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那一晚上的场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父子二人相隔千里,鬓间微微有些白发的父亲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他将头靠在松软的椅子上,想着,是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关系变得这样的生疏了?
但三年来的每一次相聚,与第一次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这个慢慢成长的少年,愈发的让他满意了,他想自己的妻子真的是尽到了一个妻子的职责,给他诞下了这样一个优秀,几乎是完美无缺的接班人,他的儿子沉着冷静,学习优异,各方面都让人赞叹,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想也许父子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了吧,他总会拿这些来安慰自己,儿子足够优秀就好了,他不该再多奢求些什么了。
余明朗的确优秀,不论是从外表,还是其他的方面,他是班里唯一的亚洲学生,长像俊秀,几乎是继承了逝去母亲的容貌,有一头乌黑松软的头发,狭长精致的眼睛,细腻白皙的皮肤,透着点苍白但又带了一点健康的红色,又矛盾又不相冲突,他身体也顷长,骨骼上覆着一层不多不少十分适当的肌肉,班上的女孩子们说他长的就像是上帝身边的天使,浑身上下像是没有一点瑕疵。
每当有人说起这个的时候,他便会想起管家曾经和他说过的,你和先生越来越像了,他之后才惊觉,原来不是容貌,而是性格和气质,他对着镜子摸着自己脸,那上面几乎找不出一处和父亲相像的地方。
国外的青年们放肆又恣意,与国内那些墨守成规的孩子很不一样,不得不说,在这里生活,对于余明朗来说,就像是个花花世界,他接触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在国内,余政严将他保护的太好,很多方面,他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包括xing。
没有人会教会他如何去处理他的生理冲动,他离开的年龄太过具有分化性,那是余政严没有考虑到的,他忘记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个在发育的青年。
无论是过去了多久,这都让余明朗感到记忆犹新,他的第一次释放,是在一个男性的手中,在狭小的厕所隔间里面,伴着有技巧的抚慰,让他在迷茫又期待的白光中达到了一个巅峰。
在过后的喘息中,余明朗撑着身后的厕所墙壁,耳垂被人舔舐着,抱着他的那人是个比他还高大一点的白人,叫做Liam,他是余明朗的同学,一个浪荡放肆的富二代,此刻他侧在他的耳边,呼吸在那里喷薄。
他带着诱惑性的嗓音在余明朗的耳边环绕:“快乐吗?余,你快乐吗?”
Liam的手在往下摸,余明朗感觉到他的手快要到自己的腰际了,只听他说:“我还可以让你更快乐?”
余明朗喝的微醺,他用手按住那双手,阻挡了Liam想要撩开体恤的动作,他在他耳边低低的问道:“真的吗?”
Liam舔了一下他的脖颈,闷笑了两声:“真的。”
他还补充道:“余,你真可爱。”
最后一字一句在他耳边说着:“Iwanttof**kyou。”
然后?然后那个高大的白种人就被打倒在了地上,侧脸受袭,高大的身躯撞击在厕所光滑的瓷砖上面,直接晕死了过去。
余明朗靠在墙壁上,惬意的将自己的皮带系好,他喝多了,眼光迷离,真的有些引人犯罪,打了一个酒嗝,在走之前,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Liam的身上,嘀咕了一句:“Fuck你大爷。”
他走路有些微晃,脑袋里面闪过Liam有些不正经,微带惊讶的话:“你居然不知道男人还可以喜欢男人?oh天哪我的上帝。”
余明朗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脸上带着酡红的自己,他用手捧了一些水,洒在了脸上,看了镜子中的自己半响,最后伸手用食指指向镜子里面的自己,脑袋微微歪了一下:“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说完又嗤笑一声,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外面喧哗不已,五颜六色的灯光闪耀着,打在舞池中央疯狂胡乱扭动的人们身上,他穿过人群,向自己的那处位子走去,他们的卡座在角落里面,那里有一群十几岁的青年,脸上带着醉意,靠在沙发上面,手里拿着酒瓶子嬉笑着,看见他出来以后,一群人冲他吹着口哨,暗示着刚才两人进厕所的场景,余明朗眼角带着笑,将手放在嘴边,毫不吝啬的也回了一个口哨。
作者有话要说:
打卡~
第3章中国人
这个酒吧叫“Thecolour”,位于墨尔本的一个繁华街区,酒吧的所有人,正是现在趴在厕所马桶盖上神志不清、抽搐的Liam的堂兄,Liam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清瘦的余明朗居然可以一拳将他打成这样,他张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着,听着耳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以及“哒”、“哒”不急不缓离开的脚步声,等他稍微清醒的时候,厕所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哪里还看得见余明朗的身影。
他晃了晃脑袋,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撑着马桶,看着那里微微发黄的边缘,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Fuck,”Liam低低咒骂了一句,他现在连动动腮帮子都觉得很痛,余明朗的骨骼又突出,一拳打过去不是说着玩的,他用舌头抵了抵牙齿,那里好像松动了一些。
从地上到坐上马桶盖,他居然用了半分钟!
“Liam,Liam?”
厕所的隔音不错,但还是听得到外面震耳的音乐声,Liam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喝了酒,脑袋又被撞过,一时间不是那么的清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结果那个人又叫了两声:“Liam?”
叫他的人离他越来越近了,他甚是可以听到隔壁厕所的门被人粗暴的推开,Liam仰躺在那里,头靠着瓷砖,扯了一卷挂在墙壁上的卫生纸,胡乱的擦着鼻血。
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红发青年,穿着灰色的卫衣,满脸惊愕,那个青年叫James,是同行的一人,他的手还握在厕所的门把手上,看到Liam的时候吓了一跳。
James急忙把门打开,用手扶住Liam:“天,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