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国行宫也不太平,梵花预感成真,遥爷给急于收获人腿的欢少支的招儿,真馊得不能更馊了。
听完欢少对该法子的介绍和危险系数,她气得嘴白脸青,食指指着遥爷簌簌发抖:“好哇你,叫欢儿先变成妖,再修炼成人形,有你这样教人的吗!你的心肠跟你身上的毛一样,黑得纯粹,黑得无暇!”
骂得好,骂得妙,骂得遥爷哇哇叫:“臭女人,老子今天跟你拼了!”瞬间变成两米大猫扑倒她,獠牙白森森的,一口下去绝逼让她身首异处。
梵花也不是吃干饭的,双手撑着它的上下颌使劲儿往外推,双腿在他腹下胡乱踢蹬,发力极其威猛:“叫你乱教欢儿这么危险的法子,昂,叫你让他去送死,昂……踢死你,踢死你,朕让你个坏心眼的臭猫先去死!”
遥爷气爆了好嘛,从丹田爆发出咆哮:“是死是活是他的事,他的命他自己负责,你站在世界中心呼唤什么恶臭的爱,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四腿抱住她,在内殿的地上翻转腾挪,明天宫女都不用洗地板了。
两个臭皮匠撕逼,事件当事人却被凉在一边,你们说这不是有病嘛。
欢少忙上前劝架,抱住大猫腰杆使劲从梵花身上拉开:“遥哥哥冷静点,不许欺负姐姐。”
遥爷硕大的猫脸猛转过来横眉怒目怼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小怪物,离间计使得不错呵。想我跟她这么久,她还从没为了谁跟我动过手。你等着,看老子不扒了你的蛇皮做个蛇皮包。”
“你要扒谁的蛇皮!”火大的梵花揪住他一只三角猫耳,没轻没重地使劲拧成360°。
“喵——呜——”遥爷真被她拧疼了,“你跟老子来真的!你跟老子来真的!”甩开叶欢,一口咬向她的肩头。
鎏金龙纹镯也不是吃干饭的,在锐齿伤及梵氏最后一株独苗的电光火石间迅猛发力。
遥爷不知道她戴着镯子,吃了一记暗亏,被镯子雄浑的劲力震飞撞向墙壁,轰然跌落。
声音听得梵花心下大骇,手脚并用滚到他身边,抱起猫头搂在胸脯上焦急慌张地:“心肝你怎么样?”
遥爷厉喝:“叫爹都没用,滚!”憋不住咳了两声。
他被鎏金龙纹镯伤了内脏,从来都很顺滑的猫毛也久违的狼狈一回。
叶欢蹲在他身边施法为他疗伤。
遥爷挥开他输出法力的手,瞪着一双愤怒的猫眼,嘴皮子连珠炮地狂轰滥炸:“治什么治,让老子死在她手上好了……白眼狼,男人一多就喜新厌旧,腻了老子就看老子碍眼,要动手宰老子……来,老子教你怎么杀九命猫!”吸过来一把水果刀塞进她手中,抓着她的手腕让刀尖直指自己的心口,“来,割开老子的胸膛挖出老子的妖丹,这样老子必死无疑……来,你杀呀,你杀呀!”
“遥儿,你胡说什么呀。”梵花丢开刀子,声情并茂地自我检讨起来,“你是我的命根子,是我当上皇帝就得意忘形,不知好歹,心肝啊心肝,都是我的错哇!”
遥爷半是嗔怪半是拿乔地:“打一巴掌揉三揉,在这跟谁软硬兼施呢,滚蛋!”
“我滚,我滚……”一边口头蛮应着,一边向叶欢打眼色。
叶欢得令,重新开始为他疗伤。
其实刚才就探出他受的不过是毛毛雨那么小的内伤,瞧他躺在姐姐胸上要死不活地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马上要升天了呢。
欢少负责内伤,梵花辅助轻重有度地为猫儿按摩筋骨,看着他眯起眼享受的舒坦贱脸,心里滴下悔不当初的血与泪。
两辈子都忍过来了,今天怎么就沉不住气和他大打出手了呢!
让“老佛爷”受了委屈,接下来的两辈子可有得她受了,阿西吧!
“怎么没声了?接着检讨自己的罪行呀。”遥老佛爷这就开始享受他为期两辈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福利。
梵花苦着脸,挖空脑袋组织词汇向他作深刻检讨。
齐帝君外出回来时,她已经检讨到自己不是人的深度。
还奇怪两人都上房揭瓦了,怎不见帝君跳出来骂他们个狗血淋头,敢情是帝君先出门,然后他们才敢上房揭瓦。
齐放走进内殿一看,满地狼藉,仿佛大风刮过,坐在地上抱着某猫的某皇发髻乱如狗刨,脸上挂着泪痕,衣裳皱皱巴巴,仰视他的脸宛如一个智障。
登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的难看:“你们搞什么啊,坐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还嫌自己在无晴面前不够丢人吗!”
等会儿,无晴?
嗯呐,南皇携左右护法去找小鸟的时候留在行宫的帝君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亲自去找未过门的兄弟叙叙旧,他貌似还在为尘城的事不爽利。
心眼这么小,就不是个能成为一代高僧的潜力股,趁早还俗嫁人也好。
说走就走,去无晴宫殿找他,闲聊期间像个富太太莅临未过门的穷二房的娘家视察,对他在宫中的衣食住行一会儿挑剔这个,一会儿挑剔那个。
不知道他来无晴这里是为了和他培养感情,还是为了恶化和他的感情。
无晴好不容易熬到他起身告辞,又听他“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地邀请他去南国行宫吃个便饭。
为了看他露出失策的吃瘪表情,无晴一口答应。
丈夫的雷霆之声没有马上将南皇从地上吓得跳起来,还在抱着遥爷痴痴仰望站在丈夫背后的无晴。
遥爷反正脸皮厚,就要赖在臭女人怀里怎么滴吧。
无晴走出齐放背后,弯腰从大猫身下扶起梵花,理理她的发,掸掸她的衣:“闹成这样,被阿放说了吧。”
梵花顺势往他胸膛一倒,抱住窄腰,深吸一口佛气,从猫儿的刻毒中又活得像个人了。
无晴眼角眉梢都在笑,柔和了棱角分明的轮廓,让她抱着自己,转手摸摸欢少的脸蛋:“欢儿,别来无恙。你长高了,(往下看看他的‘双腿’)法力也深厚了。”
“无晴哥哥,你长头发了。”五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间,撩起来,丝滑秀发又从指间流泻,然后他做了个每一个看见无晴长发的人都想做却没好意思做的动作,拉扯他的长发:“咦,不是假发。”
无晴有些不好意思,羞赧一笑:“嗯,是真发。”
恢复成人形的遥爷也抓起一撮他的头发细瞧,钻研过美容美发的他也觉得和尚这些头发品质和长势都不错:“你用的什么增发素?跟老子说说,老子改天也弄点儿修复被某只白眼狼伤害的毛发。”
南皇装死。
无晴小小声地:“我是叫我师父用法力帮我弄长的,他偶尔会帮城中秃顶的男施主治疗脱发。”
玄祖大师举起剪刀头:正是平平无奇的贫僧。贫僧在脱发领域拥有很深的造诣,常年致力于为燕歌城中达官显贵们治疗脱发,助他们早日脱离苦海,摆脱脱发烦恼的他们捐的香油钱超多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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