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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的,卑微爱情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25
    “诶呀呀呀,你怎么这么多汗?快遮上,快遮上,裤头边边都叫我看见了,幸亏我不告诉别人……”苏晓原吓得赶紧把他掀起来的羽绒服拉下去,“别吹风,张跑跑也是,出一身汗就爱吹风,万一吹病了多难受啊。你们这些体育生不听话的。”

    薛业觉得他小题大做,从小身边全是运动员,体格一个赛着一个强健:“我身体好,你饿不饿?”

    “饿。”苏晓原走不快,穿行于体校的男生堆里格外无助,“我请你吃饭吧。”

    “还是我请你吧。”薛业说,刚好路过一洼冻成冰的积雪,他抄起苏晓原的腰把人搬过去,“你……腰真细,张钊饿着你啊?”

    苏晓原冷不丁被搬了一把,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姑娘,红着脸摇了摇头:“我饭量可大了,不长肉,咱们吃什么去啊?“

    “食堂吧,可吃完我就得走,杰哥有事。”薛业恨不得脚下踩风火轮,但还是拉着苏晓原进了东食堂,点了一桌菜,“尝尝,我们学校的饭……还行。”

    苏晓原真的饿了,不客气地搓搓手:“你就是太挑食,这次见比上回胖了点,看你没事我放心了。”

    “啊?”薛业摸摸下巴尖,“我胖了啊?”

    完了完了,杰哥还嫌自己沉呢,肌肉都快练回来了。

    苏晓原嗦嗦面条,被风吹倒的呆毛竖立起来:“你那阵子,瘦的我害怕……嗯!你们学校的酸豆角真好吃!”

    “慢点,我又不跟你抢,吃这么快我他妈真以为张钊那个二逼饿着你。”薛业给他夹了个溏心煎蛋,“这个也好吃。”

    “你不是只吃熟鸡蛋吗?”苏晓原咬下去,“好吃!”

    薛业用筷子挑开蛋白,滚烫的金色蛋黄流到米饭上。“杰哥爱吃,我陪着他吃习惯了。”

    “哦……”苏晓原的声音小了下去,“他对你怎么样啊?总觉得祝杰凶死了,老怕他打你。”

    “杰哥?杰哥不打我,杰哥好。”薛业心不在焉,“杰哥今天有一场拳,他打架禁赛了,现在打黑拳,赚钱供我训练,吃完饭我得赶过去。”

    “什么!”苏晓原吸着筷子尖。昌子只说拖住薛业,没说为什么。祝杰是体育生竟然被禁赛了?

    拳斗场里的人都疯了,陶文昌也疯了:“打丫!打丫啊!”

    祝杰咬死了护齿,重重地呼吸着。吊灯变成一圈会反光的飞行物,从他的左眼视角荡到右眼,再荡回去,左眼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他靠着铁笼,凶猛地架着标准的防守姿势。

    没有规则,没有量级,战斧超过两米的身高成了祝杰目前最大的难题。他眯着看不清的左眼,一点点地辨别战斧的抱架姿态。

    刚刚一拳差点把祝杰打懵。脑袋里到现在还是晕的,大脑像豆腐块在头骨里晃荡着。

    “操!打丫的!踢他!踢死他!”陶文昌绕着八角笼怒吼,跟随祝杰的迂回路线移动,“你他妈不是野逼吗?你丫不是最能打吗?”

    这是口不择言,陶文昌心知肚明。他也是运动员,什么叫精疲力尽最有体会,连挪动1厘米都要调动全身的肌肉。祝杰和这个庞然大物耗了将近两分钟,这个战斧,打击密度惊人。

    “防他!防他!”陶文昌急得砸起笼壁,恨不得弧形助跑,一个背越式翻身跳进去帮忙,转瞬他又被几个安保拉远了。

    又攻了过来,祝杰本能地护住面门,眼神锁定对手,冰雹般的拳从正面落在小臂上。他立马调整双脚直线,不能倒下,一旦倒下会被战斧摁死,撅折了胳膊都是轻的。

    他善于干这个,视频里见过。

    又是一拳,挨到了左肋骨,打得祝杰微微俯身。突然他放开抱架,一个出手朝着战斧的下巴刺去。

    黑金色的拳套打湿了,是血,他自己的。左眼进了血,左视基本报废,眼白变成惊人的猪肝红色。肾上腺素急速地分泌,确保一时半会感受不到疼痛。

    战斧有身高优势和体重压制,竟然不躲,祝杰的重拳对他未能造成有效击打。

    祝杰又追一拳,击打力度仍未造成影响,但他的目的不是打倒战斧,打是绝对打不动,而是等他一个晃身的基础动作。

    U型潜身移动,战斧这个姿势不标准。沈欲也说过,战斧没有系统地学过拳击。祝杰从视频里看出这个弱点,他在潜身的刹那有致命伤,他会稍稍低一下头。

    这个动作最大的忌讳就是低头!祝杰集中全身力气,忘掉拳击那套规则,阴了对方的后脑勺。

    还不是用拳,而是跳起来用手肘。这一下就不是拳击的力度,战斧明显打了两个晃,防守森严的下半身也露出破绽,分开了。

    妈的!祝杰不是白白挨打的脾气,挨了两分钟的猛揍,终于爆发。

    踹裆,砸脸,膝踢面部,阴招损招车轮战术轮番上。什么拳击?打赢了才是真的。

    “干丫!干死丫的!”陶文昌振臂挥拳,看祝杰挨打太憋屈了,“你行!往死里打!”

    祝杰逐渐缩小对战的距离,战斧的拳比自己还重,他顾不上别的,放弃了全部的防守,猛犬一般前窜,搂抱着将人掼在地面上,两人一同摔倒。

    “小兔崽子!”战斧竟然没有晕眩,直接抬起了脖子,“想摔老子?你还嫩!”

    “试试!”祝杰吐掉护齿,坚硬的前额撞向战斧的鼻梁,血迹宽宽地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