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为了转移他们冒着滋滋火花的注意力,南皇,可爱又迷人的大内甜心,弹出一根手指惊奇地指向坡顶:“看,有飞机,啊呸呸呸,看,有凉亭!”
静。
寂静。
空气好干。
该配合她演出的四男对她视而不见,让突兀发声的她陷于尴尬之地。
举着慢慢僵硬的手指,后背刮过一道卷着落叶的凉风。
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缩回手指。
奋而扯过齐放无极每人一只小手,一面拖着他们往坡顶走,一面训小孩儿似的训诫他们:“单就你们四个朕都渐感吃力,整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纯属扯淡,朕看你们是午饭吃得太饱无处消化。”不换气地吆喝,“欢儿,跟上!”
叶欢急扭两下蛇尾跟上她。
齐放哼她一道后鼻音,道:“要不是入赘你们梵家当这个什么劳子男后,我岂会和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争论给自己妻子找小夫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南国又不是女子为尊的汝国!我的失态全因皇上而起,他们可都是你的蓝颜知己。”
梵花左手边的无极朝右手边的齐放伸长脖子,挤眉弄眼道:“嘿,你不乐意当花花的男后就退位让贤让给我。如果是嫁到南国当二把手的话,相信爹爹会祝我和花花幸福的。”
蹲坐在梵花肩头的遥爷扭了扭猫臀:“轮得到你来当男后?你当老子是死的!后面排队去!”
三个男人里有两个已经跳出来公然觑觎齐放的后位,叶欢觉得自己若不跳出来也觑觎一下,倒显得队伍不整齐了。
张张口,又迤迤然闭上,心说成人的世界有我什么事儿,我凑什么热闹,坐山观虎斗不香吗?
齐放被他们两个混账无语得太阳穴突突突抽搐:“好好好,都盼着本君退位呐。”
遥爷无极:“嘿嘿嘿。”
一伙人踱步至坡顶凉亭的三级台阶下,凉亭并未建得雍容华丽,反倒小巧别致。
齐放仰望凉亭匾额,沉吟道:“观海……亭。”视线颇为深意地转向南皇,“凉亭的名字怕是两个人的手笔吧。”
梵花羞羞答答地:“放放的眼睛真毒。是的,‘观海亭’前两个字是皇兄写的,最后一个字则是朕的墨宝。”羞答中隐含着几许骄傲,向众人解释道,“凉亭本来没有名字,当年朕临摹皇兄的笔迹,练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就缠着皇兄合写了凉亭的名字,以此考验世人能不能看出凉亭的牌匾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
听了这话,齐放心头委实不是滋味:“呵,皇上倒恨不得和先皇在这座竹宫里把一辈子的事都干了。”甩开她的手,一步两个台阶地踏上凉亭,背对他们坐到石凳上。
又使性子了,又使性子了不是。
不拘小节的无极可反感可反感他这种千金贵公子的作风了。
梵花小跑着追进凉亭,扑向齐放的后背,脸颊亲热地厮磨他的脸颊:“帝君,你说一辈子,朕倒真的有生过退位以后和你、遥儿,我们仨住进竹宫养老的念头。”
遥爷从她肩头轻盈地跳到石桌上,扯着嗓门威胁:“我可去你的吧,你敢定居在这个破地方,老子就炸了它!”
梵花反威胁:“你敢炸,我就敢把你烧成秃瓢!”
遥爷张口露出“獠牙”,作势要惩戒她对自己的出言不逊。
无极落下如来神掌,将他的猫头死死按在石桌上:“花花,你的养老名单该更新了,算上我和欢儿。”
叶欢的双瞳闪闪发光。
“你?你八字还没一撇呢。”说完无极又点点叶欢的鼻尖,“至于欢儿,到时候可能瞧不上姐姐这座一亩三分地的行宫喽。”
叶欢摇摇头,着急表态:“姐姐在哪,欢儿就在哪!”
梵花揉揉他的发顶,不置可否。
咦,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啊,遥爷的头还在无极的如来神掌下面。
“格老子的,你还不放开老子的头——”
石破天惊,惊起坡下竹林中飞鸟无数。
无极突然想起似的,抬起如来神掌解放遥爷的头:“抱歉抱歉,在下瞎了狗眼没看到遥爷尊贵的猫头。”如来神掌又盖回到他的头顶使劲揉搓,“遥爷尊贵的猫头被压疼了吧。在下给遥爷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森遥头顶的毛发被他揉成鸡窝,充满无序的凌乱美,脑中的那根弦濒临绷断。
梵花瞧够了森遥的洋相,从无极掌下抱走他:“好啦,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遥儿的忍耐底限,等下打起来当心把朕的亭子拆了。”坐到齐放大腿上梳理起遥爷脑瓜顶的鸡窝。
齐放抱住她的小蛮腰:“拆了好!”
梵花批评他:“你心里就不能阳光点?”
无极解下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支着脑袋翘起二郎腿,喝着小酒欣赏眼前婆娑的竹海。
身上那份飞扬的洒脱气息叫梵花羡慕欣赏得不得了,道:“无极,教教朕,怎样才能拥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气质。”
无极灌着酒斜飞她一眼,从哲学的角度来回答她的提问:“花花觉得我没心没肺的样子有气质,只是因为我长了张有气质的帅脸,跟我没心没肺还是有心有肺无关。”
梵花重重一拍大腿:“鞭辟入里,还是小淫贼你看待问题透彻!”
“小淫贼?”齐放狐疑道。
梵花咕咚,咽口口水:糟糕,一时嘴快,习惯性地喊出无极的昵称,放放可千万别追根究底啊。
怕什么来什么。
“皇上为何如此称呼易公子?也不怕折辱了易公子。”齐放怀疑这个淫邪昵称的背后一定藏着某个天知地知她知无极知,只有他不知的故事!
“不折辱,不折辱,花花如此称呼在下,在下心中甚是受用。”无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插嘴,俊逸无匹的脸带着几许幸灾乐祸的笑意:看花花你要怎么跟大夫解释“小淫贼”的出处。
“你个大老粗,文绉绉个什么劲儿!”梵花在桌底踹了下他的小腿,指着他的鼻子跟齐放控诉,“他,就是他,一天到晚色眯眯的不拿正眼看朕,朕才叫他小淫贼的。”表情张牙舞爪,说得跟真的似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不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瞎鸡巴胡说一通,难道让朕如实告诉放放咱俩没成亲前无极就偷偷潜入皇宫上了朕的龙床,“小淫贼”的雅号由此而来。
凭放放在感情世界中小布伶仃的心胸,加上他才和无极就后宫成员的人数问题激烈辩论过,要是知道无极先于他上过朕的龙床,对无极怀恨在心是肯定的,怕就怕朕也要被殃及,没有好果子吃。
无论在什么样的高压环境中,朕都时刻谨记着四个字——明哲保身,这是朕重生到异界讨生活的大前提。
齐放收紧抱她的手臂,脸贴脸地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所以皇上被易公子倾心爱慕的目光看得受不了,在船上的时候就让他也成为皇上的入幕之宾,嗯?”
梵花为自己的偷腥感到惭愧:“放放,朕对不住你。”
跟她偷腥的某男子就坐在隔壁,听见她的检讨心里能爽利?重重哼了一声给齐正夫听。
齐正夫眼波流转,只做不理。
梵花静候片刻,见帝君似乎有放她一马、不再对“小淫贼”的由来追根溯源之意,心弦偷偷一松,坐在帝君的大腿上乐得荡起双腿。
遥爷因为尊贵的毛发被手贱的无极弄乱,烦得一逼,一直都是四肢缩在腹下、堵住双耳、躺在梵花腿心闭目养神的状态。
当梵齐易三人为了爱情犯贱的时候,小叶欢总是沦为他们的背景板,似懂非懂地观战。
任他记忆惊人,可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任他天赋异禀,法力进步神速;
在发情期没到之前,在没经历一次欲火焚身、只能求助“五姑娘”之前,他都休想触摸到一点爱情的本来面目。
毕竟爱情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而人的本性又贱。
【停更半年迎来复更,期间作者菌不务正业跑去写了篇军婚文,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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