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秘术 作者:尚夏
翠芝说:“你知道不?西方现在兴起一种活动,叫做天体运动,参加活动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不穿衣服的。”
“那我们现在也在天体了。”春水chā话道。
“那是。所以,春水哥,你不用不好意思。”她倒做起他的思想工作来。
夜色渐浓,山里不再沉寂,偶尔会传出些声音来,不知是什么生物的歌唱。这本来是它们的领地,今天来了两个外来客,它们会不高兴吧?
翠芝有些害怕。
春水是山里的孩子,小时候经常在山里出没,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见翠芝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翠芝在他的怀抱里偷着笑。她是装的,在春水哥身边,还怕什么呢?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在静谧中体会着拥抱的滋味。没有了衣服的阻隔,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心跳,热烈中带些忙乱。拥抱是温暖的,正好可以驱赶山间的凉意。
很奇怪,拥抱带来的不是激情澎湃,而是温情脉脉。就在这个拥抱中,知道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翠芝哭了,眼眶里充盈着泪水。不过,春水并没有发现,他把大手在她柔滑的背上抚摸着。很快,他察觉她在微微发抖。
“你冷吗?”他松开她,关切地问,这时才发现她哭了。
“你怎么了?”他有些手足失措。
她破涕为笑,“我这是高兴的,真的。”她脸上又是笑容,又是眼泪,春水看不懂了。
“我为你唱支歌吧。”她为自己的眼泪引起春水的担忧而愧疚。
“当然好。只是不要把狼招来啊。”春水打趣她。
翠芝天生有一副好歌喉,声音甜美,到了大学,她的好嗓子才被发现。那是在元旦联欢会上,进行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花落到谁手上,谁就得表演一个节目。她那时害羞腼腆,生怕花到自己手里,可怕什么来什么,鼓声一停,她莫名其妙地发现花在自己手上,急忙往相邻的同学手上扔,来不及了,反而引来一片笑声。她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说对不起她没有什么才艺可表演的,就鞠个躬好了。大家不答应,也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女生,就算没什么才艺,在台上多呆几分钟让大家多看几眼也是赏心悦目的。她呆在台上,下又没法下,最后,她豁了出去,说为大家唱支歌吧。
她开口了。原来嘈杂的会场突然变得安静了,鸦雀无声,连咳嗽声都没有,大家生怕干扰了台上的歌唱,破坏了这么纯静自然的声音。
她唱完了,台下依然安静一片。茫然的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就鞠了躬准备下台,没想到这时台下bào发出热烈的掌声。
有人吹口哨,有人尖叫,有人拼命鼓掌,有人高声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人们从来没有亲耳听到这么美妙的原生态声音,没有修饰,没有技巧,却极有感染力。
已经下台的她被同学重新拉回到台上,面对台下热情的同学,她只好又唱了一首。
从此,只要有什么晚会,或者文艺活动,就少不了她了。她在班里唱,在系里唱,在学校的重大活动中唱。她唱歌只是娱乐自己,这么频繁地参加活动,她有些厌烦。那时她一心只想念好书,没想别的。甚至有人找到她,想打造包装她,她不为所动。
毕业了,为了生活与工作,很久没有歌唱了。ktv这样的场合她不愿意去,更不愿在那唱。
在如此空旷的山谷中歌唱,面对心爱的男人,正是歌唱的好时机。
“春水哥,你听说过荆棘鸟吗?”
“荆棘鸟?”春水没听过。
“荆棘鸟是南美洲的一种鸟,十分的奇特。它一生只唱一次歌,歌声美丽动听,胜过天音。”
“一生只唱一次歌?那它在什么时候唱呢?”
“它从离开巢xué开始,便执着地寻找荆棘树。当它终于如愿以偿,就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和着血和泪放声歌唱。一曲终了,荆棘鸟终于气竭命陨,以身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