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笑情夫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南淮,别瞎闹了,出了事谁来负责?”坐在后排的钟富瓮声瓮气地说。
钟富入队也并不久,在N市刑侦队里是有资历的老油条,在经历了何老的事情之后,都像是惊弓之鸟,能找闲职的都早早去挂了职,有能力更进一步的则去了行政,一时之间,犹如乱象,当时卧病在床的陈寅陈老虎手底下却是连个可堪一用的卒子都没了,
当时的刑侦队,当真老的老,小的小,只余下半大不小的李兰舟独独挑起了大梁,还有一个处分和褒奖一样多的问题儿童陈南淮,其余的都是新来的犊子。
所以,在N市这片最特殊的土壤上,陈南淮虽然年纪不大,却早就是第一线里资历仅次于李兰舟的人了。他低声说:“兰舟,放我下去。”
“陈南淮,之前李队因为你擅自行动吃了多少批评,你别害……”
陈南淮回头看着刁蛮,原本还要多说两句的刁大小姐顿时噤了声,而身边的李兰舟却不为所动,只是把手放在方向盘上。
“停车。”陈南淮静静地看着李兰舟,往日里颇为随和的男子却回以一个失望的目光,踩下了刹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了会班,更新晚了一些,抱歉呐。
第7章大变活人(六)
线人,在任何有官兵与匪的地方都不罕见。
做线人的原因有许多,有些人是为了生活所迫,而有的人则单纯为了刺激,前者多是一些朝九晚五,或者是忙碌在各种街头巷尾的岗位上的工人;而后者,则是一群喜好冒险,想在刀尖上跳舞的年轻人。
如果说,警察是这个城市的光明面,那么涌动在边边角角的耳报神们,就是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分界线。将整个城市一分为二,水面之上,尚有冰山,而冰山之下,则有黑暗。
陈殷实并不是N市当地人,少小离家来到滨海,怀揣着希望。彼时,N市的支柱行业,还不是前些年兴起的海运贸易,而是钢铁冶炼。在那个年代,陈殷实钢铁厂工人身份,在亲朋好友间颇为体面,是人人眼中的香饽饽铁饭碗。
也凭着这个工作,老陈头就在当地娶妻生子,日子过得也算得上惬意。
只是随着国企改革,大批工人就此下岗,发展的阵痛逐渐蔓延到了普通工人的身上,而陈殷实就是芸芸众生之中的最平凡的那一个。
从国企岗位上退下来以后,老陈头做过很多工作,跟着姐夫起早贪黑的卖活禽;也去私营的前桥厂当过铲车工;做过环卫工人,也当过食堂的帮工。年轻时候苦捱着磨去的锐气,在数十年后的现在,更是无用,只能化作晚餐上的酒,平日里夹在指间的烟头。
如果没有意外,老陈的人生就会这样流淌而过,不起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