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插个眼 作者:枯玄
随着这名宦思长老被一巴掌拍飞,全场顿时陷入一场迷之死寂中。宦思比不得诸如圣阁之流的名门大派,一名阴阳境的长老,在宦思之中已经算得上的顶尖。然而这份顶尖,摆在何孤这位圣阁弟子首席面前根本不够看。
看着这名跟稻草人般倒飞出去的长老,何孤心里冷笑了,这一巴掌自己还是留了分寸的。如果再蛮横些,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这名长老此刻已经归西了。堪破境之下,除了自己那一直停留在阴阳境的诡异师尊,已经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
虽然自己不能像邪教徒般杀人如杀鸡杀狗,不过把一个人抽成半死不活的状态,直接从精神层面进行震慑这还是可以的。
何孤现在做的就是这么一件杀鸡儆猴的事,以绝对的压制力从精神上彻底摧毁秦涛。让他看清实力间的差距,以及自己蝼蚁般微不足道的力量。而果不其然,秦涛已经被这一幕吓尿了。
不吓尿才是出了鬼了,这名阴阳境的长老乃是宦思特意派来负责这次轻语帝国国库偷盗案件的长老,实力在整个宗门中都算的上顶尖。可谓是仅次于教皇的存在。天知道在何孤面前居然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这真的是当初那个小奴隶?简直已经是上天了吧!请问这都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活生生变成了一头怪物?
然而心中固然有着惊恐,但秦涛不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被当初那个小奴隶吊打的事实。他的手上还有一枚底牌,那是镇国令。也是他谎报了线索后,由小娘炮国王亲自颁发给他的,可以在关键时刻呼唤轻语镇国大将鲁元,完成一件心愿。
而秦涛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顺理成章的栽赃嫁祸,强制将何孤抓进轻语国牢中。不论境界在高墙,国牢内的禁制力量都会使得一个人在原本的境界上大幅度削减。
“你这个偷盗国库的无耻之徒,居然还胆敢在此狡赖!”秦涛强忍着惧意,冷声喝道。
何孤挑挑眉:“纳尼?”
“这道镇国令原本是国王亲自颁发给我让我达成夙愿的,但为了轻语苍生,今日我就要除掉你这个偷盗国库的恶劣狂徒!”话说着,秦涛从胸口掏出了那枚碧光灿灿的玉令,扬空一甩,顿时那道玉令分化成无数金光就地飞速散去。
一个人的惊恐达到极致之时,说话自然而然的伴生出一股莫名的胆气。望着已经发挥效果的镇国令,秦涛将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完全发泄了出来,指着何孤色厉内荏的说:“轻语国库包含着轻语苍生辛辛苦苦上缴的税收,岂容你这等魔头说盗走就盗走。马上镇国大将鲁元即将到场,我看你这个魔头还如何狡辩!”
“原来是还有底牌……”何孤心中叹了口气。眼看着虚空中渐渐消散掉的镇国令,不禁深深为秦涛的智商感到捉急。
虽说目前为止,他这个老林家新任家主的身份还未得到公示。仙界媒体也没有过正面报道。但还是有着一些小道消息流出。而这些小道消息的源头,正是五陆各国首脑暗中分布出去的眼线。换言之,何孤目前的身份,就是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如果是换做真正的帝国高层,哪怕是从小道消息中也还是听过的。
轻语的镇国将鲁元,何孤虽然并不认识。但作为轻语少数的领袖级人物,绝对不可能跟躺在地上已经被抽晕过去的麻瓜长老一样眼拙。
所以将这个镇国将领召唤到这里,秦涛离被真正被收拾已经不远了。而且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就在镇国令发出召唤指令后不过多久,立刻远处就有一团虚光迅速靠拢过来。一个耳朵尖而长,眉宇冷峻威严,四方脸上带着淡淡胡渣的中年男子,身着暗红色的甲胄重铠伴随虚光出现在此地。仅仅只是分身而已,但带来的气息莫可谓不大,周围众人包括秦涛在内全都跪倒下去。
“你有何夙愿?”鲁元镇定的看着秦涛,徐徐开口,声音如同洪钟般深沉。
秦涛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同时脸上还带着一副替天行道、伸张正义的表情,当即朝鲁元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旋即指着何孤厉声道:“鲁元将军,他就是偷盗国库的重犯!还打伤了我宦思长老,如此魔头,请鲁元将军务必发落!”
“这就是你的诉求?”
直到这一刻,鲁元才静静打量起被秦涛指点成重犯的恶徒。然后果不其然的惊呆了。
他并不认识何孤,但却认得何孤手上的那枚扳指……联想多日前国事处汇总而来的小道情报,说是玄天的老林家新继承了一名年轻的家主。顿时,这位在战场上浴血杀敌,见过无数大场面和鲜血洗礼都面不改色的镇国大将,此刻却忍不住寒毛倒竖,冷汗涔涔。
当今老林家家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并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问题。因为凭眼下的情况,鲁元已经完全可以断言是秦涛在故意陷害何孤。当今老五族林家家主,要什么没有?还需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鲁元吓得脸色惨白,完全没想到何孤会出现,以至大脑瞬间短路,都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缓解眼前这无比尴尬的局面。于是在仔细考虑清楚后,所有人只听到噗通一声……然后就看到这位久经沙场的镇国老将,居然生生跪了下来。
挖槽?!这是什么情况?
周围众人惊呆了。秦涛也惊呆了!
老五族,任何一个人的身份对诸国都是禁忌,所以鲁元在认清何孤的身份后,根本不便开口打招呼。只得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老五族的敬重之心。
“知道我为什么不出手吗?”
见到场面平静下后,何孤来到秦涛面前,眸光深邃的盯着他。
“你……你究竟是谁?”
秦涛吓得连头上的帽子都掉了,下落的发簪伴随一头散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狼狈。
而面对秦涛的提问,何孤只是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充满善意的笑容:“在下何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