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吾命将休 作者:小狐昔里
赵昀真的不明白:“不是,不是接替,而且这份责任本来就是大哥你的!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先皇在世时遗诏里写的是赵竑不是赵昀,大哥你难道还不懂吗!你有能力,有魄力,名正言顺,为什么要这么排挤自己!”
“你……”
“大哥,我是真心实意叫你大哥的。”少年的眼睛晶晶亮:“先开始我抱大腿确实只是想脱离皇宫的沼泽,但后来就变了,真的,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好,还纵容我的任性……”
真是越说越煽情,还让不让人说话了,谭昭一个哑穴点上去,世界终于安静了,没错,江湖人就是这么任性,看着少年人略带控诉的眼眸,他才施施然开口:“小子,胆子肥了,你怎么知道先皇遗诏上写的什么?”
卧槽糟糕说漏嘴了!赵昀立刻闭上眼睛,决定当一颗安静的蘑菇。
“晚了!说说吧,还有那份该死的遗诏在哪。”说罢,便将赵昀的哑穴解掉。
“……我能不说吗?”说好的友好退位呢?没爱了。
抬头瞧人,果然不能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眼睛一闭,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但先帝死的晚上我刚好躲在秘殿里,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余先生和史相的计划。”所以,他才那么确定身边的小太监不是个好的,也有其他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也是因此他才会搞事,一会儿说要在皇宫种田,一会儿说要吃穷奢极贵的鸳鸯五珍烩,究其原因都是为了麻痹别人,自保而已。
法子是蠢了点,但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点了。
“哦?”一看就没说实话,或者还瞒着一半。
……“大哥,我不能最后留点自己的小秘密吗?”他睁大了眼睛,努力让大哥看到自己的真诚,因怕泄露连胸前的小锦囊都不摸了:“真的,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这话倒是真的,谭昭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心想小孩子逼得太紧也不好,等以后再好好教就是了,至于当皇帝什么的……他什么都没有听见。殊不知,他以后因此而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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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江湖顶尖高手因《九阴真经》而汇聚华山形成一代武林鼎盛之事,而十八年后的今天,终于又迎来了第二次华山论剑。
能上华山顶的高手不多,但谭昭却已经在路上看到了络绎不绝的江湖人,有十八流他闭着眼睛都能踹倒的,也有家学不错初出茅庐的少年英侠,甚至他还看到了跟着余天赐去蒙古的那几个江湖人,听脚步似乎受了些伤,看来武功并不算太差。
“怎么?想坏招准备整人?”
余天赐笑笑,没说话,但显然谭昭说中了。拿着他的钱却最后跑了,他自问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做不出赵竑这般大气的举动。
怎么说呢,他心中对赵竑提防甚深,却十分敬佩对方,更或者是……欣羡。往事不提,如果要他死心搭地地效忠一人,他更希望是赵竑而非是赵昀。诚然他于赵昀有知遇之恩,后来还做了些小动作收买人心,但想要大宋起死回生,非赵竑不可。
赵昀还太嫩,而大宋已经等不起了。
他眼神闪了闪,却是很聪明地什么都没说,他一向觉得行动比言语更有说服力。
傍晚,几人在野外露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华山脚下人太多了,能上山的人几个巴掌就数的过来,但山下看热闹的就多了,打的什么心思都有,每天都在外溜达以期能够被大前辈收为弟子的,也有北丐脑残粉的……谭昭也算是开了次眼界。
他们赶的巧,据说今天刚好是比武的第一天,传闻江湖四绝已经全部到齐,也有传闻一灯大师收了新弟子的,反正……听起来挺欢乐的。
郭靖是参加心切,简单露宿一宿后几人就要上山。
一行七人,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郭母和赵昀余天赐一看就不会武,这样的队伍实在是太亮眼了,山下的江湖人一下就拦在了上山的路口,其中一人口称:“这华山论剑岂是你等人可以围观的,还不速速离去!”
这算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没一流武功不上山,否则都跑山上去了,哪有那么多地方让人站。可理是这个理,这话听着咋就这么不顺耳呢!
第62章朕的皇位呢(十六)
“别瞧不起人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是谁!”卖起郭靖来毫不手软,这话显然是赵昀说的。
他话音刚落,果然稳稳拉了一波仇恨值,郭靖人生得端厚老实,脸上还带着憨憨的笑容,看着实在不像什么武林高手,那人看了他一眼,便哈哈大笑:“小子,少耍花招,今日前辈们在老子也不大开杀戒,还不速速离去!”
摆明了瞧不起你们这些老弱妇孺残。
“哼!口气这么大,也不怕折了腰!”
“你找死!”
拉怪这么稳,主T没跑了!谭昭很无奈地任由人拉扯着他的袖子往后躲,这次上山为了装逼他在山下的铁匠铺买了十八普通的飞刀,就很普通的做工,走出去十个江湖人十个都买得起的那种,那人见他摸出把这种便宜货色来,立刻面露鄙视,只下一刻他的鄙视还残留在脸上,恐惧却从瞳孔深处散播开来。
“大大大大侠饶命!”跪得是半点骨气都没有。
李寻欢是个很好的朋友,更何况谭昭于他绝对是有大恩的,有段时间很闲谭昭就说你要不教教我飞刀吧,李寻欢就说好啊。学武这种事情,其实是要讲究天分的,江湖上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其实诀窍很简单,但用起来却很难。
好在谭昭兴许注定属于这个江湖,十分真味谈不上,耍耍帅是绝对绰绰有余了。
一柄飞刀,坠着普通的黄色流穗,没人看到他怎么出手的,但等众人再看到这把飞刀时,飞刀已经镶嵌在男子身后的崖壁上,刀身入壁,只留黄色的流穗迎风招展。而旁边的男人脸上满是惊恐,左脸还有一道血色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