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大佬 作者:椿嘉月
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也爱俏,穿着到处摇……”
程冬至默不作声地听着她们感慨这些家长里短,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总算是大概摸清一点丰林市这边的状况了。
看来,不是所有的省会都和省城那样方便购物的。省城怎么说也是被称作“小上江”的地方,再加上历史遗留问题和地理条件,四通八达又俏丽多姿的,很容易吸引来各种时髦的人或者物,从而相互影响良xing循环,变得越来越繁华。
队伍总算慢慢儿地挪进百货里了,程冬至没有和其他人那样挤在布匹糖果柜台前吵吵嚷嚷,而是径直上了二楼。
阳光百货那边三层楼卖的东西,这边一层楼就全囊括了,而且看着还不挤,可想而知商品有多零零散散。
比商品更零散的是顾客,除了一个售货员无精打采地站在柜台后面打哈欠,几乎看不到别的人,可能和放眼望去的一大片“仅供展示”纸牌有关。
程冬至转了一圈才找到卖手表的地方,放在小小的一块玻璃格子的布垫上。没有外国表,只有一种国产表,也就是最便宜的“梅花”牌,七十五元,价格和阳光百货的差不多,倒不是“仅供展示”。
这样一对比,才更加觉得阳光百货那边的手表柜台有多么丰富——外国表有十几种,而国产表就有四种,几乎把市面上有名气的都囊括了。
售货员见程冬至只顾着盯着手表看又不买,就有点不耐烦,拿手指在玻璃柜面上点了几下:“不买别挡着!”
程冬至赔笑,从怀里拿出一条崭新漂亮的女式手表递给售货员:“是这样的同志,我上个月路过丰林市的时候在你们这里买了一只手表,但是买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人又给我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这条我不想要了,能退不?”
售货员本来想骂人,但是在看到她递过来的这只表后眼睛都亮了,骂人的话骤然全消,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放在手里端详着。
是外国表!看做工款式仿佛是瑞士那边来的,虽然不知道是几类表,但一看就是好东西,还镶着一粒淡色的水晶,真美啊!
售货员的心里一瞬间转过了极多想法,她看向程冬至,试探着问:“你想怎么退?你都用了一个月了,折旧得这么厉害,肯定不能按照原价给你,手表票也不可能退还给你的。”
程冬至面上笑着,心里却在骂这个售货员:睁眼说瞎话!怎么可能折旧的厉害,根本就是崭新的啊,她当时一买到就立即复制了。不给手表票还想比原价低,可把你给美的!
这年头手表妥妥算是奢侈品,一个普通的工厂三级工人大概要攒半年的钱才能买来一块手表。
钱也就算了,还能慢慢攒,最难弄到的是手表票,几乎人人都在抢。黑市上的手表往往比百货里的售价高很多,可照样有人争着购买,因为票实在是太难求了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资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比如像那天带着保姆的娇小姐林月珊,没事儿逛街买块漂亮手表就和普通孩子买个本子铅笔一样稀松平常,经常新买的一块手表带了没多久就腻歪了,随随便便就给了保姆或者其他工人。
虽然难以想象,可这种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淮河和阿则他们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他们的同学和朋友,以及一起长大的伙伴,都差不多。
尤其是类似阳光百货这种高级消费地点,卖的东西越高级,久而久之售货员们也越容易练就高傲的气质和见怪不怪的气度,无论是扣扣索索,还是一掷千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寻常的众生百态罢了。虽然这类人只占极少的比例,可他们天天接触的远远比普通人多,看到大买特买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钱可以偷可以抢,那么老些票是能偷来抢来的吗?那不是他们该多嘴问的事情。
然而,程冬至并不是林月珊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娇小姐。她的钱,她的手表票,都是她冒着风险攒了好长时间才攒齐的,不可能就这样让这个售货员白白占了大便宜。
于是,程冬至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