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柏天衡拉下口罩,欺身上前,“没有。”
江湛被他吻住,第一反应就是推:“我带妆了!”口红一亲全没了。
柏天衡不知是理解有误还是故意的:“那我轻点。”
江湛:“?”
柏天衡堵住他的唇,用唇间果糖的酸甜。
江湛吃了一口熟悉的甜,不动了,这味道将他回到了那天的车座后排。
他被紧密地携裹在果糖的酸甜里,从唇甜到了心,酸麻一路蔓延。
柏天衡只亲了一会儿,抬起头,错着呼吸,塞了颗糖进身前人的嘴里,声音蛊惑:“哥哥来送糖。”
江湛含着嘴里的甜,看着眼前的柏天衡,眼神微眯,眼底透着迷离:“这样啊?那哥哥真是不辞辛苦,不远万里。”
柏天衡控制身体距离,不靠太近,以免擦火,只抬手捏了捏江湛的下巴:“等会儿好好跳,嗯?我在台下看你,”
江湛一愣,恢复清明:“台下?你要露面?”疯了吗。
柏天衡轻哼:“都说了,没回来。”
江湛:“到处都是机位,会被拍到的。”何况公演现场那么多观众。
柏天衡抬手,抚着江湛的脖子摸了一下:“我说没回来,就是没回来。”
江湛抿着糖:“悠着点吧,柏老师。”
柏天衡轻笑:“有糖吃就是哥哥,吃完就是柏老师?”
江湛后背抵墙,微抬着下巴,睥睨的眼神,也笑:“嗯,对,就是这么现实。”
柏天衡抚脖子的手没舍得放下,江湛微挑下巴看过来的样子,是不动声色的勾人:“既然这么现实,我又‘不辞辛苦’‘不远万里’,是不是该问你要点送糖的劳务费。”
江湛吃着糖,咽了咽喉咙,喉结在指腹下擦过:“要什么?”
候场间。
钟池坐立不安。
他身边的组员察觉到,试图安抚他:“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
他说那种话,还刚好被悄悄赶回来的柏天衡听见了。
这还说没事?是忘了柏导走到他旁边时特意“嗯”的那声吗?
尤其进候场间后,发现《棉花糖》那组所有人都在,除了江湛。
江湛不在,能去哪里?柏天衡上楼,能去见谁?
钟池无比后悔。
他到这会儿还带着手机,公演近在眼前,他匆忙出去,又打给了经纪人。
经纪人听完,很理智地没有多提柏天衡:“你现在什么都别多想,赶紧回去,把公演好好录完,不要胡思乱想!”
钟池:“可是……”
经纪人:“没有可是!别管别人!你管好你自己!”
挂了电话,钟池回候场间,脸色比刚刚还差。
一进来,看到了江湛。
江湛刚坐下,正无事一般和其他组员说着话,别组的几个男生也围在旁边,有学员叫了外卖点了奶茶,不是人人都有,江湛一定有。
钟池撇开视线。
偶然间的所见,亲身体会的差距,轻易就能让人嫉妒,嫉妒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