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修了个仙 作者:彼交匪敖
有一家茶铺子,名曰盛和茶铺,茶不贵,也不是什么名品,二十钱点一壶,能坐上一天,生意不算好,也还勉强能养活一家老小。
但不久,这茶铺子里,来了个厉害的说书先生,专讲些妖魔鬼怪的小故事,倒也新鲜,引来不少的茶客。久而久之,一传十,十传百,就连永县之外的修道者们,除妖卫道路过时,也爱来这茶铺坐坐,听听故事解解乏。是以,永县除了青楼之外,就属这盛和茶铺最热闹。
茶铺的掌柜,也是个机灵的,立时三刻,就寻了那说书的先生,谈了合作。又扩建了茶铺,改了几间雅间,斥巨资,托了朋友从逍遥派买了高级炼丹师炒制的名茶,盛和茶铺也改名叫做盛和茶楼。至此,盛和茶楼算是荣盛一时。
永县的人,现下里有一爱好。在家里歇过午觉后,发了帖子,却不为邀请朋友女客前来赏花,只为相携,前去盛和茶楼听故事。
这日午后,盛和茶楼刚开始下午的营生,楼里已是座无虚席。大家点了茶,就等着那先生前来。半盏茶的光景,一位先生,穿着灰『色』长袍,蓄着山羊胡子的,撩了门帘走出来,楼里一阵欢呼声。
先生走到台中间的桌前坐下,左手端了放在桌角的茶,吹去茶梗,喝了一口又放回桌角。这才执了醒木,“啪”一拍,讲的是抑扬顿挫。“上回,我们说到这书生爱上了一个花娘,为给花娘赎身,典当了自己的玉佩。话说这个玉佩啊,还有点来历。具体是怎么回事,听我细细道来。”
楼里茶客具是屏息凝神,一口茶抿在嘴里不敢咽下,就怕这个空挡错过了精彩之处。
先生“唰”地甩开折扇,抹了一把山羊胡子,娓娓道来:“当年大王微服南巡,遭遇盗贼,书生的祖父救驾有功,大王将此枚玉佩赠送于他,还留下一句话,日后执这枚玉佩进京,能允此人一个承诺。是以这枚玉佩乃是信物。如此重要信物,书生竟毫不犹豫典当,只为花楼中一位姑娘。”
“书生进京赶考,为何忘记家母嘱托,科考前日突然为了位花娘癫狂至此?而这位花娘又到底有什么本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大家请听我一一道来。”先生一拍醒木,将故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讲说。
“说这位书生家道中落,上下指望他进京赶考,殿试见到大王时,拿出玉佩,望大王还记得往日的承诺,能许他一官半职,赡养家母。哪知书生到了京城,误入歧途。科考前夕,却进了花楼,一眼便爱上了花娘,非她不娶,以至于误了科考大事。”
“他未谋得官职,还典当了作为信物的玉佩,赎了花娘出来。书生怕家里老母亲责备,也不敢回家,用余下的盘缠,在城郊置办了一处房产,和这花娘过上了小日子。前后也就十来天,书生越见的憔悴,那花娘却越见的年轻美丽。外人都道怪异,书生『迷』恋在温柔乡里,只当是那些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先生讲的细致,底下的茶客也听的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唯有角落里一高一矮两名女子嗤之以鼻,高的挖着耳朵,很不耐烦地说道:“还以为多精彩呢,原来都是老剧情了,姑『nǎi』『nǎi』猜都能猜到结局了。”
“姐姐真厉害。”矮的及时表达了自己的盲目崇拜。
“要跟你说几次,叫我女王大人。”话才说出口便听到小矮妹子吃吃地笑,高的赶紧摇摇头,暗自啐了一口,妈的,又中二了,于是改口说道,“叫我师父。”
一听这前卫原生态的口气,大约就知道是白宛和本人无疑了。至于那个小娃嘛……额,她徒弟安安。
“哦。”安安乖巧地答应,下一句就气的白宛和差点咬舌自尽,“姐姐,那接下来呢,结局到底是什么,我很想知道姐姐和那位先生谁讲的更精彩。”
“……”特么的听不懂人话啊,叫师父,老娘是你师父!她看了一眼那个今年刚满五岁的小女娃,扶额叹息,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只有这种时候,她才隐约明白当年师兄认自己这个师妹时的扭曲表情。
悔不当初啊!我他妈也是中邪了,好好的流氓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