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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分节阅读_13
    男神说他钢管直 作者:青云待雨时

    说起来还有点小凄凉,齐厦心情又低落了一会儿,想起什么突然转头朝贺骁看过去,对,现在有直男保镖先生。

    他一眼暗含忧伤,而且还颇为感慨地说:“还好有你。”

    贺骁心头一跳,但又直觉齐厦说的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谁能告诉他齐厦今天拿的又是哪家的走调剧本。

    拧起两条浓眉朝齐厦望过去,知道直接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顺着话说:“我能做什么?”

    齐厦:“……”

    齐厦眼光在周遭扫了一周,这一看不要紧,在他们不远的位置,汪佳佳一双眼睛正朝他们这边看着,具体说是看着贺骁。

    没忘记她是魏央的闺蜜,而且进组就向自己打听过贺骁,齐厦:“……!”

    魏央这是把人玩弄完还不算,还非得让人来看看被她甩过的前任近况如何够不够惨?

    齐厦眉一皱,施施然地站起来腿往边上迈了一步,挡在汪佳佳和贺骁中间。

    跟魏央有关的人在他看来都面目可憎,于是没再继续瞅着汪佳佳,而是转身看着贺骁。

    两个人隔着9公分的高差对视。

    贺骁:“……?”

    齐厦:“……”刚才贺骁问的什么来着?

    两秒钟后他想起来了,于是齐厦仰视着贺骁说:“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他眼神定住看人时总有那么一丝脉脉含情的味道,但贺骁现在已经不会受骗了。

    贺骁嘴角扬起一道很轻的笑纹:“我是什么样?”

    齐厦:“……”这是让他就站在这把贺骁从头到尾夸一遍吗?

    齐厦还真有这个打算。

    不得不说贺骁这次找对了跟他说话的方式,而且真相近在眼前,不巧的是那边导演喊着开机,没给他探知齐厦神奇脑回路的时间。

    贺骁远远望着云端美男,他觉得最近自己中文简直突飞猛进,回国后他觉得交流最困难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魏央央,他这个异父妹妹从小就有点招人烦,让人完全不想跟她说话。

    第二个就是齐厦,因为他思维方式太特别,经常让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齐厦上去没一会儿,女助理来了。

    贺骁看着摄像机镜头前的人,问:“他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以齐厦的性格在人精扎堆的娱乐圈混有点不可思议。

    女助理说:“你也知道他是童星出道,齐厦出身很普通,家里老爷子是搞地质的,老学究一个,母亲是个很普通的家庭主妇。据说他小时候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照顾生病的公婆根本分不出神管他,他放暑假跟着大姨过来玩,被一个导演看上了,就这么开始演戏的。”

    贺骁:“这个大姨就是那位丘女士的母亲?”

    女助理点头:“是,她自己本来是个化妆师,齐厦入行后,她就全权打理齐厦的事,直到齐厦18岁那年她出意外离世。”

    贺骁说:“然后丘女士女承母业?”

    女助理笑着摇头:“刚开始倒没有,所以那段时间齐厦是非常苦的,你也知道他的个性,除了演戏其他基本都交给身边的人,他大姨一出事,齐厦本人在圈里算是两眼一抹黑,那年丘总还在银行做客户经理,齐厦签的是另外一个经纪人,男的。”

    贺骁点了支烟:“接着说。”

    女助理说:“齐厦签的那个经纪人不怎么靠谱,根本不能给他提供资源,所以那两年齐厦是没戏可演的,自己跟着老师在一个小剧团演话剧,两千多一个月,连房租都付不起。他小时候那会儿行里片酬没像现在这么高,基本没攒下多少钱。”

    说完她沉默一会儿,那几年的事儿就只能一语带过,以她的判断当时那个经纪人还不止不靠谱。

    齐厦的表姐丘燕琳是个有野心而且非常务实的女人,她是个商人,商人唯利而往,但凡可能就和气生财就不会意气用事。

    可丘燕琳带着齐厦度过头几年,境况刚刚好转就把齐厦的前经纪人往死里打压,真是恨不得杀人灭口的劲儿,这说明什么,那个人手里齐厦黑料很足,很可能足以致命。

    齐厦对男人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态度?以她的判断应该跟那两年的遭遇脱不了干系。应该还不是被潜那么简单,事实可能更加不堪。

    所以,齐厦的前经纪人现在已经在圈里销声匿迹,死活不知。

    她甚至怀疑丘燕琳是真的把人给做了,对于这么一个女boss,女助理既钦佩又恐惧。

    顿了一会儿,她说:“齐厦演了两年话剧,丘总觉得他那样安贫乐道太屈才,于是自己从银行辞职转行入圈自己来带他,于是有了现在的双赢局面。”

    这无疑是一次成功的合作,丘燕琳自己出身一般却长袖善舞不安于现状,齐厦是个潜力股不过人际是硬伤,两姐弟一起走这七八年,齐厦成了视帝,丘燕琳成功打入上层圈子。

    嫁给AC传媒的总裁对丘燕琳来说算是锦上添花,只有齐厦那个傻子才会一直耿耿于怀他姐为他的事业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快五十的老男人。

    贺骁听到这里有了个大概的认识,齐厦自己还是只鹿,但他周围围的人不简单。

    听起来这位表姐很厉害,但贺骁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齐厦现在情况很危险,她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几天相处女助理看得出贺骁人还算可靠,于是对他说了算不得什么秘密的事实。

    “她是先兆性流产,就是打个喷嚏都有可能把孩子打下来的那种,而且一旦流产极有可能形成习惯性流产,所以这段时间但凡劳心的事都放下专心保胎,她不是那种非要孩子才活得下去的传统女人,可是不要和不能要两回事,你明白吗?”

    剩下的她就只能自己揣度了,丘燕琳也可能是趁这段时日给齐厦练几个用着靠谱的人,她的世界远比齐厦的大,不可能一直在原地停着。

    女助理没说不表示贺骁领会不过来,对人和人之间利益相关的细枝末节,他只是不耐烦并不是参不透。

    女助理朝齐厦远远望过去,笑着说:“Boss这人拎顺了其实挺好伺候,他性子清冷不爱交际,我们给他的定位就往高冷那一边走,他不会说话但在公众面前也不乱说话,偶尔来个自由发挥也只是灌灌鸡汤,粉丝们嗷嗷叫男神正能量,就是这样。”

    贺骁心想你们干得真好,我就是这样入套的。

    女助理说完几句话就走了,前边齐厦一场拍完正在跟导演说话,贺骁站在原地没动,余光能瞟见有个人影朝他的方向靠近。

    贺骁转头正视,是汪佳佳。

    从昨天开始他就察觉这女人时不时地看他,不过经过观察没有威胁齐厦安全的端倪他就暂时忽略掉了。

    汪佳佳一直走到他跟前,笑着说:“你叫贺骁是吧?”

    贺骁神色漠然。

    汪佳佳又说:“我跟齐老师要一起在剧组待三个月,在这期间我们会常常见面,方便给我你的电话吗?”

    贺骁说:“不方便。”

    汪佳佳问:“为什么,你有女朋友?”

    所以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人都是自有其特质的,这位的特质就是不管谁家的门前草都敢伸手,说好听是性情,说难听就是不着调。

    那边齐厦刚跟导演说完话,转头就看见这样一幕,汪佳佳对着淳朴正直的贺骁笑得那叫一个妩媚,那个眼神活像狐狸精看着快到嘴的肉。

    齐厦:“!!”魏央自己玩弄人还不够,这帮闺蜜还轮番上了?

    欺人太甚,齐厦两袖生风几步走过去,没顾两人的脸色毅然插到他们之间站着。

    贺骁:“……?”

    汪佳佳:“……”

    齐厦对着汪佳佳一张脸冷若冰霜,“你干什么?”

    贺骁倒是意外了,而且是狠狠的意外,齐厦这头鹿的样子恨不得把汪佳佳生吃了。

    汪佳佳说:“齐老师,我……”

    还没说完就被齐厦打断,“以后你离他远点。”

    汪佳佳咬唇走了。

    贺骁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齐厦,齐厦现在这神色是义愤填膺?

    他猜测是圈里可能有什么不成文的规矩,齐厦究竟是大咖,容不得一个小角色来接近他跟前的人。

    可是齐厦转头看他,自责地说:“委屈你了。”

    贺骁:“……?”什么情况。

    这次贺骁连顺着话往下问都没处下嘴,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已,有多大本事能“委屈”到他?

    齐厦又接着说:“别怕,以后我护着你,她们再招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出头。”

    年少便因勇悍成名,在他们业内一直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杀器贺骁:“……?!”

    不怪他回不过神,你见过一只鹿跳出来给一匹狼当靠山吗?

    有一句话这样说,帅不过三秒。

    白天经历了被食草动物挡在身后的诡异场面,这天晚上贺骁第一次开始考虑齐厦脑子里到底给他套了个什么角色。

    不经意抬眼看一下手表,定位仪上的绿点在动,速度不快,在大致楼梯的位置绕了一个圈而后又慢慢移动回来。

    小绿点从贺骁房间旁边走廊的位置擦过去继续往里,贺骁浓眉一皱从床上坐了起来。

    齐厦简直每天都有他自己一台戏,现在深更半夜,新戏开锣。

    贺骁有些哭笑不能,楼下那个地方是收藏室,眼下唯一让齐厦关注的跟收藏室有关的,不就是几天后要送到楚绎那去的那个新的红珊瑚雕?

    十分钟后,楼下。

    齐厦轻手轻脚地把收藏间门打开一条缝,眼睛望见门外走廊似乎没人,屏息走出去,回身小心而缓慢地把门关好。

    “真巧。”声音从背后来的,齐厦吓得肩膀一颤。

    转头一看贺骁抱臂站在门框的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视帝明天要搞大新闻了。_(:з∠)_

    第十三章

    灯光从贺骁头顶打下去,把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深刻。

    齐厦立刻挺直腰杆,修长的身体玉树似的立着,抬头望天花板,:“巧……”要完,被发现了,半夜三更出现在这编个什么理由好呢?

    可是根本没人问他理由,贺骁说:“今晚天气不错。”

    齐厦:“……”有吗?

    贺骁说:“明天是个大晴天。”

    齐厦说:“天气预报说是阴天。”

    贺骁说:“后天应该有雨。”

    齐厦说:“这个我不知道。”

    贺骁说:“红珊瑚找到了?”

    齐厦:“没有。”

    贺骁不说话了,浓黑眉毛下头两只眼睛紧紧地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