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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定熙帝(为ε?﹏靑衣籹子大马车加第二更)
    皇贵妃这职位 作者:浅墨

    皇贵妃这职位 作者:浅墨

    94定熙帝(为ε?﹏靑衣籹子大马车加第二更)

    凤漓正与朝臣在乾宁殿御书房里议事,见书房门口近身伺候的小太监安梓畏畏缩缩的,想进来又怕被训斥的样子,便停了议事,开口问道:“可有事?”

    安梓忙进了门,走近凤漓身边,悄声将阿曛领了木槿跑到灵堂哭灵的事禀了。

    听完安梓的禀报,凤漓眉头紧了紧,低喝了一声“胡闹!”不过转眼,对安梓道:“你亲自去一趟灵堂,给诸位哭灵的人送些汤水点心过去,正妃那里送点血燕过去。找到清河王妃,传朕的旨意,让她好生照顾正妃,要清河王妃这几日多陪陪正妃。”

    “是!”安梓领了命,忙躬身退了下去。

    书房中立着的几位大臣见新皇脸色有些凝重,跟以往冷得出奇的神色完全不同,不由得都暗暗在心底里想,可见这位并非一贯冷清,说不定私底下也是个重情之人,只是不知这位心里的人是谁,可别不小心触碰了这位的逆鳞,怕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正神游间,却听凤漓将手中的奏章搁下,道:“定熙两字不错,年号就用这两个字。”

    至此,凤漓的年号算是定了下来,定熙帝,这四分五裂的天下,总有一天会在他的手里大统归一。

    在议立后一事时,争议颇大。在文官这一块,简正妃和贺兰侧妃的支持率各占一半。在武官这头,贺兰侧妃的呼声比简曛的呼声还要高出很多。木家保持中立,各不相帮的态度。

    两拨人争得面红耳赤,在御书房里吵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有个结论。

    凤漓将手中奏章往书案上重重一拍:“这事搁下不议了。散了。”

    话音刚落,已黑着脸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众大臣被他那一拍吓得呆若木鸡。

    灵堂里,清河王妃简婌听完安公公传达的圣旨后,忙从人堆里扒拉出来,走到灵柩前哭得悲悲切切的阿曛身边,一把扶了阿曛的腰间,大声说道:“娘娘节哀顺变,先皇驾鹤西天,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娘娘身子一直不好,尽可能少费些精神为好,况且皇上刚刚继位,许多事情还要娘娘亲自打理,娘娘保重自己身子最为重要啊!”

    边说,边朝阿曛挤了挤眼。

    阿曛一开始还不知简婌突然杀出来作甚,听简婌刻意这般大声说话,心中便已有所会意,此时见简婌朝自己狠狠挤了几下眼睛,心中更是清楚这简婌就是来给自己台阶下的,难不成她拖着个病怏怏的身子,真的跟贺兰雪一直干耗下去?

    正要想辙,却听简婌大声嚷道:“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千万要撑着,别晕了过去啊!”

    阿曛没想到自己三姐姐这般会演戏,平日里看起来可也算得上是个实诚的人哪。

    听简婌这般一嚷嚷开,阿曛悲悲戚戚的哭了一个长音,生生将自己哭“晕”了过去,合了眼,倒在简婌的怀里。

    简婌忙喊周围的侍从:“快来人啊,娘娘哭得晕过去了,快送娘娘回去休息!”

    木槿吓傻了,见阿曛“晕”倒在简婌怀中,早已扑了过去,生怕阿曛真的去了,拉着阿曛的手,大声哭道:“姐姐啊!姐姐!别丢下小槿啊!姐姐——”

    一番折腾,阿曛在简婌和木槿的陪同下,众目睽睽之中,坐了抬舆,离开了灵堂。

    到偏殿休息了一阵,待太医过来瞧了,用了银针,方缓缓“醒”转过来。

    见太医拎了药箱子离开,偏殿里只有她、简婌、木槿和陪着她来的梅见月樱几个,这才朝简婌笑道:“没想到姐姐也演得一出好戏啊,妹妹刚才差点没反应过来。”

    简婌道:“你不是还是反应过来了么?”

    “嘿嘿。”阿曛被简婌这么一说,顿觉有些尴尬。

    简婌瞧了瞧阿曛的脸,道:“你新婚之后,就没见过你,也没多久时间,怎的弄成了这样子,脸色差成了这般,人也瘦得厉害。”

    “是不是丑了许多?”阿曛被简婌这般一说,当真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是瘦了不少,这成亲以来,她平安过么?不折腾瘦才怪。

    “倒不是丑了,就是你这样子看起来怪让人心痛的。不过,”简婌凑了过来,脸带笑意,悄声道:“皇上待你可真好啊,怕你哭得伤了身子,特意的让他身边的安公公来下了道旨意给我,要我这几日好好陪着你。”

    阿曛这才反应过来,简婌迟不来早不来,凤漓赐了汤水点心给哭灵的人用了之后,她才杀了出来,还当简婌真心痛爱她这个妹妹呢,原来是领了差事来完成任务的,不由得丢了一个白眼过去,“要是皇上不给你下旨,你是不是打算真的看我哭晕在灵堂里呢?”

    简婌道:“啧啧,打到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这来哭灵的,有几个真心实意哭的,大家不都是做做样子,我看你哭是哭,也没多伤神啊。”

    “我是真的哭了一场啊,你不信?”阿曛眨了眨眼睛,望着简婌。她刚开始哭的时候,的的确确跟大家一样,做做样子而已,雷声大雨点小,倒是木槿被她掐得真真切切的哭了许久。

    后来自己假哭倒是变成了真哭。

    不过不是哭天启帝,而是哭凤漓,她突然悲从中来,觉得凤漓这个人,其实活着也不易。

    出生就死了亲娘,父皇将克死亲娘的罪硬生生掼在他的头上,将他自幼就丢出皇宫抚养,一个人在释山长大,虽寄养在魏皇贵妃名下,可魏皇贵妃无非是拿了他来跟先皇邀功论赏,更多的利用他的身份而已。还真如他自己所言,这世上,他还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知这孩子如何长大。

    不似她,简府一大家子人,闹哄哄。虽没娘亲,但老太太待她却是极为宠爱。后来到潞州,外祖母又对她极尽宠爱。相对凤漓而言,自己还真是蜜罐子里长大的。

    想到这些,还真是痛痛快快替凤漓哭了一场。

    阿曛说她是真哭了,简婌就当阿曛在讲笑话,端了茶盏过来,递给阿曛,“喝点热茶,我送你回潜邸。”楚王府如今不再称为楚王府,新皇潜龙时所住的地方,称为潜邸。

    “姐姐你是想趁送我回府,好借机开溜吧?”阿曛道。

    简婌一笑,“这你也猜得到?说明脑瓜子还是不笨的。姐姐我不借机开溜能如何?我家里还两个奶娃娃要人管呢,你的皇上一直留了我家那位在宫里议事,我清河王府没人管哩。”

    “那走吧。可别饿坏了两个小侄儿。”阿曛起身,由着梅见和月樱搀扶了,到门外坐了抬舆,往宫门外走去。

    简婌和木槿带了随从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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