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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伤_分节阅读_78
    陈伤 作者:回南雀

    说起来,我还见过夏砚池。

    宋柏劳打架生事,将同年级一名alpha的鼻子都打歪了,学校请来家长,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夏乔和骆青禾都不在,竟是夏砚池这个继兄来领的人。

    彼时他们刚从校长室出来,他们下楼,我上楼,两拨人在楼梯口差点撞上。

    转角处骤然出现的青年让我止不住惊呼出声,夏砚池也被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撞到后面宋柏劳身上。

    宋柏劳扶住他肩膀,蹙眉看我:“走路看着点啊。”

    他嘴角有些淤青,瞧着越发“不良”。

    虽然我并不觉得是我走路没看清的问题,但还是道了歉:“抱歉,你没事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夏砚池。他皮肤白皙,甚至可以说毫无血色,透着股弱不禁风。与夏乔看起来没什么主见的懦弱不同,他是缺乏健康的病弱。

    夏砚池捂着心口看我一眼,也不知是不接受还是不稀罕我的道歉,站直身体后,他并没有搭理我,而是偏头淡淡冲宋柏劳说了声:“走吧。”便擦着我远去。

    那态度不能说嫌恶,至多只是漠视,却同样让人很不舒服。

    第二天,我正在天台吃饭,宋柏劳上来了。我将一袋小饼干照脸丢了过去,他一把接住了,等看清不是暗器而是点心时,微微挑了挑眉。

    “你干嘛火气这么大?”

    我低头吃饭没说话。

    他在我身边坐下,将饼干一块块丢进嘴里,咬得嘎吱作响。

    突然,宋柏劳毫无预兆地开口:“你是不是在生昨天的气?”

    我咀嚼嘴里食物的动作一停,低头戳了戳手下的米饭。

    “没有。”

    但他好像已经认定我在在意什么,径自说了下去。

    “他就是那个样子,从小身体不好,心肺有问题,平时没什么朋友,脾气就很怪。”他嗤笑道,“有时候我也受不了他。”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生气,但听他那么一说,心情倒的确明朗几分。

    第二次见夏砚池,是在一年后。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怀孕,惊慌无措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我找不到人商量,思来想去也只有去找另一个当事人,一起来讨论下这个“意外”的去留问题。

    宋柏劳大学去了首都,没在香潭本地,我只能等他放假回家再去找他。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差,要降温了,天上阴云密布,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息。

    我在宋柏劳家门口等了很久,佣人说他不在,可我不信。我从早上天不亮就开始等在门外,期间没见到任何人出门,说人不在必定只是不想见我的托词罢了。

    我从上午等到下午,风渐渐大起来,寒气刺着人骨头发酸,我有些撑不住了,就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总是深锁的别墅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从中驶出一辆黑色的加长豪车。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我一下站起身,也不管里面到底坐着谁,扑到车门上就开始拍窗户。

    很快,车窗降下,宋柏劳戴着止咬器的脸逐渐显露,他的身旁坐着夏砚池。

    “你做什么?”他黑着脸低声呵斥我,“我说过不想再见你吧?你到底要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

    我扒着窗,不让他再升起来:“我有话跟你说,就五分钟,给我五分钟!”

    他死死盯着我,几秒后,我感到车门正在打开,忙往旁边让了让。下一瞬,宋柏劳没好气地推开车门,从车子上跨了下来。

    “给你两分钟。”他走到路边,离车大概有五六米距离,停下大发慈悲地给了我两分钟。

    “那天……那个信息素,还有那封信,不是我做的。”我紧紧攥着衣服下摆,“我也不知情,不是有意要设计你。”

    宋柏劳凝视着我,忽然勾唇笑了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这笑我可太熟悉了,轻蔑不屑,并不是“信任”的表情。

    果然,他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