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作者:不如睡
。”霍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点点头,“好像是魏老先生刚来书院没多久的时候写的。我想想啊,魏老先生差不多就是在二十年前,辞去了朝中的职务,回到景仁书院任教的。”
顾如琢不解:“那会儿师祖正当壮年,怎么会突然从朝中辞职?”
霍默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低声道:“我听我爹他们提过一句。魏老先生的爱女,是在二十年前去逝的,据说是难产走的,一尸两命。当时魏老先生夫fu伤心yu绝,这才辞官回来教书。师兄你如今跟着魏老先生读书,可千万别提二十年前的事。”
“那师祖的女婿呢?”
“不知道,这些年没见过。大概是当初闹掰了,或者也去世了。”
他和霍默说了几句话,又折回去找到了一本新印的书,转身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展开了袖子中,自己今天画的那副画。
这幅画上是一个少女,穿着一身很厚的斗篷,正转头看过来。背景杂乱,少女却凌然若仙子。画的正是他第一次见到容瑾的场景。其实那时候容瑾带着面纱,但是顾如琢心里想他,于是做了改动,去掉了面纱。
旁边提着一行字:雪夜后遇卿,终有所归之地。
今日师祖口中和姑娘很像的“囡囡”,应该就是师祖的女儿。
顾如琢仔细得看了自己的这幅画:容瑾的轮廓之间,确实有五六分像容怀松,应该是容怀松的亲女才对。可若说容瑾是容怀松和魏无书独女的孩子,又有诸多不合理之处。
首先家世就不合适。书香世家傲气,向来不肯和商户结亲,何况是魏无书这种等级的读书人。更重要的是,戴珣安是魏无书的弟子,两人关系显然很亲近。若是容瑾真的是魏无书的外孙女,戴珣安为什么不告诉魏无书?
何况,今日魏老先生口中说的,分分明明是“外孙”两个字。而姑娘却是个女子。
顾如琢慢慢收起那副画:应该只是巧合。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戴珣安收容瑾为徒,也有容瑾和自己早逝的师妹有几分相似的原因。
他净过手,坐在桌案前,提笔给容瑾写信。
自从离开容家,开始游历,他就按照当初答应容瑾的,开始给容瑾写信。他刚开始总是犹豫信的数量,还特意去问了同样离家外出的陈峰。陈峰摸了摸脑袋:“家信?我当初当兵的时候,差不多一年半载往家里送一回。”
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每日写,怕容瑾烦他,可隔的时间久了,自己又惦记着。最后犹豫来犹豫去,他决定每过三日写一封,控制信的字数,只写些有趣的见闻风景。
一封信写完,他难得坐在桌案前发呆。
都三年没见了啊,姑娘不知有没有什么变化。再过一两个月,姑娘应该就到了。
……
被顾如琢心心念念的容瑾,此刻就在和顾如琢相邻的一个城池里。
容瑾这些年慢慢接手了家里的一部分生意。一天,容怀松突然提出,反正他也要在年节前赶去找顾如琢,倒不如早几个月出门,干脆去巡查一下容家外地的产业。
容瑾足足早了好几个月出门,将远一些地方的产业巡查了个遍,时间比他预计地要早一些。于是他决定加快行程,赶去陪顾如琢过年。
要在年节之前赶到景仁书院所在的定江城,时间有点紧,所以容瑾选择了改坐船。谁知这幅壳子竟然晕船,全程病怏怏的,完全凭着一口气坚持到定江城附近。眼看着就算马车赶路也绰绰有余,才停下来休整,换回了马车。
这海凤港,就是需要巡查的最后一站。查完了这里的账目,容瑾就可以赶去定江城了。
这天,他坐在马车上,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师妹在里面吗?!”
车夫惊讶道:“戴少爷?”
戴承霖“唰”一下拉开了马车门帘,看到容瑾简直狂喜,他慌乱道:“师妹,借个地方给我躲一躲。”
容瑾也顾不上问他怎么了,立刻示意他上马车。
片刻后,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慢慢在他们车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