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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生日聚会(上)
    岁月雕琢的时光 作者:槐崖

    岁月雕琢的时光 作者:槐崖

    (三十四)生日聚会(上)

    “又是那个夏天,我的小公主走了,像许多童话剧一样,她去寻找她的王,而我只能在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她,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我从没拥抱过她,现在我只是心疼她悄无声息地离去。但时间是严厉的执法官,它会把最公正的答案告诉我们。但当我回的时刻,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在某个角落里,从未走远,走远的只是两颗心的距离、、、、、、”

    就快放暑假了,这是中时代的最后一次暑假。临近期末,天也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习却一点儿没松懈来的意思,本来这期的课程早在期中考试后不久就已经全部上完了,连期高的课程也上了不少,为了高最后一期可以更好的复习,所以在高二期就要把高上期的课程至少上一半以上,这还是保守估计。据说上一届高二的这个时候,基本高上期的的课程都已经临近尾声了。这是校领导的意思,老师也没办法。

    一连一周都没雨,坐在教室风扇在头顶呼呼的吹,底扇也在呼呼的扇,结果还是满身大汗,坐的板凳都是烫的,不一会儿屁股面就湿了。又是五楼,教室里像蒸笼一样,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校又停水,晚上晚自习,爱干净点的就跑到教楼这边来,拎个桶,拿个盆什么的接点水回去洗洗,稍微懒点儿的就那个毛巾,带上洗发水跑到教楼这边,到楼或者四楼人少点儿的地方,直接就把澡给洗了。有的呢就穿上拖鞋跑到寝室楼的那个池塘去,把脚伸到池里就洗了。一般那段时间早上一起来,会发现池塘里不少鱼都翻着白肚,眼睛都往外凸,没办法,受不了,能堪比国足的脚,谁受得了,不过满塘的莲花倒是开得不错,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啊”。有些实在懒得不行的,就直接在寝室里,脱鞋袜“干洗!”“干洗”是个比较生活化的的称呼,说低俗点儿就是“搓泥丸”。

    一连这样好几天,早上一起来,伸伸懒腰,看见晴空万里,没半点乌云,真是个好天气,睡觉的好天气。一到上课就会看到教室同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一堆,有些个成绩好的呢,也开始摇摇欲坠,班长也在高高的书堆中流口水。天气热,老师也不想上课,没办法每天教室外面都有校领导来巡视,不上课的后果就是扣工资,最后咬咬牙还得上。

    终于有那么天早上,刮起了风,说不出的凉爽,可是雷声从上午一直响到中午,没半滴雨,似乎还有放晴的意思,弄得大家白高兴一场。

    午,雷声停了,稍喘息一会儿,就在人们打算放弃的时候,雨开始淅淅沥沥的落来,又顺着滴滴答答。人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夏香艾伏在窗前,看着这一串串美丽的珍珠洒向大地。雨每年都有那么几场,可每一场总有那么些人会来聆听这淡漠的曲调。

    林墨然走在雨里,任雨打湿了肩膀,又落些个落在鼻尖,然后又轻轻的划落。雨在他眼里像是一诗,像戴望舒的“雨巷”一样美,但在林墨然心里,它并不冷漠,也不凄清,更不会惆怅,他单纯的喜欢这雨,喜欢在雨中穿行,喜欢在大雨来时,穿梭在矮矮的。他从来不带伞,这是他的习惯。习惯有时是个可怕的东西,就像戒不掉的烟。有很多人无法戒烟的原因,不是因为迷恋上香烟的味道,只是戒不掉中指与食指间的习惯。爱情也一样,不是因为忘不了你,只是忘不了你在身旁的习惯。那种唐突的感情,会在不知不觉中出现,然后慢慢的侵蚀自己的整个内心。

    林墨然将一个礼物盒塞到覃超的手里,那是把军刀,林墨然知道覃超喜欢这个。“覃超生日快乐,”张枫也来了,夏香艾也在这里,“覃超,今天生日,是不是应该要请我们吃东西啊。”夏香艾笑着问。

    “好啊,”覃超看看窗外,“不过着雨,又不能出校门,”覃超想了想,“那就吃蛋糕怎么样啊。”

    “好啊,”夏香艾说。林墨然和张枫在一旁笑着,“你生日,随你。”

    覃超打了个电话给蛋糕店,订了个生日蛋糕。蛋糕做好到校还有一段时间,张枫提议象棋,象棋覃超是有的,不过覃超不怎么,张枫倒是象棋不错,不过总是不过林墨然,因为林墨然比他看得远,张枫只能看到四步左右,而林墨然却可以看到六七步。这也跟林墨然和张枫的性格有关,张枫是个十足的急性,林墨然是个慢性,覃超则居于其间。林墨然和张枫两个经常象棋,有棋盘就,晚上睡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摆开一局,寝室里没有棋盘怎么办,而且黑灯瞎火的,他们就“盲棋”,“盲棋”不需要棋盘,全靠记忆力把棋局给记来。象棋不比围棋,棋少,好记。有时候得久了,巡视的徐哥听见了,就忍不住对探监窗往里喊,这么晚了还说什么说,睡觉。他俩就闭上嘴,等徐哥走了他们就继续。

    本来覃超和林墨然两个,结果张枫在一旁给覃超当军师,他知道覃超不过林墨然。于是对局就变成了张枫和覃超两个林墨然一个人。夏香艾倒是对象棋没什么兴趣,拿着覃超的吉他玩,摆好姿势就弹。林墨然时不时的去看一眼夏香艾,只见她拿着覃超的吉他就弹,她本来不会弹吉他,但是经那个男孩一教,会了几分。平时一有时间跑到音乐教室去找薛老师,向他请教些个,夏香艾的音乐还不错,几个月来就得有模有样的,还会弹好些个曲。

    夏香艾拿着吉他轻弹了段,感觉还不错,稳了稳姿势,清了清嗓,一边弹一边唱,“多少个夜里,滴答如水梦,梦里的你,凝眸四月的花雨、、、、、、”林墨然一愣,转过身去吃惊的看着夏香艾,夏香艾继续唱着,“星夜的伤口,流行交汇的痕迹,枫树的你,依诉曾经的话语。”覃超也转过头来,两人静静地听着夏香艾的歌,只有张枫还在思考怎么破林墨然的这招“连环马”。夏香艾的声音很甜美,唱出的歌温软明净,像是舞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也像是叮咚的泉水在山间流淌,滴滴答答,但却没有了这歌词里那淡淡的忧伤。夏香艾唱着,“我想,我了你,为你,倾尽所有的诗笔,相约,四月的梦里。”歌似乎很短,唱完覃超还意犹未尽的样,闭着眼睛,想着刚才的曲调。林墨然看着夏香艾,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拿着手中的棋迟迟没有落,张枫也听了会儿,直到听见夏香艾弹完,林墨然拿着手里的棋都没落,张枫急了,“墨,你到底不啊。”林墨然回过神来,有些慌张,结果就是这一,林墨然把车给送到对面的马蹄了。林墨然这一的自己都走后悔了,但是他又不愿悔棋,悔棋他是从不干的,即使输掉也没关系。张枫就看不明白了,还以为林墨然这一得有诈,迟迟不敢用马去吃他的车,覃超说,可以吃吧,拿着马就把林墨然的一个车吃了。结果看见林墨然并没有什么诈,是真的错了一颗,不过这是张枫和林墨然象棋以来,为数不多的失误中的一次。

    “墨,你怎么会这么一手。”张枫还想不通。

    “呵呵,这只是失误。”林墨然说,不过这个失误似乎明显了,张枫还以为是林墨然故意让棋,让可是很侮辱人的。覃超倒是不以为意,一边一边和夏香艾说话,“这歌很好听,是你写的么?。”

    夏香艾得意洋洋的说:“那是,但这歌不是我写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哦?是谁送的,我怕认识么?”覃超问,但想来身边音乐好的除了夏香艾之外就似乎没人了,但是夏香艾又说不是她写的。

    夏香艾摸着弦说,“是一个朋友送的,你们不认识,”夏香艾本来想说是一个朋友送的,但是那个朋友卧连名字都不知道,说出来他们会信么。而且那是自己的事儿,她不想别人知道。

    林墨然“哦”的一声,把落在张枫的炮口上了,张枫恼了,“墨,你是故意的吧,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林墨然一看又错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这回是真没看见。”

    “那上回就是故意的喽。”

    “不是,你知道的,故意这么说。”林墨然反驳道。

    “我故意什么了,明明就是你故意侮辱人。”张枫气哼哼的样。

    “好了,我不和你争,算你赢,再说争赢了又没糖吃。”林墨然呵呵的笑着。

    覃超倒是无所谓,在他眼里一场棋的输赢是无关紧要的,而且他也不喜欢棋,了几局就把位置让给了张枫,自己和夏香艾聊天去了。

    “能再把这歌给我弹一次么。”覃超问。

    “当然可以。”夏香艾拿着吉他,又把刚才那曲弹了一遍。还饶有兴致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段,经夏香艾这么一加,原来的曲变得轻快了些,别有一番滋味。

    覃超笑着,“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音乐,着着就放弃了,你明明就这么就天分。”

    夏香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嘛,我的天分可不止这些,要是什么时候我喜欢上美术了,我也会去的。”

    一会儿,响起一阵咚咚的敲门声,覃超跑过去,原来是徐蕊和黄雨琦,徐蕊一脸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来晚了,生日快乐,覃超。”说着递过一个包装得很细致的礼物,不知道是什么。黄雨琦则很爷们的拍拍覃超的肩膀,“生日快了,”送给他一包琴弦,包装得着实不怎么好看。然后跑到林墨然身边,看林墨然象棋去了。

    外面了很大的雨,而且徐蕊还是和黄雨琦共用的一把伞,徐蕊撑得伞,她怕雨淋到黄雨琦,就把伞往她那边挪了挪,结果自己淋湿了,黄雨琦倒是没湿多少。覃超看着徐蕊,一半头发都是湿漉漉的,接过徐蕊手中的雨伞,挂在阳台上,又去拿了干毛巾递给徐蕊。徐蕊不好意思的接过覃超手中的毛巾,闻了闻还有淡淡的,和覃超身上一样的味道。

    一又来了两个,覃超想到一个蛋糕可能不够吃,于是跑到厨房里打算做点饭,再炒几个菜,刚系上围裙,拿着锅铲,又听见咚咚的敲门声,覃超去开门,看见夏香艾、徐蕊、黄雨琦她们在打扑克,看见覃超的这身行头都忍不住发笑。

    “覃超,认识你这么久以来,就看见你今天最帅了!”黄雨琦笑着说,说完大家哈哈大笑吗,覃超也笑了。覃超打开门,看见王贵站在门口,“贵,怎么、、、、、、”覃超本来想问王贵为什么现在才来,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看见王贵后面轻轻的转出一个人,看着覃超说,“覃超,生日快乐。”覃超咽了口唾沫,很难看的笑了笑“嗯,你也来啦。”

    “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么?”王贵说,手上还拎着一打啤酒。覃超慌忙的让开,“嗯,你们随意。”说完又慌张的跑到厨房去做饭。

    夏香艾招呼着,“嘿,江丽,你也来啦,过来,我们一起打牌。”覃超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江丽,陈江丽知道覃超生日,走到覃超舅舅李胖的宿舍面,徘徊了好久,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最后王贵看到就和她一起上来了。

    虽说是教室宿舍,但简直是个私人住宅,有个宽敞的客厅,又有几个个卧室,外加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墙面都是经过装修的,还算漂亮。据说每个老师只要交五万元钱就可以获得校像这样一间宿舍的使用权。

    徐蕊不会打牌,打了几把就让给了陈江丽,然后跑到厨房去帮覃超做饭。厨房里的菜不是很多,因为天气热,李胖每天都会出去买新鲜的蔬菜,今天大雨,镇上里校还有段距离,于是林胖今天就没买什么菜。

    覃超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两斤五花肉,放在水里泡软,然后又找出一点糯米,正寻思着做什么菜,徐蕊走到门那里,看着覃超,小声的说,“,嗯,那个,需不需要我帮忙?”

    覃超看着徐蕊的样,也不好拒绝她,正好肉也差不多解冻了,“嗯,那你帮我把肉剁碎吧。”

    覃超找了一条围裙给徐蕊,徐蕊系好围裙,熟练的剁起肉来,覃超就把刚才的糯米煮好,然后把煮好的糯米舀出来,盛在一个大碗里,又煮了一锅饭。徐蕊剁完五花肉,又切了些土豆丝,覃超拿了个大碗,把肉末盛在碗里,加了好些作料还有香料,然后拌匀。徐蕊开始开火,在油有些热的时候,覃超就和徐蕊把弄好的肉末和糯米和在一起,捏成一个个丸,丸在锅前需要滚一圈面粉,覃超找不到面粉吗,就性用淀粉代替了。炸出的丸呈漂亮的金黄色,味道很香,覃超忍不住拿筷插个塞进嘴里,吃完还砸吧砸吧了一嘴。“好吃么?”徐蕊问。覃超望着天花板,“嗯?吃得快,没尝出味道。”徐蕊笑着,不是因为刚才他那句话,是因为覃超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弄得一抹淀粉,活像一只偷嘴的猫。覃超还笑着说,“我做的诶,能不好吃么,”对脸上全然不知,而徐蕊也不知道她脸上其实也有。覃超看着徐蕊在的两支手在捏丸,不方便,于是就着这筷,插了个丸塞到徐蕊嘴里,徐蕊被覃超这霸道的行为弄得有些慌乱,到嘴边又不吃不行,不过丸倒是很好吃,香香糯糯的,口感很好。香味飘出来,弄得张枫直流口水,林墨然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王贵倒是很淡定。

    “夏香艾忍不住了,从沙发上跳起来,也不玩牌了,跑进厨房里,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出来一句,“哇哦,好好吃哦。”再次成功的挑逗了林墨然他们的味觉神经,慢慢的演变成一种精神上的伤害。林墨然还故作镇定的棋,可是棋又错了,林墨然把象放到了张枫那边的炮旁边。张枫顿时就傻眼了,“墨,你今天是非要侮辱我是吧,还侮辱一次不够是吧,象过河的棋你都出来了!”林墨然解释道“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还没有!分明就是故意的。”林墨然和张枫又争辩到了一起。

    (三十四)生日聚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