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钗 作者:姑苏山人
拿着帕子上前擦拭起来,忍不住呛声道。
“贱蹄子,赵婕妤要你说话了没有?”寄云啐道,上前抡了一巴掌朝豆蔻打过去。
徐杳眼疾手快拉了豆蔻一把,寄云这一巴掌堪堪只落在豆蔻耳根处,她角度打的刁钻,豆蔻竟瞬时麻了半个颈脖。
见她们主仆三个这般自顾不暇的境况,赵芜愈发专横起来:“二皇子午后在此酣睡一回,偏被你们打搅了,我不过是想让徐美人长长记xing,又是哪里来的贱婢好意思来讨由头。”
世上总有这么种人,倘搭理她两句,不过是徒徒长了她的气焰,徐杳索xing不说话,不成想豆蔻依旧沉不出气,出言道:“只怕是您自个白日里拿宫人们滋事惹得二皇子哭啼,莫要诬到我们头上……”
“小祖宗,求你再别开口了。”鸢尾赶忙覆手捂住了豆蔻的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鸢尾这回却没再救得了豆蔻,白底青瓷的茶盖已朝豆蔻掷了过来,“咚——”一声擦着豆蔻的眉骨划过去,再然后便是清脆的落地声,裂成两半。
豆蔻眼角活生生滋出一道张牙舞爪的血痕。
“自己惯会作死便罢了,婢女你也管教不好,怪不得没出息,养出胆敢顶撞主子的婢女,不如我帮你撵了才好。”赵芜嘴上也不饶人,声色俱厉,“婢女不好,也都是受主子的教唆,这样下作品行的婢女,我倒是生平头一回见。”
见徐杳身形不稳,鬓上的碧玉钗也有几分摇曳,这才止住口,使唤寄云收拾了石桌上仅剩的茶具,要回撷芳斋,临了冷眼看她一眼搁下一句,“冻死了才好。”
“美人,您可还好?”鸢尾触到徐杳一片冰凉,知她靠着胸口的衣领子里头早已没了暖意,只渐渐渗出来寒气,恐她一时半会着凉。
“无碍。”徐杳垂眸敛去眼底波澜,伸手抚上豆蔻的脸颊,“傻孩子,这会子好了,又被我害的破了相。”
“美人,咱们快回落英榭罢,奴婢侍奉您更衣。”豆蔻见她还打趣自己,心底踏实起来,也顾不得额上的伤,只暗暗吸了口凉气。
她们这厢遭了无妄之灾,出来的时候齐整妥当,回去的时候落魄不羁。一路走在官道上惹得人朝她们频频侧目,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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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轩
徐青颦斜斜地倚在美人塌上,嘴里吃着刚剥好的栗子,等着一通嚼完了,伸出一段莹白腕子,摊着手心,等朱毫剥好放上来。
朱毫是兰若轩的掌事宦官,他年岁轻,与徐青颦差不了两岁,因家境贫寒自幼被家里人送进宫,此时他两条腿跪在徐青颦榻边,清俊的身子板却挺得笔直,手上边剥着栗子。
摊着手心,等朱毫剥好放上来。
朱毫是兰若轩的掌事宦人,他年岁轻,与徐青颦差不了两岁,因家境贫寒自幼被家里人送进宫,此时他两条腿跪在徐青颦榻边,清俊的身子板却挺得笔直,手上边剥着栗子。
“朱毫,你慢了。”徐青颦嗔道。
然后她如愿以偿的看到朱毫白皙一张脸上晕出一对梨涡,“怪小的不好,刚出去给徐小仪您添茶水的时候,听宫女们讲了几句碎语,这才走了神,您猜猜是个什么事。”
“莫不是同赵婕妤相干?”她接到他新剥好的栗子,又细细尝起来,“也只有她成日里嚣张跋扈,不是要发落这个就是要发落那个的,她哪一日要是把徐美人发落了我便从此爱戴她。”
“真给您猜着了。”
她鼓着腮帮子道:“当真发落了徐美人?”
“倒也与发落差不离了。”朱毫也不添油加醋,一五一十道来,“好像是在御花园搅了二皇子酣睡,同赵婕妤一干人一前一后出来,徐美人与她身边那两个婢女回落英榭的路上,衣服却是湿了大半,其中一个婢女更是划破了脸,您说蹊不蹊跷?”
“她做戏做得衣衫不整,也不知做给谁看。”徐青颦听罢,幸灾乐祸道。
“徐小仪,小的侍奉您吃两口茶。”朱毫掀了茶盖,朝她眼前凑过去,她就着他的手一连咽了好几口,这是真渴了。
“听人说在宫道上离着徐美人远远地,都闻见她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