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人造人 作者:江洋大刀
但是首都星的国王怎么可能会让他真正滞留在那里, 于是派人将他带回来,三皇子却不肯配合, 还带着调酒师逃跑了。
大怒的国王下达了不可违抗的命令,很快守卫们就找到了三皇子,而之前被三皇子惹怒过的暴徒也追了上来,眼见无法对被保护的三皇子做些什么后, 那暴徒就将报复的怒火转移到了落单的调酒师身上, 在三皇子面前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虐杀了他。
当时钳制着三皇子的守卫们漠然的没有搭救, 以他们的战斗力与科技自然能将眼前的暴徒迅速解决,但他们严格遵守国王的命令,岿然不动。
心惊裂痛的三皇子放下所有尊严哭着求他们放开自己去救调酒师,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不远处暴徒猖狂的大笑声与调酒师崩溃的痛苦喊声充斥在他的耳畔,直到最后暴徒得意洋洋的离开,三皇子才被放开。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调酒师的身边,摸到的却只是伤痕累累逐渐冰冷的尸体,不断蔓延的血液鲜红浓稠,将三皇子与调酒师完全包裹住。
“三皇子的调酒师死了,那你又是谁?”
被吊起来的身体勉强能用脚尖碰到地面,古老的荆棘缠绕着细腻的手腕,鲜红的血液沿着纤细的手臂没入衣服里。
江伏已经被吊了一天一夜了,他有些头晕,干渴疲倦,但稍微动一下就会传来荆棘扎破肌肤的刺痛感,意识便会瞬间清醒。
立在他面前的调酒师依旧穿着马甲制服,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把匕首,听到他的疑问后笑了一声,惋惜的回答说。
“我只是三皇子一个疯狂的爱慕者而已,为了他去整成了那个调酒师的模样,想要陪在他身边安慰他。”
“但是他很理智,他从来没有看过你一眼。”
江伏一眼不眨的盯着他,苍白面容上的眉眼显出一股被欺凌的脆弱,但神情却很平和,甚至还带着一分和朋友闲聊时的轻松。
调酒师露出了一丝苦笑,无奈的低声说。
“是啊,他没有因为一模一样的面孔而多看我一眼,我希望他像爱那个调酒师一样爱我,或者是恨我、折磨我,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简直清醒到可怕。”
江伏从他的话里窥出一丝模糊,问。
“为什么要恨你?”
眼睁睁看到深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么三皇子对那个调酒师的感情应该只会有深深的爱意与痛苦的自责,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恨。
仿佛终于在无形中将话题引到了意料之中的一面,调酒师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在这个封闭的逼仄房间里显得阴森森的。
“其实故事还没有讲完,你要听吗?”
江伏眼皮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调酒师已经自顾自的继续往下面讲了。
回到首都星的三皇子遭受爱人死亡的巨大打击,又对皇室的冷漠感到心寒,于是他整日闭门不出郁郁寡欢,混混沌沌的思念着惨死的爱人。
眼见最中意的继承人从天空星回来后一蹶不振,国王便召见了他。
三皇子无法违抗国王的命令,便浑浑噩噩的去了他的宫殿,恍惚的三皇子没有察觉到守卫将他带进了国王的寝宫,他立在一边发呆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调酒师的声音,每次他们恩爱缠绵的时候调酒师都会这样羞怯又可爱的叫。
片刻后国王掀开床帘朝他走过来,在他身后的床上是还在喘/息的调酒师,香汗淋漓,不着寸缕,对上三皇子的目光后就冲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和三皇子被他在天空星救了之后醒来时看到的第一抹笑容一模一样。
国王走到僵硬的三皇子面前,如同慈爱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宠爱的说。
“如果你实在放不下他的话,我就把他送给你。你是我最优秀的儿子,以后整个联邦都是你的,不要为了区区一个平民坏了心情。”
所有真相背后都是鲜血淋漓的噩梦,在天空星经历的一切不过都是国王故意设下的历练,三皇子温厚有余,狠辣不足,国王希望他能改一改。
而三皇子放在心尖上疼着爱着的调酒师也不过是国王床上的一个玩物。
三皇子没有提出要调酒师,而在之后的政事上表现出了国王满意的深沉戾气,国王便渐渐将更多的事情交给他办。
后来调酒师被国王厌倦了,他便跑到三皇子那里求收留,三皇子留下了他,不久后,调酒师彻底消失在了联邦里。
故事的最后走向实在细思极恐,调酒师看着安静的江伏,逗弄般的挑眉问。
“你知道调酒师去哪里了吗?”
江伏看了他一眼,真诚的说。
“我不想知道,可以保持神秘吗?”
“不可以。”
金发碧眸的调酒师凑到江伏面前,笑吟吟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瘆人,故意压低声音慢慢的吐出最后的话语。
“调酒师啊,被三皇子吃掉了,一口一口的,吃掉了。”
江伏浑身寒毛乍起,头皮发麻,他忽然觉得调酒师口中的“吃掉”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理含义,而不是床榻间情人厮磨的玩笑耳语。
锋利的刀刃贴在着精美苍白的脸颊上,泛着的凉意宛如湿冷的蛇信子滋滋的张开淬着毒液的尖牙,江伏垂下的眼睫浓密纤长,在白腻的眼睑处投下一圈浅浅的阴影。
形状优美的红唇微微翘着,开玩笑似的懒懒问。
“那三皇子想对我做什么?把我当成那个调酒师一样吃掉吗?”
似乎是对他这样淡然的反应感到惊讶,调酒师赞赏的笑了一下,那匕首便沿着他的轮廓移下来,稍微用了些力道刺破质地柔软的制服。
叹气的语气里反倒有些羡慕。
“三皇子只会吃掉他的调酒师,就算是我求他吃了我,他也不屑一顾,又怎么会吃你呢?你是个骗子,和那个调酒师一样善于玩弄人心,你们骗别人付出了所有的情感,却又把它踩在地上蹂/躏。”
他的声音渐渐褪出了柔和的笑意,如同一个公正的法官在宣判罪行,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你们该死。”
刺破衣服的刀刃已经抵住了薄薄的肌肤,江伏抬眼看着他,平静的说。
“我们的罪名不该由你来判定,说是欺骗,我不过就是陪那些人玩了一场你请我愿的游戏,他们想要带着我在身边的虚荣感,而我要他们的情感碎片。我不偷不抢,拿的是他们主动给我的酬劳,到头来却要被觉得上当受骗的他们讨债。”
他轻笑了一声,为自己的行为进行了一个总结。
“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但后来他们试图从我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我不愿意给,所以就离开了。”
调酒师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话,想了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