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对不起，我不高兴 作者:雪异

    “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准呢？”灭绝并没有赞同她，却也没反驳什么，只是要求道，“旁的事情不要说，你们的武功，是绝对不能够落下的，定然要勤加苦练才是。特别是你，敏君，虽然如今事情众多，但是习武一事，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不希望你因为过多的俗世分担注意力。”

    丁敏君立刻应下，“师父说的是，徒儿受教了。”

    灭绝又看向静玄，“静玄你习武确实足够努力，可是也不要每日苦练，习武这个东西，虽然需要练习，但是也不能少了悟性，你最近都没什么进益，很难说是不是心境没有跟上的缘故，山下的孩子们又有一些根骨不错的，你可以每月下山教导他们习武，说不得你自个儿也会有所进益。”

    静玄也是着急自己最近总是难以进步，听了灭绝的话连连答应道，“师父说的是，是弟子考虑不足。”想要学识上去，需要读万卷书，更少不得行万里路，如今她习武的事情，也是如此，整日只在那一方天地，确实是很难有什么感悟的。

    旁的不说，就说方碧林，她在武学上的天分一般，但是性格好，最近一直在替师父教导两个小师妹反倒是边教边复习，整个人都有了更深的领悟，剑法上更进一步了。想到方碧林的成果，静玄更觉得自己需要多多改变了。

    两个看重的徒弟都教导完了，灭绝又去看两个小徒弟，不论是周芷若还是殷离，她们的天分都很好，也因着少时多琢磨，是以每日都勤学苦练，一点儿都不像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们那么活泼，反倒是能够静得下心来。

    每次灭绝去看她们，都会发现两个孩子又有了不小的进步，连带着方碧林这个当师姐的，也跟着一同进步，实在是大大的好事，也正因如此，灭绝才希望静玄也通过这样的法子，弥补不足。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是什么鬼（十）

    灭绝到的时候，周芷若与殷离正在比试，两个人的剑法虽然相同，但是因为心性不同，在比试之中倒是也能够感觉出不一样来。殷离比周芷若多学了1年多，是以在比试之中的压制非常明显，但是周芷若的韧性极好，虽然剑法略微绵软，却能够发现一些细微漏洞，也表现的很是不错！

    “师姐，我输了！”周芷若最终还是不敌殷离，败下阵来。

    殷离浅笑道，“芷若，你的心思细腻，一些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问题你都能发现，果然是厉害，与你比试，真是能够弥补不足呢！”

    “行了，你们两个人从11岁一直相互夸赞到了16岁，整整五年了，你们就不觉得腻歪呀，”方碧林忍不住打趣道，“就算是你们不觉得腻歪，我都觉得腻歪呢！”她绝对是故意的，身为师姐，偶尔调戏一下师妹之类的，那绝对是个有意思的事情。

    只不过，今天她失算了，因为灭绝这个当师父的，正好站在她的身后，“碧林，身为师姐，怎么能这么不稳重？”

    方碧林一听到师父的声音，整个人都僵硬了，过了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回过头，狗腿地看着灭绝说道，“师父，您来啦！”

    对于这个徒弟的性子如此活泼，灭绝也是无话可说了，毕竟方碧林虽然活泼了一点儿，但是为人处世上都是无可挑剔的，就算是灭绝，也没有想法让所有的弟子都变成一个模样，要是真的那么做，整个峨眉应该都会无趣极了。

    是以灭绝也只是板着脸吓唬一下方碧林，却并没有想要真的对她做什么的想法，看到她乖巧了一些，便不再多说，反倒是点拨了一下殷离与周芷若关于武功上的事情。

    她们两个人的剑法都练得很好，不过，既然剑法能够练得不错了，灭绝便考虑着，让她们再学上一样其他的东西，毕竟，峨眉弟子虽然多学剑，但是像是静玄和丁敏君，她们都练得四象掌。而方碧林这个孩子当初自认自己天分有限，是以表示万一贪多嚼不烂，她只练习剑法就好，而在剑法上的造诣，她也确实算得上极为不错的了，这也是灭绝师太和丁敏君两个人都让她教导殷离和周芷若的缘故。

    不过，殷离和周芷若的天分都很好，如今不过16岁，剑法上就有了这样的水平，灭绝师太是想要让她们再学一点儿旁的东西的。

    这两个孩子都是勤学好问的，听了灭绝的意思，十分之高兴，只不过当灭绝说要考教她们两个人现如今学的如何之后，更是在兴奋之余有一点儿忐忑，师父亲自考教，她们总归还是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如意的。

    灭绝虽然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但是总归也算得上是桃李无数，自然也能猜测出一些来，并不甚在意，反倒是方碧林，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些师姐的样子，小声安慰她们两个人道，“师父武艺高强，咱们当然是都赢不了的，不过师父既然是想要试试你们的水平，你们只要尽心尽力去做就好了，不要想太多其他的东西。”其实，这个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了：你们反正都是输，干嘛还要想到底会输得多么惨呢？徒增烦恼罢了！

    两个女孩儿都是聪慧的，听了方碧林这样的话之后，也放下了多余的心思，只想要看看能从师父这里学到什么，反倒是表现得很是不错，至少在灭绝看起来，她们已经算得上很好了。

    “嗯，阿离功底扎实，内里也练得不错，剑法的力量与速度都很不错，不过，既然练剑，速度也不能错过。”灭绝点评道，已经决定让她与之前的几个徒弟一样，学习四象掌了。

    殷离很是用心的听了灭绝师太对她的点评，“徒儿受教了。”

    而周芷若，在灭绝看起来，倒是正好与殷离互补，“芷若的力量虽然有些不足，剑绵软了一些，但是心思细腻，一招一式连接紧密，看起来，你确实是花了功夫的。”她原本只是个农家女，习武一事，也不过是到了峨眉的这几年罢了，能够有这样的成就，足以看得出她在日常之中花费了多少心力，“你每日挥剑的次数不少，不过还要注意力度才是。”心思灵巧之人，当然应该学习心思灵巧的掌法，灭绝已经决定了要教她飘雪穿云掌。

    “虽然教了你们旁的东西，但是你们的剑法也不可忽视，习武一事，更需要迅速渐进，切记贪多嚼不烂，你们碧林师姐在这一点上，就做的极好。你们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问为师，也可以问一问其余的师姐。”

    两个女孩儿都是连连点头，“徒儿知晓了。”

    灭绝又对方碧林说道，“你确实做的不错！”能够稳得住，这一点，就是很多人比不了的，比如说贝锦仪，灭绝让她每日挥剑，可是说起来，她的见，却还比不得周芷若的快，可见是并没有用心。

    峨眉之中，灭绝正在感叹自己的小徒弟们听话又贴心，是个好苗子，日后的成就定然不会低了。

    而在光明顶，纪晓芙却对着杨不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这孩子，怎么又不练武了，仔细你爹回来说你！”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她是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杨逍在原先不舍得管教她，结果把孩子给养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现在倒好了，想要开始管教，却又管教不了了，纪晓芙早就已经放手了，她还是觉得管教一下儿子们，更简单一些。

    杨不悔素来没吃过什么苦，现在习武如此辛苦，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可怜兮兮地对纪晓芙讨饶道，“娘，我真的好累呀，胳膊都抬不动了呢，今天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呀？”当然了，这样的话她每天都在说。

    纪晓芙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是管不了你了，等到你爹回来了，你与他说去吧。”说起来，她不是不郁闷的，杨逍把女儿给宠得如此任性，可是她又能如何呢？杨不悔根本就不听她的，就算她自觉当初在峨眉的时候，女弟子们从没有这样的性子，让她略觉得有几分不安。可是听到杨逍说起杨不悔既然是他们家的女儿，并不需要吃那么多苦，总归有他护着孩子，她又不好辩驳什么了，现如今，更是连心思都没有了。

    杨不悔说服了娘亲，自觉得意，却不成想到杨逍恰巧回来，看到她摊在椅子上，蹙眉道，“今日的功课可做完了？”杨逍算得上是文武双全，是以对女儿，也不仅仅是教导武功，每天还得读书习字，杨不悔的屁股上好像有针，根本就坐不住，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一般的辛苦倒也是真的。

    纪晓芙不客气地说道，“她哪里会做完了呢？根本就是什么都没做玩，又觉得辛苦了！”

    听到自己的娘亲这么不客气地告状，杨不悔一张小脸都紧紧地皱起来了，看起来倒是真的好不可怜，只是，这样的招数她从6岁用到了16岁，效果也就不如小时候那么明显了。至少，杨逍还能够板着脸对她说道，“不可以只知道憨吃憨玩，该学的东西，不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不觉得女儿需要当什么武林高手，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会，不然的话日后行走江湖总归是麻烦，他甚至还开口道，“你不是想要离开光明顶出去看看，若是不好好习武学文，你就乖乖在光明顶上呆着吧。”

    这已经算得上是很明显的威胁了，至少杨不悔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了，可是爹娘混合双打，她有反抗不了，只好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去读书了……”其中的不情愿就更不用说了，浓得都能溢出来了。

    只是，这样惹人心疼的模样，也只是在她爹娘的面前罢了，等到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立刻呵斥道，“小昭，小昭，你去哪里了？”

    小丫头也是可怜得很，磕磕绊绊地走了出来，却又被杨不悔当成了出气筒，欺负了一番，她也只能暗暗隐忍，心中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可是面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满之意的。

    杨不悔看她半天也没个反应，更是觉得没劲，“你傻了吗，快滚出去吧，不要在这里碍事，真烦人！”

    小昭一直都沉默不语，听到杨不悔说了这样的话，又坎坎坷坷地走了出去，只可惜，这里是明教，她就算是受了欺负，也不会有任何人，对她产生丝毫的同情！

    至于杨不悔，就算是发了一顿脾气，她也没觉得心情好到哪里去，只觉得事事都不顺，又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发泄了一番才算是差不多了。

    而与此同时，有一个少年正一步一步，从昆仑山下走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是什么鬼（十一）

    “父亲，”宋青书没想到父亲竟然突然叫自己，颇为疑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身为武当第三代的第一人，他这些日子也颇为忙碌，这次灭绝师太过生辰，就连张三丰都准备过去了，他身为徒孙，肯定也是要鞍前马后跟着忙活的。

    宋远桥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事情还要嘱托你一下。”既然张三丰出门了，那么宋远桥什么首徒，肯定就要待在武当看好家了，而对自己的儿子虽然放心，总归还是略有一些担忧的，就想要将事情都和他说清楚了，避免出现意外。

    宋青书细心听着自己父亲的教诲，跟着点头道，“放心吧，爹，我都记得了，此次出门，绝对不会给您丢人的。”

    宋远桥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有一点，他却也不得不说清楚，“你也知道，峨眉多女弟子，就算是到了峨眉，也不要随意走动，避免冲突了那里的师姐师妹。”自从出了纪晓芙的事情之后，灭绝师太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宋远桥很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一时慕少艾，惹下什么新麻烦，如今的峨眉越发势大，武当是绝对不能与峨眉有冲突的。

    宋青书没想到父亲竟然会这样想自己，很是震惊不已，好半天才缓声说道，“儿子虽然在武当长大，但是也是读了书，知道礼法的，自然不会去做那等丢人现眼的事情。”

    宋远桥也知道自己是太过于紧张了，可是考虑到灭绝师太的脾气，他又不得不紧张，“不论如何，你总归是要仔细做事，不能出了差错，不然等你回来了，我定然会狠狠罚你！”

    虽然觉得自己父亲的怀疑丝毫没有根据，但是宋青书总还是个听话的孩子，即使心里面略有不适，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的，父亲，儿子自然不会给您丢脸，给武当抹黑。”

    “不单单是你自己，你也要约束好了自己的师弟们。”宋远桥看到儿子听话了，又开始担心旁的人了，主要是身在其位，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提前做好了准备，总比真的出现事情之后酿成不可收拾的后果要强一些。

    “爹爹放心吧，六师叔与七师叔此次都会一同前往，大家都会注意的。”宋青书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于紧张了，想了个法子想要开导一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宋远桥的表情更不好了，宋青书直觉事情恐怕和两位师叔有什么关系，却不敢开口询问。毕竟宋远桥家规甚严，他若是一句话说不好，恐怕就是要被责罚的。

    宋青书虽然不敢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忍不住去问了自己的七师叔——莫声谷，“真是不知道爹爹是怎么了，突然对我强调起这样的事情了，难不成，我还就是个天生的阴险小人，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成？”

    莫声谷看到他愤愤不平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啦，大师兄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不要觉得你爹太唠叨了。”

    宋青书听到一直以来都快意恩仇的七师叔都这么说，更是忍不住觉得奇怪了，“七师叔，难不成咱们武当和峨眉之间有什么不好吗？”在他心中，两家一直关系和睦，灭绝师太对于他们的师公也是有礼有节，怎么现在爹爹和师叔都好像挺害怕峨眉的样子。

    “也不是有不好，只是……”莫声谷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起来当初的事情应该是峨眉对不起武当才是，但是偏偏当初灭绝师太是因为武当提亲了，才将徒弟发回家里备嫁的，结果呢？人跟着明教的人跑了，还败坏了峨眉的名声……

    在莫声谷看起来，灭绝师太从来都不是个多么讲道理的人，当初既然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对武当没什么想法的，就从她对弟子要求更严格，更对他和贝锦仪之事几乎不接口就能看出来了。可是，若是原先也就罢了，武当也不至于怕了峨眉，但是这十几年峨眉的发展壮大是有目共睹的，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极好的，就连少林都要次峨眉一头了，若是他们武当弟子再做了什么让灭绝师太知道了，说不得那就真的要和武当恩断义绝了。

    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论，灭绝师太是个什么年纪，她过寿张三丰亲至，已经算是极为给面子的事情了，为的就是让武当峨眉关系密切，不要因为些许小事，出现什么矛盾。

    宋青书听了莫声谷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就是师公如今如此看重灭绝师太生辰的缘故吧，师公也是不易呀！”

    莫声谷叹了口气，“行了，你也长大了，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告诉你的，不过，你也不要四处乱说，你六师叔的心里面不好受呢！还有，千万不要忘记约束你的师弟们，你既然身为大师兄，就得担起责任来。”

    宋青书当然是连连点头，“七师叔，我知道的，咱们武当弟子都是极好的，当初的事情，也怨不着咱们不是，也是峨眉的女弟子……”

    “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莫声谷急忙说道，“峨眉弟子是没问题的，不然的话，怎么旁的人都没出事，当年人在峨眉的时候，也无事，偏偏离了峨眉才出的事情呢？”他可是得和这个师侄说明白了，不然要是他不小心带出一点儿不满来，恐怕又是纷争。

    其实，这都是灭绝师太的危机公关做得好的缘故，江湖中人素来不拘小节，偶尔出现这么一点儿风流韵事，也当作笑谈。但是灭绝从来不会允许峨眉成为旁人闲来无事的谈资，自从出了事情之后，立刻做了危机公关，而一系列动作快而准，就算是都弄完了，江湖之中人人都将事情的错误

    归结到武当与纪家去了之后，大家也没有意识到，灭绝师太在其中到底做了些什么。

    武当弟子整装待发，准备去峨眉。而另一个少年也是一路急行，准备去见一见自己的师公，而这个少年，自然是张无忌。

    “大哥，您要买包子呀？”卖包子的小贩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人，笑问道。

    张无忌现在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乞丐，走在路上，也没什么人对他有好脸色，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愿意与自己说话的人，心里面也是感动不已，只不过，他现在也算得上是身无分文了，只能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只是想要问一下，刚刚过去的那几个弟子，可是武当弟子吗？”

    “可不是，”小贩倒是个好脾气，并不因为他不买东西就心情不愉快，反倒是帮他解释了一番，“峨眉掌门灭绝师太过生辰，武当也是要去贺寿的。”

    “这么大的阵仗？”张无忌自觉有些不对，当初他的师公张真人过生辰的时候，峨眉都不曾来过这么多的人，张真人论辈分，还在灭绝师太之上呢！

    小贩虽然不曾习武，但是也是久经江湖了，对这些消息倒也知道一些，笑呵呵地给他解释道，“如今江湖虽然还是八大门派，但是排在第一位的，早就不是少林武当了，峨眉灭绝师太武艺高强，御下甚严，峨眉弟子也是人才辈出，再加上峨眉真心为人着想，无人不称赞。”

    张无忌这个傻孩子听了这些，更是惊讶不已，他自觉得赶快去见一见武当弟子，也好早日见到师公，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这一把他忽视了自己的外在形象会带来的冲击，至少，在他拦住几个武当弟子，想要问事情的时候，得到的可不是什么友好态度。

    这让张无忌一时不知所措，“各位师兄弟，我只是……”

    “怎么回事？”宋青书看到几位武当弟子正与一人对峙，忍不住走上前去，正好被张无忌给看到了。

    “宋师兄？”张无忌也只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宋青书没成想到这个乞丐一样的人物竟然认识自己，反问道，“你是？”

    “宋师兄，我是无忌呀！”张无忌有些兴奋的说道，能够见到一个认识的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他实在是很难保持平静。

    宋青书本来还没反应过来，看他这么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想了一下才反应道，“无忌，可是五师叔家的无忌吗？”

    张无忌连连点头，宋青书看他如今邋遢的样子，忍不住先带他到了自己的房间，“师公还要过今晚才到这里，你先洗漱一番，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副样子了。”他五师叔张翠山可是个翩翩佳公子，结果儿子张无忌竟然成了个乞丐，也别说宋青书忍不了了，一般的人，都不能接受。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是什么鬼（十二）

    张无忌好好洗干净了自己，又换了一身衣裳之后，才出来见宋青书，呆愣愣地开口道，“宋师兄……”他一个人像野蛮人一样呆了太久，都有点儿不知道如何与人交流，如何说话了。

    宋青书看他现在的模样，才确定了面前的这个人确实是张无忌，毕竟这一张脸，和他的五师叔张翠山那是一模一样的，“无忌，你先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师公来了，再去见师公。”

    张无忌略微不解道，“师公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青书只能耐心给他解释道，“师公来峨眉山参加灭绝师太的生辰，我们是先过来的，今夜他老人家就和六师叔、七师叔一同过来了。”

    “峨眉？”张无忌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师兄，难道这里竟然是峨眉的地方吗？”

    宋青书听了他的问题，颇为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才好，只能点了点头表示道，“可不是，灭绝师太生辰，我们都是来贺寿的，如果这里不是峨眉，还能是哪里？”

    张无忌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看起来确实是我走错路了，还好在这里遇到了你们，不然的话，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不过在心里面，张无忌却颇为期待，芷若妹妹当初拜峨眉灭绝师太为师，说不得这一回又能见一见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好是不好。

    宋青书看他一副迷糊样，只能又嘱托了一遍，“峨眉灭绝师太规矩甚严，你可要多多小心，不要冒犯了峨眉弟子。”这也是他近期与好几个师弟们都说起的事情了。

    张无忌却笑道，“我又不会做什么，师兄何必如此强调？”

    宋青书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很是无语，刚想要再嘱托他一下，不要闹出事情来，又听到张无忌说道，“怪不得刚刚那个小贩如此夸赞峨眉，原来他就是在峨眉的底下做生意的，自然是要说峨眉的好话了！”

    “无忌，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宋青书冷着脸强调道，“咱们是来做客的，可不是来拆台的。”

    张无忌看他一脸严肃，急忙点了点头，“是，宋师兄，我知道的。”不过在他的心里面，却更多的是能够见到张三丰的期待，还有能够见到周芷若的雀跃。

    虽然知道张三丰晚上就会到，但是宋青书还是让两个师弟往回走了一些，去先给张三丰送个消息，告诉他们见到了张无忌的事情。

    张三丰当初眼睁睁看到张翠山夫妇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而自己想要照顾好的徒孙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多年来心里面一直惦念不已，现在得到了消息，更是忍不住加快脚步，不过傍晚，就到了客栈。

    张无忌确实生的和张翠山很相似，而不单单是张三丰，殷梨亭和莫声谷二人见到这个孩子，也是十分激动的，“好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可还好吗？”

    张无忌自然不会说不好，很快将这几年自己的精力吐露出来之后，笑道，“没成想遇到了宋师兄，实在是太幸运了，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要晃荡到什么时候呢！”

    张三丰听到他的身体已经无碍，把脉之后也发现没什么异样，大大松了口气，“这几日你先跟着青书，等到回了武当，我再仔细帮你看一看。”

    张无忌连连点头，“谢师公。”

    宋青书身为大师兄，既然师公都这么吩咐了，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的心里面并不觉得张无忌会是个听话的师弟，就从他今天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吧，只希望他能安安分分过几天就好了。

    说起来，张翠山与殷素素两个人本就一个是名门正派、一个是邪魔歪道，教导孩子的方式方法自然不一样，原先是有张翠山约束，张无忌自然乖巧听话，但是如今没了爹娘，他又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规矩上没什么大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谁也不会要求的更多，就算是宋青书，也只是觉得得看好了他，别让他惹麻烦就好了。

    只是，灭绝师太总归不是一般人的，对于张三丰说起张无忌，她也是跟着一起高兴，“确实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至于旁的，也就没有了，她与张无忌之间并没什么了解，相比较而言，还是宋青书这个武当第三代的大师兄她见得更多一些，印象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