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养丧尸那些年 作者:一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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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馄饨,没多久便吃完了。王氏看着那算命的拿着个旗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孙大郎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头对他爹道:“现在的算命先生,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就是骗钱,你也得先把谎话给说圆乎了吧。这凤命一出,还真就把天儿给聊死了,叫他们怎么往下接?
道行不够啊,这算命先生。
孙里正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热闹,多大的人了。”
孙大郎捂着脑袋,嘻嘻直笑。虽说他成家已经多年,可这xing子,还是与小时候差不多,从未变过。
那桌上王氏也搁了筷子,冷笑一声:“可算是走了,哼,装神弄鬼的东西。”
陈大河赶紧安慰:“不过是一个没眼力见的人,你和他生气干什么,白白气坏了身子。”
王氏又看陈大河:“怎么着,他说你是个有后福的,开心了,护着他了?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是个福气薄的。回头等我没了,正好腾出地儿来给那位新来。”
阿年耳朵动了动,抬起头,一双眼睛亮得发光。
“当着孩子的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陈大河有些生气,先不论那算命的说这话到底诚不诚心,便是诚心,他有后福,不就是妻子有后福气,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再说了,旁边还带着俩小的呢,叫他们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多不好。陈大河不敢说萧绎,只给阿年使了个眼色:“吃馄饨,别竖着耳朵听!”
阿年撅了撅嘴,郁闷地埋下头喝了一大口汤。
孙里正担心他们两口子真闹了别扭,赶紧劝和了两句:“好了好了,这还在县衙外头呢,吵吵闹闹的也不像个话。再说,刚才那位算命的本来就是满口胡言,他不是还说了阿年是贵人,又凤命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能是个有本事的么?”
王氏挤出了一丝笑,勉强将心头的不快压下。
正准备走,忽然看到阿年碗里还有一个没吃的馄饨,王氏一眼扫过去就知道那是自己给的。先前被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地冒上来,沉下脸盯着阿年:“吃的用的,都是我家的东西,到头来还嫌弃起我来了。”
陈大河听着这话不像话,又怕被外人看笑话,赶紧拿筷子将阿年碗里的那个混沌夹起来自己吃了。
只是临走时,还拉着王氏道:“你心里不舒服,回家关起门来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何必当着阿年的面说。”
“我说错什么了?”王氏挑眉。
“那,那不是家里的东西。”已经析产了,那是二哥的东西,阿年如今是二哥的女儿,用二哥的,也是天经地义。
陈大河习惯xing地让着妻子,可要是叫他认下这昧心的话,他也做不出来。
“我看你们一家人还真是魔障了。”王氏不想与他分说。王氏知道指望丈夫,指望老陈家是指望不上了,如今只能指望着眼前这位贵人。
好在她今儿卖络子也得了不少钱,回程的时候,还给萧绎买了一套成衣。萧绎身上的这套,是老大家小虎穿旧的衣裳。王氏总觉得萧绎穿这身衣裳委屈了他,只是苦于手上银钱不够,兼之又没机会来县城,如今来都来了,手头也宽裕,买衣裳的时候便阔气了起来,捡着两身好看的买了。
萧绎也不好意思,只是王氏有心给他卖好,怎么说也要买。
于是等出了成衣铺子的时候,萧绎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了。
阿年与陈大河站在一边,心里都酸酸的。
陈大河想着,妻子还没给她买过这么好的衣裳呢,也不晓得这小子是哪儿入了妻子的眼里。阿年则是羡慕了,她觉得这身衣裳给萧绎穿实在是白瞎了,陈二蛋穿得都比他好看。两人都刻意忽略了王氏那一连串“好不好看”的追问。
又不是买给他们的,好看个啥?
即便没人回应,王氏也乐呵得很。
回去的路上,依旧还是坐孙老的马车。托身上这一身新衣裳的福,萧绎一进去,便被人打趣了。本来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如今被他们盯着看,更加如坐针毡了。
因为一身衣裳被夸成这样,萧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