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出群来 完结+番外 作者:愁云伤疤
但那明明是被梁然压在床上的自己。
付路阳窘红了半张脸,还是得靠罪魁祸首出来救场,梁然揽过无措的男朋友,信口扯谎,“他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到昏天暗地,就这样了还想吃小火锅。”
叶丛“哦”到,“那可惜了,方乐还买了冰淇淋冷茶来,那你还是别喝了。”
付路阳一愣,“不,不不,我觉得我能喝。”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被叶丛给晃开,“待会我去前台给你倒一杯热白开。”
付路阳:“......”热你妹的白开啊!
一行人进去,付路阳走在最后,一拐手肘顶在梁然的肚子上,“天煞的王八蛋,断我口欲。”
梁然低低的笑,“还没吃够么?”
付路阳瞬间就红透了耳朵,怎么滚了床单之后,听他说什么话都能浮想联翩,脑袋里的小黄图不断帧的往外蹦,心跳如雷。
张予帆和陈郁词已经等在包间里,见人到齐,嘻嘻哈哈的说笑了一通后把报纸分下去,人手一份,开始低头估分。
方乐和陈郁词两个没所谓的就随意翻了一下,随后都凑到各自男朋友的身边去帮着算分,付路阳虽然嘴上嫌弃着梁然,但比谁都会黏人,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回忆,唯独可怜见的单身小虫儿,手上捞不着谁挨着靠着,只能捧着冷茶自力更生。
估分估的很仔细,闫诺艺术校考的三个学校全都高分过了,现在文化课估出来的分数也要比预想中还好,他小声的跟方乐讲,“是不是我膨胀了,我怎么觉得S大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就第一志愿S大,反正三个学校都在帝都。”
“那...”闫诺已经兴奋到丧失理智,“那你呢,估的怎么样?”
方乐轻笑出来,话却说成哀愁的语调,“考得特别砸,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顿时两个人闷闷的笑做一团。
分数估完,每个人脸色都很好看,付路阳终于抛出今天聚会的重点,“咱们,尽量往一个地方报吧,不求同校同专业,只求同城同市区。”
叶丛点头,“可以啊,不谋而合。”
张予帆最先发现BUG,“诺哥不是艺考么,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校门了。哥,你学校在哪儿?”
“都在帝都。”闫诺答。
“那对我来说正好,我媳妇儿想报S大。”
方乐听罢一笑,“我们俩也是S大。”
付路阳的眼神都要发光,“这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S大我没指望了,但是我跟梁然想去的大学就在旁边。”
叶丛摊摊手,“所以又是就剩我了。我突然觉得我还是退群吧!”
反转特别快,前一秒还孤苦伶仃的,后一秒就成了团宠,叶丛胳膊肘拄在桌面上,另一手开了台电脑,“那我查查看S大附近的学校,有哪所能收留我的吧。”
估分和志愿都有了大体的规划,另所有人都放下心,付路阳因为不用与好基友分开到天南地北而开心到要请客吃饭,一伙人无视他这个东家嗷嗷着要吃重庆老火锅,而是去吃的奶油猪肚鸡,半点辣味都不沾。
似乎再没有挂心的事情,闫诺和方乐收拾收拾背包,买了去远安的动车和巴士。
在越来越热的六月份,山沟沟是处避暑圣地,巴士绕着宽阔干净的山川公路驶进腹地,一下车,闫诺望着满眼的绿色心旷神怡,长长的感叹了一声。
车站外是一座三拱的石桥,桥下是不怎么美观的一条宽河,闫诺趴在桥边,“这就是滚子河么?”
“嗯,上一次来时还清澈见底。”方乐无不可惜,“听姥姥说是上游建了个化工厂,小地方么,又没什么人管。”
闫诺无言,捉过方乐的手腕继续往前走,方乐指指桥尽头高高悬挂的牌子,“看见了吗,小水塔。”
“嗯,是桥的名字?”
“是桥那片的划区名,姥姥家就在小水塔的中间,从这条山路走进去就是。”
说的轻松,山路走起来曲折弯绕,两个人走了快一个钟才走到。路上方乐摘了奇怪的果子给闫诺吃,入口很酸甜,吃完之后整个嘴巴都被果浆染成了紫红色,方乐举起手机拍了好几张他被吓到的照片,笑个没完,被闫诺抱住压到树干上,也亲了满嘴的紫红色。
姥姥家是大宅院,还没进门,方乐就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狗子”,随着犬吠奔出来一条土黄土黄的土狗,长得又瘦又丑,却精神气十足。方乐生怕他扑到身上来,赶紧躲到闫诺后面去,“坐下坐下,不许动!”
狗子很乖,一屁股坐到地上,把那根秃了几块毛的洗尾巴摇的要断掉也乖乖的没敢动,方乐从背包里翻出火腿肠,撕开,“赏你的。”
进了院子里,姥姥和姥爷在编竹筐,与几个街坊邻居用闫诺听不太懂的方言大声的聊天,颇为生动。方乐走近去,“姥姥,姥爷。”
老人家们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两个年轻人,惊喜的不得了。狗子也撒着欢儿跑过来,围着方乐转了好几圈,又盯着闫诺使劲儿的嗅,闫诺趁着方乐被拉住讲话,蹲下身悄咪咪的和狗子说,“是不是身上有你家小主人的味道?”
来远安一直玩了一个多星期,开始时,方乐还担心两人会不会不太适应山沟沟里的生活,毕竟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却不想,乐趣太多,多到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