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风靡全星际[古穿未] 作者:君子为庸
“这就是你说的你表哥是去接他的‘真爱’回来?”秦夫人疑惑地转向同样一脸迷茫的沈东洲,“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沈东洲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表哥走的时候,确实跟我说是要去找嫂子,而且他……他跟那个谢家少爷肯定从始至终就没有关系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得出任何结论,倒是庄园外侧包裹着的防御系统“嘀”了一声,提醒女主人少爷的机甲即将降落。
“走吧,”秦夫人端庄优雅地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人都回来了,就直接去问他好了。”
“我们秦家的子弟,无论如何都不许脚踏两条船。”
这您倒是误会他了……沈东洲无奈地想,不说借表哥十个胆子他也不能绿了大师,您是没见过俩人相处时候那股子黏糊劲儿,网上那连我“自荐枕席”都推不倒的“掌门小娇妻”人设,可不是平白立起来的呢。
第70章
谢漾元跟秦濯一下机甲,就被一条体型硕大的毛绒绒的狗子扑了个满怀。
“斑比?”谢漾元惊喜地叫了一声,一把把狗子抱起来——斑比在这些日子里已经几乎长成了一只标准大型犬,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兴奋地不停地伸出舌头舔他,谢漾元笑着拼命躲闪,却还是被热情地袭击了满脸口水。
“行了行了行了,”旁边的秦濯看不过去了,揪住狗子的后颈把它从谢漾元身上拎下来,手忙加乱地制止它继续乱扑腾,然而长成的拉布拉多力气大的厉害,两个放出去堂堂顶尖的强者居然都压制不住,闹了半天,竟然都闹出了一身大汗。
“岳玲那段时间可把它惯坏了,”秦濯最终好说歹说地终于把过于兴奋的狗子安抚下来,才气喘吁吁地耸了耸肩,“你是不知道,我刚把它接回来那会儿,每天搁庄园里可是撒了欢儿,每天闹得这儿鸡飞狗跳的,我大晚上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处理针对它的各种投诉,那叫一个闹心。”
谢漾元忍不住笑起来:“你家里那么多人,还都控制不住一个它?”
秦濯小心地朝花房方向看了一眼:“还不是我妈宠的,你是不知道,老太太跟宠孙子似的,惯得小魔王无法无天——刚开始就因为这个,她还当岳玲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那小丫头坏得很,也不好好解释,给我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自己倒是拍拍屁股跑嘉兰上课去了。”
赛诺星系整个沦陷,一些有头有脸的家族跟着政府军一起跑了出来,被按照等级分散安置在各个星球:林家自不必说,总统亲自慰问并嘉奖了在末日军团入侵之战中起到了绝对正面作用的林逸之,授予了荣誉顾问的身份和勋章,还在首都星权贵聚集的区域划了一座大庄子,离秦家这儿也不远——林家这算是彻底洗白了,虽然财富在战争中损失不少,但换来家主在政府身居要职,彻底成了官身,这买卖算做得很划算。
至于岳家,虽然在赛诺星数一数二,但放在整个联邦里,岳明德的财富规模就很不够看了,但谁让人家脑子够用抓的住机会呢——跟谢漾元秦濯的关系不说,早在赛诺沦陷之前,岳老板就想方设法地跟本家拉上了关系。他手里握着转灵丹的配方,甚至还经过了谢漾元亲自改良,而且再怎么说,他们身上也确确实实流着岳家的血,在多方努力之下,终于还是成功并入本家,也算是在首都星站稳了脚跟。
这些事情在回来的路上秦濯想到什么说什么,都大致跟谢漾元提起过,总的来说,这次宗晁的行动虽然确实让联邦伤筋动骨,但也远远没有达到大伤元气的地步,只是……原本住在赛诺的那些平民百姓,多少就要遭罪了。
好在星盗团是要造反,而不是毁灭人类的大屠杀,老百姓们只要谨言慎行、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当然,解救他们,也是联邦军部义不容辞的责任。
谢漾元牵住仍在兴奋地活蹦乱跳的斑比,跟着秦濯往庄园深处走去:“我记得岳玲暗能量修炼天赋挺一般的呀,怎么也能考进嘉兰?”
秦濯失笑:“嘉兰最出名的是机甲驾驶系,但也不是只有那么一个专业啊,小丫头学的是母舰维修升级,是技术工种,也很厉害的。”
“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是个程序员,”谢漾元笑了笑:“就她那个三分钟都坐不下来的性子?”
“嘿,你可别小瞧人,人家入学考试成绩数一数二的呢。还有林溪辰,他也考进去学刑侦心理学了——我前段时间找你就忙得焦头烂额的,绝对没给他们托关系走后门,都是实打实的成绩。”
谢漾元点点头,倒是没怀疑他说的话。
能最快让一个孩子成长起来的,虽然不能说一定是挫折,但不可否认的是,挫折绝对是成长的加速器。这些从未经历过雨雪风霜的富家少爷小姐,忽然之间遭遇到这种事,家园在一夕之间被星盗入侵,自己和整个家族狼狈外逃、寄人篱下,再想要像过去那样一味的只会追求浪漫理想、轻松享乐,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唉,战争……
“别想那么多了,”秦濯拍拍谢漾元的肩膀,“不光他们,整个星际都即将进入战备状态——甚至,前两天国会还开会讨论过,宗晁他们能秘密发展得那么快速,这其中,说不准就有不为现在人类所知的外星文明的手笔……”
谢漾元一惊,猛地回头看他,就见秦濯颇为沉重地点了点头。
谢漾元愣了一会儿,不禁叹了口气:“……这样考虑的话,他们这些孩子提前经历些事成熟一点儿,倒真是好事了。”
“你也别太担心,”秦濯露出一个微笑,“这还只是猜测,说不准就是杞人忧天呢,国会一些老家伙就喜欢危言耸听,不过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嘛。”
“也对……”
“什么有备无患?”
正沉浸在谈话中的两个人都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两个人还没抬头,就看见刚刚好容易稍稍安静下来一些的斑比像吃了兴奋剂那样蹦跶起来,动作非常熟练地一甩头就挣脱了脖子上的项圈,接着连蹦带跳地奔向了刚刚出现在主楼门前的贵妇人。
秦濯也一下子笑了:“妈——您怎么出来了?”
“我儿子带人回来了,当妈的还不得出来迎接迎接?”秦夫人和蔼地笑起来,俯身拍了两下斑比的脑袋,活泛得要上天入地的狗子就奇迹般乖巧地趴下来,还撒娇一样地用大脑袋去蹭她的膝盖。秦夫人动作甚是优雅地整了整小披肩,才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对上了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的谢漾元。
身经百战的谢道君在“长辈”慈爱的目光注视下忍不住稍稍后退了一小步。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在前世,从幼时起,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的他就没机会体会什么所谓“家庭的温暖”,后来在山上虽然不错,但那段时光太短,收尾时又太过惨烈。再后来,他一步步独自修炼问顶,开山立派,从此便为千年万人之上,修真界后进提起他的名号都得遥相参拜毕恭毕敬,自然就更不会有什么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