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阴阳眼 作者:小小青蛇
啪啪啪,烧到最后,轰地一声,有如高楼大厦瞬间倾覆,那东西轰然倒塌,化作一滩黑泥,再也无法支起,火光也在同时熄灭,乔宇后退一步,收了结界,示意众人出来。
白颖珊仍不可思议,说道:“小羽的凶兆只验证了一半。”
“是的,我们俩被吊到半空中的场景没有发生。”乔宇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一切都是可以打破的,颖珊。”
“这地方要怎么办?”肖丽此时心仍有余悸,胃部仍在继续翻腾,看着脚下的森森白骨,再看那些人俑儿,还有中间烧糊的一砣,她从未觉得像今天这么累。
“通知家属过来认领吧,骨头是没办法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但是,这些孩子们还是能认出来的。”乔宇说道:“各自领回家安葬。”
乔宇一通电话,镇上的女人们回来了,奔涌到这个地方,看到如此场景,个个又吓又悲,哭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一开始都捂着嘴在一边吐,直等到吐够了,悲从中来,个个放声啼哭,一时间这里成了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
等待,因为存有一丝希望所以才留到现在,结果却是如此残酷的事实,乔宇等人默默地退到最后,此时,阮梅一直站在人群外,呆若木鸡地看着这地方,那森森白骨在眼前打转,零散的骨头在眼前旋转,阮梅头晕目眩,身子软趴趴地,燕南及时握住她的腰:“阮梅。”
“我没事。”阮梅说道:“这就是我一直等待的结果,我不是已经等到了吗?”
“阮梅姐,这是姐夫的遗物吧?”乔宇将那枚金戒放进阮梅的手里:“还有小家伙,刚刚出生的小家伙,她就在这里。”
“我知道了。”阮梅的目光早停顿在那个小小的驱体上:“我看到她了。”
“阮梅,节哀。”燕南心里痛苦不已,同样的痛苦,自己经历了一次,但这个可怜的女人却经历了两次,这一次,更是双重打击,她失去了两位亲人,安慰的话已讲不出太多。
“我要带小家伙回家。”阮梅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抱起角落里的小小躯壳,又失魂落魄地想上去,她们原本是吊着绳子下来的,现在她根本没有上去的力气,在一阵哭声中,燕南接过阮梅手里的孩子,帮着阮梅回到上面。
肖丽见到这一幕,心里难免有些酸,白颖珊劝慰道:“燕南哥就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坐视不理的,肖丽姐,你没事吧?”
“说没吃醋是假的,可是阮梅现在的情况,需要有人关心她,尤其是有过相同经历的人。”肖丽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们中间,只有燕南符合条件了。”
再说燕南送阮梅先行离开,剩下的那些女人们足足哭了小半天才恢复平静,各自扫来亲戚帮忙处理孩子们的遗体,至于那些零散的白骨,乔宇提议一把火烧了,也得到大家的认同,坟场里顿时烟雾缭绕,臭气熏天,这一折腾,直接到了次日的下午。
乔宇一行人又累又饿,乔羽和乔烨早就扛不住,合上眼睛便睡着了,也有人询问是否报警,这次大家倒是统一,这情况太过诡异,还是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就好。
好不容易回到阮梅家,阮梅已经躺在床上,一天了,滴水未尽,燕南私自通知娘家人过来,接她回娘家休养,呆在这地方,只会触景生情,徒添伤悲。
两天后,目送阮梅抱着孩子的骨灰坐在娘家人的车上离开后,乔宇一行人终于可以离开小镇了,这两天,耳边总是传来哭声,各家各户门前都放着白幡,挂着白灯笼,镇上的街道左右,从不缺少火盆,每到半夜就有人烧着火纸,悲凄哭泣。
这镇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连带着所有人的情绪都落入冰窖,无法自拔,好不容易等到阮梅离开,乔宇握拳大喝一声:“好了,咱们也该离开这个让人郁闷不已的地方了。”
“等等,你还有话没讲呢?”燕南说道:“你在地下和那怪物说了什么?为什么一幅已经明了的表情?”
“谜底已经揭开。”乔宇说道:“但是,等人齐了再说吧,咱们黄老板不在。”
肖丽恨不得捶人了,乔宇轻轻拍着乔羽的头,抿着嘴,说道:“咱们撤吧。”
重回帝都,心情却像翻了几页,直到看到熟悉的场所,熟悉的沙发,熟悉的人,大家的心情突然放松了,黄轩看着大家的脸,眼珠了骨碌碌直转:“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个个像埋进土里半截似的,脸色腊黄不说,而且,眼神不对劲。”
“别提了,这次的事情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肖丽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第一次看到尸体非但不兴奋,反而反胃想吐。”
乔宇大致将情况一讲,黄轩也觉得心酸,不停地叹气,不过重头戏仍是乔宇到底得到了什么启示,如今成竹在胸,“你开了心窍从那家伙身上得到了什么?”
“幕后黑手是谁,我这里大概懂了。”乔宇指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地藏王引我去阴间时曾说过,凡事有因有果,所有的一切都有因,他给了我一个法子可以引出那人,但是,我仍在考虑当中,因为,他给我的法子是——牺牲小羽。”
白颖珊闻言一惊,不由自主地想去捂小羽的耳朵,却被小羽轻轻地拨开,客厅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乔宇继续说道:“上次从黑池里出来后,我仔细地整理了所有事情,大致得出一个结论,但是,我没有证据,现在,不同了。”
“你想到藏在阴间的是何人了?”白颖珊问道。
“是的。”乔宇说道:“那人是一切的起源,他早预测到了一切,所以并不需要出手,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小羽满三岁生日以前,所有的出手都是徒劳无功。”
白颖珊刚开始费解不已,慢慢地,眼睛打开了,脸色也亮了,她吐出一口气,喃喃地念道:“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