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极品炮灰受 作者:发如青丝
黑点越来越大,那是一艘灵舟,在灵舟的船首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夜色深浓,那人一身黑衣,好似与这夜色完全融为一体。然而修士的目力极好,季宁一眼便看清了那黑衣男子的模样。
“卧槽!怎么又遇到这个煞星了?真是孽缘啊!”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季宁便在一阵抽痛中直直栽入了河里。
***
因为不想和林家人一同出发,林天渊随便寻了个借口晚走了几日。连日来一直驾着灵舟赶路,难免让人觉得乏味。
见月色正好,林天渊起身来到船头,抬眸远望,视线的尽头,极其意外的又看到了那个从合欢宗出来的少年。
月洗铅华,少年一身素雅白袍,伸展双臂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看起来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给人一种端庄圣洁之感。这与他往日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一时间林天渊竟然看呆了去。
就在这时,那少年周身忽然灵光大盛,他身上的肌肤也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衬得一张小脸圣洁无瑕,宛如玉人。
‘竟然顿悟了,看来也不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这个想法在林天渊脑中刚刚闪过,就见那少年忽然向他看来。
那眼瞳是极为纯粹的黑,流转间带着三分妖、三分媚、三分邪,还有一分的漫不经心,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望过来,那一瞬间,林天渊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被那双眼生生的从胸膛里勾了出去,他心脏怦怦狂跳,好像完全不受控制般。
林天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甩袖袍转身便向船舱走,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噗通’一声,神识探去,那少年已经向水中沉去。
顿悟和修炼不同,顿悟是一瞬间的事情,时间地点非人为能控制,所以顿悟中途被打断十分常见,但那都是由外部因素引起,像季宁这种自行中断的,林天渊还是第一次见到。
明明与练气七层只差临门一脚,这个时候中断顿悟,进阶也会失败,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想到刚刚他是在看到自己后才掉入河里的,再想到两人几次见面,对方所做的种种,那些画面在脑中一一闪过,林天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丝毫不怀疑,这小子这么做绝对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林天渊黑着脸转身向舱内走,他人虽然离开,但是神识却不受控制的观察季宁那面的情况,这时,他发现水中的少年已经没了呼吸。
林天渊脚步一顿,皱眉凝视水中,他知道这少年水性极好,怎么会没了呼吸?难道这又是他吸引自己注意的另一种手段?
见季宁的身体一直下沉,眼看就要寻不到踪影,林天渊忽地跳入水中。
季宁全身疼痛,四肢痉挛,他无法在水中伸展身体,只能屏息闭气,期望林天渊尽快离开。因为每次对方离开,他身上的疼痛也会随之消失。
季宁在水中闭气的时间有限,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看到林天渊出现在眼前。
季宁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可对方却只是停在不远处,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审视。
季宁闭气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那种窒息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他习惯性的开始呼吸,鼻子里瞬间呛入了大量的水。此刻季宁不只身体疼痛,胸腔疼,五脏六腑疼,连大脑也开始隐隐作痛。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涌上心头,季宁感觉到了前所未闻的恐惧和绝望。
看着面前人口中不停地吐出气泡,季宁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也许是求生的本能,这一瞬间,本来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忽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季宁像只螃蟹般,张牙舞爪的便向面前的人扑去。
猝不及防被人扑个正着,林天渊愣了一瞬后,一把抓住季宁的后衣领便要将人丢出去,这时,他脸上徒然传来一阵刺痛,定睛看去,却是胡须被对方死死的抓在手里!
第8章
季宁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直到脑袋露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才松了手上的力道,放心的昏厥过去。
怀里的人浑身湿透,墨色长发犹如水草般包裹住那瘦削的身体,露出的额头光洁饱满。修长的眉毛下,双目紧闭,睫毛如羽扇般轻轻颤动,上面挂着的水珠也盈盈欲坠。他唇色苍白,脸色更是白的透明,看起来竟说不出的羸弱。
然而再苍白的颜色,也掩盖不了他惊人的艳色。
林天渊的心又开始怦怦狂跳,这次似是比刚刚那次还要强烈几分,那凶猛的力道,好像要破胸而出,他下意识的伸手按住心口。
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以后,林天渊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合欢宗的功法果然邪门。林天渊不耐烦蹙起眉头,抬手便将季宁扔到了甲板上。
这么一摔,季宁的意识倒是清醒了几分,他趴在甲板上剧烈的咳出了几口水后,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虽然身体依然疼痛,但是至少活过来了。
这般想着,季宁刚要抬头看看自己身在哪里,这时,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吓道:“二哥,你救人了?”
说话的正是林家老三,林子恒。林子恒不喜欢林子骏那假正经的模样,见林天渊要晚几日出发,他便也拖了两日跟随林天渊一同前往。
在林子恒眼中,他这个二哥平日里对什么事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算是自己掉到河里,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救上来一个人,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见那人趴在船上,外露的手腕比那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白腻通透。虽看不到他的五官,但根据林子恒纵横欢|场的经验,只看这一身冰肌玉骨,便能猜到,这绝对是一个非常罕见的美人。
除了季宁,还没见过谁有这么好的皮肤。林子恒心里像长草了一般,脚步不自觉走了过来,“哥,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