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男宫 作者:晓空残月
第二天是周末,黄小善趁男人还没醒,扶着腰逃也似的爬出这间魔窟。
在男人胯下躺一遭,她现在无比地肯定,自己绝逼哪里不小心得罪他了,否则洞洞怎么会惨遭他的毒屌的虐
待。
黄宅客厅中,黄小善拿着喷壶给蝴蝶兰喷水,边喷边全方位地自我检讨:我最近经常跑去剧组玩,在家时又拨
出很多时间陪阮阮,难免会顾此失彼,阿逆肯定是埋怨我冷落了他,而且听他昨晚提及阿横鸡巴时的语气,他肯定
也吃阿横的醋了。
你这份检讨好像并不是很全方位啊,不如换条思路检讨,比如往送你蝴蝶兰的柴老板身上想想。
黄小善给蝴蝶兰喷完水,顺便也给并排摆在一起的仙人掌喷了点水,种仙人掌的花盆还是阿泽赔给她的,蝴蝶
兰也是他买的。
他们一路走来,关系好比坐过山车,最初像这盆仙人掌,互相充满尖刺,为了争风吃醋,恨不得抱在一起刺死
对方。一通胡搅蛮缠后现在化干戈为玉帛了,化成一盆红色蝴蝶兰了,缘分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
阿泽也比之前更少提及朝美人了,哈,她是不是快要把他掰直了?
柴老板有没有被你掰直不知道,但你的自信快要崩盘了倒是真的。
朝公子走在客厅门口,听见黄小善轻快哼歌的声音,清晨睁眼发现怀中人不翼而飞时涌起的紧张感顿时松懈了
些。
走进客厅,看见某只正在哼歌的小猫咪背对他婷婷玉立地站在两盆植物前给它们喷水,他微微勾起唇角,双眸
荡漾着温柔的光芒,不动声色地靠近她。
仔细想想,这人在外面偷汉子毕竟只是他的捕风捉影,只要一天没见到人,他就不该像犯人一样对待她。
昨天还恨不得将奸夫淫妇大卸八块,结果睡了淫妇一夜,朝公子看待问题的态度就反差这么大,看来这场火泻
得很成功。
果然,男人心火和欲火的宣泄通道是同一条的,还真不能小看了黄小善的黑风洞。
朝公子走到触手可及黄小善的地方,不料他还没下手,一直在哼歌的女人突然转身举起喷壶喷了他一脸水。
他想套路别人,结果被反套路了。
“昨晚把老爷我当面团捏扁搓圆,大清早还敢偷袭老爷,胆大包天,就不怕老爷我一气之下将你扫地出门?老
爷我的洞洞都被你弄肿了!”黄小善叉着腰,高举水壶对准男人,只要他敢妄动一点点,她就有借口喷他个够,为
洞洞报仇。
朝公子不管脸上的水珠,环住她的腰将人狠狠撞进怀中,暧昧地与她咬耳朵,“昨晚坐在我身上大喷特喷,今
天就又有了,老爷的‘水’真多。”他张大口,“老爷往我嘴里喷吧。”
黄小善难为情地跺脚,用手肘捅了一记他的小腹,“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不知节制,我哪里会流那么多,我要
是干了,你们通通守活寡去吧。”
“我们怎么会守活寡,你干了,再找一个不干的就是了,没了你地球照样转动。”
“你们敢,我干了就把你们阉了。”
“阉了泡酒喝吗?”
“朝大公子你好恶心。”
两人抱在一起笑语连珠,气氛融洽,朝公子把手伸进她的裤中覆在温热的肉丘上轻轻按摩,“昨夜害惨你了,
可是真的很爽。”
黄小善脸颊枕在他的肩头上,捶了他两下,“你还说,我想你开心才任你宰割的,我不管,你欠我的,所以你
得叫他们再泡一次汤,不然我就天天在你耳边唠叨这件事烦死你。”
朝公子抽出手舔舐喷香的指头,心想你要是知道召集他们泡汤的目的是什么,你肯定不会这么兴致勃勃地纠缠
我。
“是苏拉召集的,我的面子还没那么大,叫得齐所有人。”
“啊,是拉拉啊!”黄小善一下子就蔫儿了,胡搅蛮缠的气势来得快,去得更快。
朝公子刮刮她的鼻子,“你啊,专挑我这种软柿子捏,碰上苏拉这种硬茬,屁都不敢放一个。”
黄小善摸摸鼻子,捶着胸口说:“我们去吃早饭吧,他们也快来了。关于聚众泡汤的提议我会在人齐的时候郑
重再提一次,家里怎么说都是我做主,没道理他们听拉拉的却不听我的!”说罢将喷壶重重放在朝公子手上,潇洒
地甩头踩着老爷步,先他一步走去餐厅。
朝公子笑着摇摇头,转身将喷壶搁到盆栽旁边,窗外吹进一阵风,红色蝴蝶兰随风摇曳,引起他的注意。
经过小善的悉心照顾,这盆蝴蝶兰越长越旺盛,颜色又浓又纯,没有一点杂色,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捏一片花瓣揉搓,越看这盆蝴蝶兰越觉得自己遗漏掉某些重要的讯息。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
小善买这盆蝴蝶兰的时间跟艳照上面的时间是一样的,因为那天房地产公司的人来家里讲解别墅,所以那天的
事他记得特别清楚。
她说这盆花是自己买的,当时他就奇怪她刚住进来,对附近的道路根本不熟,怎么会一大早无缘无故跑出去买
花。
但他虽然困惑却也没去深究,直到现在从她手机中发现了艳照,他九成九肯定这盆花是外头那个男人吩咐大浪
湾花店送过来祝贺她乔迁新居的!
藏在外面的姘夫见不得人,她就把花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还照顾得这么茁壮,每天与它朝夕相处,她这是不
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映在朝公子眼瞳中的红色蝴蝶兰变成两簇火焰,越烧越旺,昨晚泄掉的火又死灰复燃,而且火势更加迅猛。
餐厅中的黄小善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外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哐当”声,她一惊,赶紧跑出去,看见上一刻还好
好的蝴蝶兰盆栽这会儿却躺在地板上“家破人亡”,花盆碎成几片,而朝美人正拎起蝴蝶兰打算把它扔进垃圾桶。
她不作细想,小跑过去从男人手中接过“被抄家”的蝴蝶兰放在地上,捧起他的手紧张地翻看,又蹲身抚摸他
的鞋面,抬头关心地问:“阿逆,有没有被花盆砸伤?”
黄小善第一时间跑到朝公子身边关心他的行为非常可圈可点,二十几岁的男人也因为她相较于一株植物来说更
关心他,心里勉勉强强好受了些,说:“地上脏,还不快站起来,蹲在我脚边像什么样子。”
黄小善一骨碌弹跳起来,捏住他的下巴摇了摇,“小变色龙,怎么又不高兴了?”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朝公子扫掉下巴上的手,“我不小心把你的盆栽碰掉了。”话里没有一点歉意。
“掉了就掉了,小事而已,心肝没受伤才是最重要的。”
黄小善话说得漂亮,其实并不相信朝公子会随随便便碰掉一盆起码有一二十斤的盆栽,八成是他故意的。
可她不懂朝美人干吗跟一盆花过不去,养了几个月都没事,之前甚至夸过这盆蝴蝶兰漂亮呢。
“花盆都碎了,把花也扔了吧,我给你再买一盆。”朝公子高高在上地俯视地上的蝴蝶兰,前一刻还红火妖娆
的蝴蝶兰现在因为沾上泥土而显得灰头土脸,他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黄小善往旁边移了一步,挡住破败的蝴蝶兰,“只是花盆碎了而已,花还没死呢,我回头去花店再买一个花盆
移栽进去。这花我养了几个月,舍不得扔了。”
她就花论花,可话传进朝公子的耳中就全变味了。
花就是奸夫,奸夫就是花,她舍不得花就是舍不得奸夫!
一盆花养几个月你就舍不得扔,更别说偷养了几个月、活生生、会发鸡巴图挑逗你的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