饭菜油渍。
萧婵觉得喉干咽疼,拿起案上的茶壶想倒一杯来润口。壶中水已罄,她只能重新调壶茶。
沸水倒入壶中,虾目始现,曹淮安却先执壶倒了一杯茶水,分三口饮尽。萧婵见状,也倒了一杯来饮,虽是跑了味的茶水,倒是犹存清香,沁人肺腑,一连饮了四五杯才咽喉不适之感才缓解。
萧婵拿眼扫搭曹淮安,他手拈搭白玉杯,看着她的撑起的小肚子,道:“婵儿今日甚健啖。”
她从嘴里发出一声嗯哼表示回答。曹淮安顿首起身,道:“为夫吃撑了,想四处走走,顺带消食,婵儿一起吧?”
银蟾之下,二人连臂而行,一路无言走了许久,途中遇到了送浴水之人,他们两三人抬着一桶烫水瘪瘪走,留下一搭儿一搭儿的水渍。
水渍姣姣,萧婵鬼使神差地蹲下身,看水渍渐干。
蹲下身的萧婵,更是只有小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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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儿,曹淮安微微弯腰,拍上香肩,道:“走罢,该沐浴了。”
被他一拍,萧婵登即起身,一阵眩晕感冲上脑,她脚下偏偏倒倒,倒进了曹淮安怀里,又作着一个粘皮贴肉的亲昵姿势。
“婵儿是不是知道我要走了,故意投怀送抱?”曹淮安半弯腰,下巴抵在她后颈上,贪婪地嗅着秀发上的香气,今夜之后又要许久见不到她了。
萧婵挣出身,眼望着曹淮安,捉鼻道:“你身上好臭啊,都是汗味。”
曹淮安欲望早已发作,嬉着脸挨过去蹭她,道:“胡说,都是婵儿的味道,婵儿挨着我睡了半日呢。”
萧婵没能闪身躲过,被他蹭了一身的阳施,最后还被他打抱回寝,做了一夜风流。
*
玉足妍手戏夫膫,眉虽含羞心却俏。
樱桃小嘴出娇啼,雪白肌肤汗滴滴。
玉峰耸耸腮臀摆,粉股先启穴才开。
……
夫逢情事精神爽,粗膫望水侵妻穴。
妻逢情事动欲根,菡萏穴儿为夫开。
一宵绸缪恩爱,两情欢畅倍深。
可惜欢畅亦有尽头。
见了日光,又是睽别
天色泛亮,萧婵不愿意醒,腿间酸痹非常。昨日曹淮安温柔,可要一回过了又要一回,现在是哪儿都乏力,天亮了一个多时辰才起身,行李已扎掂讫,一行人只齐齐仰首等她一人。
身上的痕迹斑斑,尤其是粉颈上,连箭痕都被覆去了,昨日榻里的息静不小,再看这些错痕,萧婵面嫩,让缳娘在门外候着,独自梳洗。
萧婵妆扮了一刻,出寝门就看到一个环甲之人手中拿着冰槊,一双厉眼正看着她。萧婵吓得毛发淅沥,打了个呓挣,拉起外头的缳娘一同缩回了屋中,忙问那人是谁。
嬛娘道:"那人乃是霍戟霍将军,君上命他送翁主回凉州。"
"不是豆浆军护送吗?"
"君上说霍将军的武力较之窦将军,更胜一筹。"
萧婵穴窗窥看,院子的人还是如方才的神情往这边看呢。
窦成章外柔内刚,说话也和和气气的,什么霍将军,从未见过,武力多高她也不知,她只知道,这几日恐怕很煎熬。
萧婵活了十八年,还没有怕的人,嬛娘有些吃惊,霍戢是冷了些,不该怕成这样,当时萧三飞拿鞭子来抽,她可是腆着胸脯,无所畏惧。萧三飞举着鞭子下不去手,便让旁人来替。旁人是谁?不过是宫中侍卫,侍卫在她耳边道:"莫怕莫怕,标下就是抽死自己也不会动您一根毛发。"
她把头一瞥,毫不犹豫地说道:"抽死我,把我的尸体送到祖父面前。"
拿如儿臂粗的鞭子抽在孩童身上,残忍至极,何况这孩童还是萧瑜的掌上明珠,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能打,所以他们就使力往地上鞭,弄出个声响糊弄过去。
忆起往事,嬛娘感慨,道:"霍将军性岑寂,待何 人都是如此的,翁主别担心。"
担心也无用,曹淮安不在也没得讨价还价。
萧婵忿忿的想,他昨日折腾了一夜,精神开爽的离开了,却丢下自己与一个面如噀血的人共处,她口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暗暗连珠价骂了几句,对缳娘道:"那嬛娘你去与他说,我们一刻后出发。"
霍戢气候分明,盱衡厉色,板肋宛尔。缳娘说,他身上流着一半外族的血,怪不得五官与他们稍不同,目窈鼻挺,更比曹淮安雄壮。
萧婵一路上不敢有言,闷了就透着被风儿卷起的帘隙窥看一番,他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好像就没见他开过口,有事只是目指小校而已。
神气得很。
萧婵切心感受到来自霍将军的敌意,可二人关系交隐,面都不曾见过,怎么就成了他眼中钉,舌上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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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梨煦先为赵方域开脱,才说那箭为顾世陵所放,曹淮安吃惊不小,其实他从未怀疑过箭是赵方域放的。
赵方域没这个能耐。
箭若真是顾世陵所放,那他到底筹划着何事?他不是和萧安谷是香火兄弟吗?
曹淮安想不定,他要去荆州,与萧氏先谈谈。
去荆州当然不能和萧婵说,他告诫所有人,倘若萧婵问起,只说去幽州区处军务,不日就归。
曹淮安决定原路折回荆州时,就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正在并州守城的霍戟,让他来武功县,并且把姚三笙也带过来。
霍戟来本是随曹淮安一同去荆州,却不料曹淮安临行前忽然问:“你们二人,本领如何?”、
忽的抛出这个问题,窦成章与霍戟皆无言以对。
曹淮安静待霍戟开口。霍戟瞧了一眼眼中含笑的窦成章,回道:“标下不敢自衒。”
曹淮安把目光攒聚在窦成章身上。窦成章敛了笑,恭恭敬敬地回道:“凫胫鹤膝,应当是不分上下。论箭术,他不及标下,论武力,二人不相下,但论平妥心细,标下半分都比不上霍将军,霍将军有一剑之任,且磨而不磷,涅而不缁,标下佩服。”
曹淮安妥首沉思,霍戟是个划一不二之人,但窦成章并不是,萧婵在荆州多呆四日的事情,说明他心易摇动。
霍戟心里有些戚戚不安,总觉得窦成章话中有话。果不其然,下一刻曹淮安便说道:“那就由你送少君回罢。少君昨日劳累,暂歇一日再启程。”
窦成章笑得跐出一口白牙,而霍戟却是一张苦面。
窦成章舒眉展眼,很快来宽慰道:“主公是怕你到时候与萧少侯又是拔刀展觑,打个不休,然后误了大事儿……”
霍戟呵笑。千里迢迢把他唤来,却是为了送一个女子回凉州,那萧氏都是疯子。
这话还得回到几个月以前,那日萧婵不过略微擦伤而已,萧安谷竟说要将主公燃脐于市方能解恨。
所敬之人被人辱骂,霍戟并不愉悦,当即拔出箭与萧安谷对峙。主公责他意气用事,所以他对萧婵这个血缘之妹,自然没有好脸色。
在并州时,霍戟对这位少君略有耳闻,不过就是道她无礼跋扈,没有丝毫温和之性,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就这么一个女子,主公也当成掌中宝,不过空有美貌而已,他始终想不通,天下美女如云,为什么却偏偏是她。
还不如小医女姚三笙呢。
前面两章写快了bug多到飞起但是我太想把霍将军放出来了!
肝了一夜,他终于在今天正式出场,喜极而泣!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出场我会这么开心,可能是因为他比曹淮安还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