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作者:凄沧江潭
伊万听说我要一起去,马上说:“你不需要陪同我们,我们不会再迷路了。”
我看看他,又看一眼瓦西里,说道:“我并没有在征求你们的意见,我只是通知你们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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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校门外的主路上,地面还有些湿漉漉。空气很是清新湿润,配上桂花的香气和朦胧的夜灯,倒真是一个惬意的仲秋之夜。
露熊们愉快地走在前面,说说笑笑,指指点点,路过感兴趣的店面,也会拐进去看看。而我,则象一个变态的尾行痴汉,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要说上海的治安,还算是不错的,我这样的妹纸在夜晚单独出门基本不会害怕。但就像神仙也会长痔疮一样,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跟所有繁华熙攘的大城市一样,上海最大的治安问题,就是扒手多。
就在我默默尾行露熊们的时候,一个小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跟上了他们。还没等我发现他的异常,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走在最后面的瓦西里上衣口袋里的皮夹子衔了出来。
我的火眼金睛清楚地捕捉到了这一幕,脑袋里迅速做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虽然我对瓦西里印象不太好,但萌萌曾经说过,他的皮夹子值几万块,要是丢了,估计老要肉疼的,而且,万一他的皮夹子里还有什么重要的证件,银行卡……丢了会很麻烦的……算了,虽然不喜欢他,但咱做好事也甭挑人了,就他吧。
☆、第10章 怀疑(加情节了,看过的小伙伴们再看看这章 哦)
正这样想着,那小扒手得了瓦西里的钱包,扭头往回走,眼看就要经过我身边。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一把拉住他胳膊。小扒手一惊,斜瞄着我,我说道:“侬组撒(做什么),伊是吾旁友(朋友),皮夹子还来!”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我要先表明本地人身份。
小扒手个子还没我高,长得瘦瘦弱弱,我知道象他们这样的扒手,应该不会单独行动,四周可能还有同党,但我竟然没有害怕。一股邪不胜正的信念在心里升腾起来,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死死抓着小扒手的胳膊,他挣了一挣,没挣开。“你放开!”他瞪着眼说。
“我不放,皮夹子还来!”我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发现并没有同党来接应他,心里暗自庆幸:莫非他只是出来打酱油,顺手偷着玩儿的?很好,既然如此,那就亮兵器吧,咱们单挑。
我对小扒手说道:“小兄弟,我也不想把你怎么样,你看我都没喊住我那六个老外朋友,咱们小事化了,你把皮夹子还给我,我放你走,谁也别把谁逼急了。”我故意将“老外”两个字加了重音,心想:你们入职培训的时候应该有讲吧,偷国际友人钱包和薅社会主义羊毛一样,是重罪来的。
小扒手估计还不到十六,一双眼睛生得倒也聪明灵巧。他转转眼珠,权衡了一番,将手伸进衣服里,就在我担心他会掏出一把尖刀的时候,他掏出了瓦西里的钱包,并且随手丢在了地上。我松开抓着他的手,立刻弯腰去拾。谁知那小赤佬估计被我“截胡”心有不甘,竟抬起脚一脚踹在我左面胯骨上,我的手刚拿到钱包,却不留神被他偷袭成功,身子一歪,倒在了湿漉漉的步行方砖上。
“我~#%##%”原谅我一时口不择言骂了脏话,此处被消音成无数“哔~哔~哔~”
那小扒手踹完我,立刻象一只注射了安非他命的兔子似的,撒腿跑远了,而他的同伙,最终也没有现身。
我在“哔哔”声的伴奏下,狼狈地爬起来,拾起钱包放进我的斜挎包里,低头看看身上,刚才倒地的右半边衣服裤子都弄脏了。真倒楣!我抬起头看看前方,露熊们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这是一条笔直的路,没有任何岔路,我往前冲了两百米,还是不见他们的身影,于是又往回走,路过一家“卜蜂莲花”的时候,我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马上转头进了这家大超市。
这家“卜蜂莲花”有上下两层,每层都相当大,我当然不会盲目地乱转,凭着看过七百多集“名侦探柯南”而培养出来的推理能力,我直奔酒类专区。果然,一转到这片货架,就看到他们几个正一箱接一箱地往手推车里搬着“五粮液”!
瓦西里最先看到了我。意识到他们的劣迹又一次被我发现,再加上几天来的宿怨,大概让他有点恼羞成怒,他气鼓鼓地朝我走过来,抬手推了我的肩膀一下,说道:“走开,别跟着我们。”并且连个“请”字都不加。
如果不是怕他爱上我,我真想抽他一个大嘴巴。
我绕过他,走到他们的手推车跟前,打开斜挎包,把他的钱包取出,丢在手推车里,然后侧过头用余光看着我身后的他,说道:“你的钱包,刚才被偷了,我帮你抢回来了。”
“你……抢的?”一旁的伊万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
我斜睨他一眼,虽然很想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们听听,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我绕过他们的手推车,头也不回地朝出口方向走去。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但我还是故作平静地走着,直到转过一个弯,确定他们看不到我时,体内飙升的血压才促使我飞快地跑起来,因为我知道,如果不用奔跑来宣泄心里的委屈,我恐怕要泪洒当场了。
我干嘛要帮他们?我干嘛要管他们?我真是自讨苦吃!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管了,就算他们去参加“花样作死大赛”我也不管了!
我回到学校,回到镜湖楼532,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我不打算再住在这儿了,我想回家。
刚收拾了一会儿,走廊里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然后有人来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想我知道敲门的是谁。
或许……他们是来道歉的……我这样寻思着,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口果然站着伊万和瓦西里。
“有事吗?”我问。
“我们想看看监控录像。”伊万说。
“什么?”我皱起眉头,这和我想像的可不太一样?
“摄像头!”瓦西里在旁边补充道,他用手指指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然后用胳膊碰碰伊万。
“瓦夏他,想确认一下……钱包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就在刚才……”哦,我明白了,他们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他们说要看监控录像,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看看我背着他们都做了什么,想看看我有没有在丢钱包这件事情上编故事骗他们。
我轻蔑地笑笑,回身拿上钥匙,锁好门,对他们说:“你们要看监控录像,可以,我这就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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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们一起来到宾馆的监控室,说明了来意,保安安排了一台电脑给我们,教了我如何用软件调看监控录像。我坐下来,问他们想看哪天的。
“从第一天开始。”伊万说。
果然!我冷冷一笑,输入日期和时间,按下确认键,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第一天我安排他们入住时的场景。
我站起身,让开位子,让他们自己操作,伊万俯下身按了快进键,屏幕上的人物快速地动起来,很快就都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我”独自一个人出现在画面中,瓦西里上前一步按下了正常速倍的按钮。于是我们就像看电影一样,看着另一个“我”在电脑屏幕上表演着独角默剧。
画面中的“我”,脱掉了卫衣单穿着一件短袖t恤,在532和535之间,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有时是搬着成箱的衣服,有时是拎着十几袋参会资料,还有的时候,是停下来擦擦汗,喘喘气。
我咬着嘴唇,看着画面中那个不知疲惫的身影,结合当下自己这种被人怀疑的处境,一种心酸的感觉直戳我的心房。我真想钻进电脑里,抱一抱那个傻傻的、我见犹怜的自己。
而此时。画面中的“我”,正搬着一箱矿泉水走过走廊。不知怎么,箱底突然破了,一瓶瓶矿泉水滚落到地上。“我”放下手上的箱子,弯腰去拾……摄像头的角度实在是太刁钻了,就在“我”弯腰的时候,t恤的领口稍稍有些下垂,藏在衣服里面的一派春光清晰地暴露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顾不上惊呼,上前一步狂按键盘上的快进键,可不知我慌乱中错碰了哪个按键,画面没有快进,反而暂停了。这下可好,“我”低着头,弯着腰,红色bra和深深的事业线从t恤领子里暴露出来的画面任性地停留在了显示器上。
我的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情急之下我赶紧用手去遮挡画面中的关键部分,一边寻找着显示器的电源开关,一边朝伊万和瓦西里喊道:“不许看,不许看!”
显示器终于被我关掉了,我转过身看着伊万和瓦西里,他们两人的表情也有点尴尬。
“你们还要继续看吗?”我问道。
他们对望一眼,没有回答。
“我没有做任何坏事,”我有些激动也有些委屈,因为我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们看完所有的监控录像也会得出这个结论,但,我不会让你们再看了。”
我转回身长按住电脑主机的电源键,关掉了那台该死的电脑,然后不再看他们一眼,径自离开了监控室。
我回到532,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真的要回家了,我不想再面对他们了。
家离学校并不远,我没有打车,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落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华灯璀璨,夜风清凉,我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我拿出手机,给萌萌打电话,询问她,愿不愿意跟我换换队伍,她来负责露熊们,我去负责韩国妹子。
萌萌没有马上答应,这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她谨慎地问我原因。我说:“我跟他们八字不合,相处得糟透了,但是你好像很受他们欢迎,那个一直对我横眉冷对的瓦西里在你面前笑得跟朵茉莉花儿似的,你带他们肯定是如鱼得水啊。”
萌萌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行,q^q,我不能跟你换队伍。”
“为什么?”
“嗯,该怎么跟你解释呢。我要保持高贵冷艳的神秘感,这样才有吸引力,要是象你那样整天跟在他们后面婆婆妈妈的,还有什么魅力可言。”
哈,我不得不承认,这可真是我学不来的精明女人的智慧啊。
“好吧,我再问问周语。”我说。
我挂掉电话,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刚才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放慢脚步,冷不防地一回头,身后是三两位行色匆匆的路人,并没有异样。我回过身假装继续走,再冷不防地一回头,还是没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