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修了个仙 作者:彼交匪敖
按说红参炼的『yào』,效果最佳才对,初茗却没有一点反应,方阔有些急了。他又把了把初茗的脉,脉像虽然微弱,却明显比方才搏动有力,可初茗……方阔不死心,又摇了摇初茗的手臂,“夫人,初茗夫人,快醒来,快快醒来。”
如此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初茗的眼睑微微动了一下,转过眼珠,看向方阔。无论是方阔的年龄,外形还是修为,放在新岚大陆上,都是沸沸扬扬的奇谈,然而初茗无心探究此事,她空洞的双眼,淡淡地望向方阔,眼神中是陌生的感激,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句:“多谢。”
初茗当年自刎时,紫缘不在新岚大陆,也未收过任何坐骑,并不识得方阔,所以才如此生疏。
“夫人,我是方阔,紫缘仙君的坐骑。”方阔扶着初茗,解释道,“夫人的器灵红参,认了仙君做主人,前些天突然受到天罚,猜想着,或许与夫人有关,我和仙君的弟子白宛和,一路往大泽调查而来。”
“仙君?师祖已经是仙君?甚好,甚好!”初茗眼里终于有些生气,接着又有些惭愧,“红参?是我连累了她,早该让她自由的,我这便解除主仆心链。”
“夫人!”方阔扶着初茗起身,小心地避开守易不敢谈及,望一圈密室,说道:“这密室经过打斗,残败不堪,可能将要坍塌,不如,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初茗点头,指了指墙角边的白宛和,“她便是师祖的弟子?遭此大罪,都是我的孽啊,她……如何了?”
方阔这才忙为白宛和把了脉,情况很糟糕,他不自主地就皱了眉。右腿骨头全部破碎,五脏六腑被震碎,心脉受损,肩骨断裂,灵气混『乱』,失血过重,体内魔气怨念沸腾,也就还吊着一口气了。
方阔眉头越皱越深,倒抽一口气,连忙运转真元,只能帮白宛和暂且平复了『乱』窜的魔气。他身上也没有回天之术的丹『yào』,其他的伤势,方阔也无能为力,只能待回了洞府,找了红参帮忙。面上还要宽慰着初茗,装作无碍一般,回道:“虽是伤的严重,到底于『xing』命无碍,多谢夫人关心。”
“你……伤势如何?”初茗不知该如何称呼方阔,问的有些迟疑。
方阔避重就轻,说道:“无碍,一点皮外伤,调养些时日也就好了。”说着变回仙鹤的原形,驮了白宛和,几人从密室中原路返回。他们堪堪出了大殿,就是“哐当”一声巨响,整个大殿下陷,一阵尘土飞扬过后,这处连曾经辉煌的遗迹也彻底消失个干净。
方阔莫名其妙还处在怔愣之中时,初茗已经掏出荷包里的玉佩,玉佩里有一只绑着蓝『色』绳子的小兽,这便是主仆关系的信物。初茗隔空一划,玉佩里蓝『色』的绳子断开。初茗里面的小兽撒开蹄子跑远,五指一手,玉佩便化成了齑粉,散落在茫茫大泽之中。如此,她便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多谢夫人相助,方阔替红参谢过夫人。”方阔对初茗一拱手,见过一礼,问道,“接下来,夫人有何打算?可愿与我们回洞府?”
“红参与我有主仆之谊,这是多年前就该我做的事,反而累及她。”至于打算,初茗回头,望着这大泽深处,已经陷入地下的大殿,又望望沿山的风景,突然想到了凌云派。哪里的景『色』应该更美吧,一草一木,或许还是原来的样子,承载着她所有的记忆,她怎么舍得让师门毁于裂天兕之手。
“我要留下。”初茗撩起一缕被风拂『乱』的发,捋到耳后,“上古妖兽觉醒,新岚大陆危在旦夕,凌云派必然首当其冲。此番裂天兕夺舍不成,必然还有后招,趁着它元神重伤的机会下,我想在余下不多的时日里,还能为师门,为新岚大陆再做点什么。”
“夫人还是……”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初茗坚定地摇头。她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拉起白宛和的手,依依不舍地摩挲着,眼神温柔如水,就好像遇到了阔别重逢的女儿一样。初茗深知白宛和伤势严重,大泽灵气薄弱,妖气却甚是深重,在此地待得久了,只怕不利于白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