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深入 完结+番外 作者:站着写文
邢仲晚摸着鼻头,“我说过只有我妈可以这么叫我吧。”
邢仲晚有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尾长有些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不笑的时候看着你却有些瘆人,现在明显属于后者。
他觉得自己和祁匀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但明显祁匀不想让他走。
祁匀听完邢仲晚的话,微微垂下眼,那双眸子颤着连带着长睫毛的阴影也晃动着,邢仲晚冷冷看着,又来了,这个可怜样子是特别留给他的吗?
“我想和你谈谈。”祁匀终于是恢复了正常的语气,这话是肯定句却带一丝哀求。但很遗憾,邢仲晚并没有什么话可以和祁匀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回去了,让让。”
邢仲晚不耐烦,说什么?说对不起,说这么多年还一直想着他,他不想听废话,他最讨厌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和事情上。
很明显祁匀在浪费时间的范畴里。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祁匀低沉的声音里有着痛苦,那是他在无数个无眠的夜里在心里,脑子里,嘴边过了无数次的三个字。
邢仲晚呼出一口气,“就这个?那我接受,你可以放心了,我先走了。”
邢仲晚迈开步子,祁匀后退一步站在他的面前,“晚……我能再见你吗?”
祁匀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这是经常熬夜的人才会有的,邢仲晚看着他消瘦的身体,终于还是顾忌一些他们两家祖辈的情分。
“祁匀,我觉得我和你没必要再见面了,不论以前我们发生过什么那都只是过去,已经结束了。而且你现在也很好,我们没必要纠结过去。”
邢仲晚说的很快,他真的是一下都不想待了。
“我很好?”祁匀怔愣的看着他。邢仲晚没什么耐心的侧过身子朝门口走去。留下祁匀定定的站在原地,那熟悉的松木香随着邢仲晚的离开渐渐的变淡了。左手一直别在身后,鲜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邢仲晚对他说话间的不耐烦他不是没有感觉出来。他闭了下眼睛,心中的痛苦一点点蔓延到全身,最后痛苦的弯下腰,手指深深的抠进左手心的伤口里,刻骨的疼痛让心好受了一些。他慢慢的回过头,已经没有了邢仲晚的身影,握紧带血的拳头他快步跟了出去。
邢仲晚借住在钟岗的家里,一幢在市中心三层楼的小别墅,小区很安静,邢仲晚住了三天很是满意。
他从酒吧开车回来,洗了个澡,随便套了一件衬衣就到阳台边抽烟。一低头就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边靠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融进黑色里。邢仲晚低头,他抬头两个人的视线刚好撞在一起。邢仲晚吸了一口烟,别开脸,抬头看着漫天的星空。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大,他的头发吹了半干,被夜风吹得凌乱不堪,额前几措乱发挡着那双迷离的眼睛。
回来的时候,薛清和成正哲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话,一路安静到家,邢仲晚看着两人憋得辛苦,进门的时候说道,“我和祁匀不可能的,后天就回去薛清订机票。”
薛清点点头,在邢仲晚进去的时候和成正哲说道,“你看他那脸色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那我们怎么办?什么都不做不管吗?”成正哲也很茫然,薛清揽着他的肩膀,“他需要一些时间,走,我们喝酒去。”
邢仲晚看星空,祁匀在看他,披着衬衫的邢仲晚就那么懒懒的靠在阳台边,抽完了一根烟,抬头看着天,那优美的脖颈高高扬起就像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祁匀知道这是钟岗的房子,连房子都是借住的,他就没有长留的打算。邢仲晚看够了没有看祁匀一眼转身进了房间,祁匀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睛都没眨一下。
坐在副驾上的沈从心钻出头,“大表哥,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天太冷了。”
祁匀如同没有听见挺直脊背就这么站着,看着别墅的灯熄灭。沈从心叹气钻回车里,这是何苦呢,自己是劝不动的一起陪着等吧,其他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祁匀站在冷风下,看着漆黑的别墅,心却是这几年来头一次的感到安定,晚晚就在那栋房子里,和他在一片土地上,不是在梦里是真的可以碰触的实实在在的人,这种认知让祁匀心里有些欢喜。
他不想走,晚晚啊能见到你我不敢想,但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又怎么舍得放开你。
我不走,我想看着,我怕你会如五年前一般悄悄的消失。
你不信我没关系,我等,在准备放弃的时候遇上你,老天都不让我错过你。
你和我近在咫尺,近的我忍不住想抱你。
就让我这么看着你吧,让现实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你真的回来了。
第十二章你当门神我走人
别墅外的人并没有影响邢仲晚的睡眠,他一觉睡到大天亮。一早起来简单的洗漱,换上运动装下楼晨跑,连上耳机接通了秘书的电话,因为时差邢仲晚习惯在早上和她对接集团事务。一边听着秘书有条不紊汇报日常,邢仲晚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车还在,人也还在,六点多钟的初冬清晨天还不怎么亮。邢仲晚摸了一把耳朵边的耳机对站在门口的男人视若无睹,对着秘书吩咐了几句,做了一下准备活动开始在小区里跑步。
沈从心靠在车门上咬着煎饼果子,在心里感慨我大表嫂这身材真是没话说,我要是能有他一半就好了,失落的侧过头不小心看见祁匀。只见一晚上没睡在人家门口当门神的男人一直盯着邢仲晚跑远的方向入了神。沈从心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煎饼,“大表哥,我们得回去了,你上午九点有个会回去换身衣服也差不多了。”
祁匀没有回话,只是怔怔的立在那里。邢仲晚对自己的态度祁匀说不难过是假的,但心却很踏实。不理自己也好,只要自己能看见他,能看见,就行了。
祁匀闭了下熬红的眼睛,他确实该走了。
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腿脚刺骨的疼痛袭来差点站不住。身边的保镖上前扶了一把被他挡开了。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脸色十分的难看,沈从心将保温杯递给他,祁匀没接抬手捂着额角,“你留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