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的婚姻 作者:荧夜
还有刚才的事情,蒋宁昭大可以要他帮忙或者奉献,却什麽也没说,就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解决,完全没有要勉强他的意思,到底是因为想把这件事情留到婚後,还是有别的考量都暂且不说,至少宣和知道对方是尊重他的。
……这样,就足够了。他这麽想着。
那天下午,他们去试了礼服,可是从头到尾,蒋宁昭的脸色都很难看;宣和观察许久,才发现一旦设计师或者助理的手碰触他,或者在靠得极近的距离下为他量尺寸时,蒋宁昭的眼神便越发阴郁。
於是宣和终於知道,蒋宁昭比他想像中地还要喜欢吃醋。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因此感到烦躁或者不快,反而觉得有一些开心。蒋宁昭的醋意未必是依存着爱意而产生,但却一定有占有欲的成份在其中,这至少说明对方是重视他的。
就在两人平淡的相处中,终於到了婚礼前几天,宣和打包好自己的行李送到了蒋宁昭家,也因为习俗没有跟对方碰面。
事实上,他对婚礼也没什麽期待,当天预定的行程是上午在教堂举行婚礼,中午到下午则是户外的西式婚宴,是国外常见的自助式餐会;晚上则是转移阵地到预定好的昂贵餐厅,举办中式的婚礼晚宴。
在那之後,蒋宁昭有长达一个月的婚假,足够他们去渡蜜月,顺便做点别的事情。蒋家的老太太对於孙子的出生非常期待,因此在他们结婚後,预定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去相关单位办理结婚登记,第二件事是与医疗机构联系,谘商关於人工受精以及代孕母亲的问题。
宣和不觉得自己准备好当一个孩子的父亲,但却以乐观的态度面对这件事情;即便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还有蒋宁昭能够处理这件事情。
当前最大的问题,其实是结婚当天晚上。
宣和从来没有过任何性行为,目前为止,也只跟蒋宁昭一个人接过吻,但就在数天後,他们要躺在同一张床上,做夫妻该做的事情,行鱼水之欢。
他没有任何犹豫,找了个空闲的晚上,上网找了一些教材来观摩;但事情却出乎宣和意料之外,他越看越是淡定,到最後,几乎是有些失望。男人与男人做爱的影片,没有他预想的那样花样百出,甚至也不及他所收藏的工口游戏那样体位多变而音效放荡。
但尽管如此,宣和仍然耐心地把片子看完,然後又点开新的一部。
他不想让自己到时候显得太无知,也不想让蒋宁昭单方面掌控这一切。并不是说那样有什麽不好,只是他觉得自己多少必须反馈对方;平常接吻的次数不多,但往往都是他被动地接受,宣和不想让自己一直处於一样的境地,因此主动是必要的。
就在宣和刻意花费时间忙碌於这件事情时,婚礼当天很快地就到了。
根据原先听说过的,婚礼当天多半是兵荒马乱的情况,但宣和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大部分的琐事都有专业人士代劳,他自己只要待在休息室里,等待仪式开始罢了。
早上的教堂婚礼进行得十分顺利,姑且不说父亲挽着他走过红毯将他交给蒋宁昭的场景如何令人感到窘迫,两人终於在牧师见证下交换了誓言以及戒指,最後蒋宁昭低头在他唇角轻吻了下,婚礼就算是完成了。
中午的时候宣和与蒋宁昭匆匆吃过午餐,接着就在花了重金租下的花园内与众宾客寒暄交谈,在喝下几杯香槟後,宣和只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回头一看,蒋宁昭却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完全不觉得疲惫,不由得有些佩服对方。
晚上的婚宴两人换了一套礼服,入席之後不久便是新人致词;蒋宁昭上台以後,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制式地轮番感谢父母亲人朋友还有与会宾客,完全没提及他这个伴侣,但宣和也没太在意,上台以後,也跟着制式地说了些感谢言词,放在最後的则是对蒋宁昭说的一些话,大意是感谢对方愿意与自己一起步入婚姻的坟墓。
这番话说完之後,两人被兼职司仪的钱秘书当场调侃了一番,於是蒋宁昭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在开始上菜,新人起身敬完酒以後,婚宴终於接近结束,送客之後,两人总算能上车回家。
对宣和而言,蒋宁昭的家还是陌生的,他先前寄来的行李也不知道在哪里,问过了相熟的女佣小安之後,才知道自己的行李已经都被整理好了,於是宣和登时有些急了。
……宣先生不用担心,请往这边走。小安笑着带他来到位於蒋宁昭书房对面的另一个房间,您的东西都在这里。
宣和打开门,几乎是当场就傻了。
他贵重的ACG收藏与模型都在这个房间里了,占了一整面墙的玻璃陈列柜表面上看起来光可鉴人,金属骨架乾净得发亮,里面整齐摆着他历年来的所有模型收藏,其他游戏软体及漫画都被放在另一侧的木质书柜上,地板上铺着手工的羊毛地毯,房间最深处放着一张明显昂贵的柔软沙发,还有萤幕宽大的液晶电视,而他所有的游戏主机就放在液晶电视下方的矮柜中。
……蒋先生说这间房间是您的收藏室。小安笑着道,当时改摆设改得有些急,要是您有什麽不满意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蒋先生已经吩咐过了,可以随时改动。
宣和呆愣许久,才走出房间。
他确实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对於他的嗜好,蒋宁昭即便能容忍,也确实不是喜欢的,然而尽管如此,却还给了他一间房间作收藏室,这几乎等同於认可了他的兴趣。宣和想着,或许自己嫁了一个比想像中还要宽容还要好的男人。
回到蒋宁昭的房间,或者该说是他们两人的房间时,对方刚洗好澡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头发也还滴着水珠。
去洗澡。男人命令地道。
宣和还在恍惚的状态,也没多想,顺着男人的命令就走进了浴室,脱下微皱的礼服洗澡。
匆匆洗过澡之後,宣和从柜子里拿了一件浴袍套上,尺寸正好合适,多半是先前就准备好的。直到要踏出浴室前,他才想起来这一晚的重头戏是什麽,顿时微微紧张了起来。
勉强让心神镇定下来之後,宣和回到房间内,瞧见蒋宁昭正靠在床上看书,犹豫一下,从另一头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这时蒋宁昭却放下书,转头朝他道:你躲什麽。
没有……宣和低头,……那个,可以关灯吗?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看不到彼此,当然也看不到那件事进行的状态,这样至少不会那麽紧张,况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在明亮的灯光下面对蒋宁昭的裸体。
对方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但却抬手把灯关了。
房间内登时一片漆黑。
宣和鼓起勇气,往男人那边靠过去,还没碰到对方,就已经被拉向一个渐渐开始熟悉的怀抱,惊呼声也被直接堵住;宣和发出低微的喘息,感觉唇舌被粗暴地吸吮、渴求,脸也渐渐红了起来。
不知道这样吻了多久,宣和伸手去解开对方浴袍的带子,手碰触着男人光滑的皮肤,意外地听见一声轻得彷佛不曾存在的低吟。
……蒋先生,可以让我来吗……宣和在吻与吻的间隙这麽问道。
随你便。对方的声音有些焦躁,却仍是应允。
宣和摸索着拉开对方浴袍,把脸往下埋,在胡乱舔吻过男人结实的腹部之後,脸碰到了下腹柔软的耻毛;他好奇地伸手抚了抚那些体毛,黑暗中却听见男人压抑的喘息,宣和还没来得及退开,那根东西就已经挺直地抵住他的下颌。
……坚硬、滚烫、粗大……宣和从来没有摸过别人的这个地方,这时小心地用手掌轻碰,用手指揉了揉,那根东西却像受到什麽剧烈刺激似的胀得更大。
宣和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教材,没怎麽犹豫就张开嘴,小心地含住了前端。
蒋宁昭的喘息重了一些,不耐地问:你到底会不会!
宣和骑虎难下,心一横把那根东西含得更深,尽可能地让对方进入自己口中;但含得太深顶住喉咙确实让他有些不舒服,就在他尝试着用舌头舔舐时,男人的性器忽然抖了一下,胀得更硬了。
……这种反应,应该是舒服吧……他不确定地想着,把对方完全含住,圆钝的前端不出意料顶入他的喉咙口,却没有想像中的欲呕难过,反而还能勉强忍受;只是含得太里面便很难再用舌头舔弄,宣和想起教材中的画面,开始挪动着口腔,让男人在自己的口腔内抽动。
不知过了多久,蒋宁昭却突然开始往後退,似乎想抽离性器;宣和虽然疑惑却没放弃,唇舌仍紧紧裹着对方,这时忽然听见蒋宁昭低低的一声呻吟,伸手推他的动作几乎是急促烦躁的,宣和却起了恶作剧的心态,假意松口,在对方撤离时的那一瞬间猝不及防地含住敏感的顶端用力一吮。
蒋宁昭顿时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宣和只觉得口中霎时溢满了某种温热的液体,有些淡淡的腥咸,不经意间全部咽了下去,意识到自己吞下的是什麽东西时,他就算看过再多片子也不禁愣住。
宣泄过的男人始终不说话,只是低低喘着,一片黑暗中,宣和感到了些许不安,怕自己做错什麽惹对方生气,下意识就伸长了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
微弱的晕黄灯光下,蒋宁昭赤裸结实的胸膛起伏着,面上依然没什麽表情,脸颊颈项都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宣和细看之下,才注意到男人连眼角都有些发红。
……你吞下去了?蒋宁昭急促地问。
宣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诚实地点点头。
男人脸上更红了一些,神情却变得难看,眉心也紧紧蹙了起来,过了半晌,才低声叱道:……淫荡。
宣和听了蒋宁昭的评论,并不感到意外,要是对方坦率地称赞他,那才真的叫人不敢置信。他注视着蒋宁昭,观察着那具明显非常结实的身躯,忽然惊异地咦了一声。
……蒋宁昭的乳头颜色很淡,仔细看居然是粉色的。
虽然映衬着苍白的肌肤并不显得突兀,但宣和仍然直直盯着那里看;就算是在AV里面,乳头是这种粉嫩颜色的女优其实也不太多;而蒋宁昭的下身也一样是偏淡的颜色,还半硬着的部位是略浅的肉红色,不像片子里那些男性器官一样乌黑狰狞,看起来居然有些可爱。
不知不觉,他越凑越近,直到听见蒋宁昭羞恼地低吼你看什麽,才回过神来。
……好可爱的颜色。宣和还是忍不住说了。
闭嘴。蒋宁昭狠狠道,过来躺下。
宣和从善如流,翻身躺下,眼神却还停留在粉色的乳尖上;他很想摸一摸,碰碰看,或者舔一舔,又怕惹对方生气,只好乖乖平躺着。
蒋宁昭像是真的生气了似的,低头就开始吻他的身体,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宣和呜咽了声,被吻过的地方又麻又烫,心底有些慌张无措,紧张地抓住了床单。
可是对方却彷佛没有感觉到他的紧绷,越吻越下,宣和鼓起勇气往下看,正好见到对方一口含住他的画面,顿时惊得想往後逃,但背脊却流窜过一阵酥麻的快感,蒋宁昭就着那样的姿势看了他一眼,随即把他含得更深,就像他自己刚才对蒋宁昭做的那样。
没过多久,或许不到五分钟,他就无法抵抗那种汹涌得犹如海浪的快感,呻吟着射在了男人温热的口中。
……真快。蒋宁昭苛刻地评论。
宣和虚脱地瞪着对方,直到见到对方吞咽时喉头一动的情景,才意识到心脏怦然剧烈的跳动几乎撞疼他的胸口。
……你自己还不是吞下去了。他埋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