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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渣攻白月光_13
    恋上渣攻白月光 作者:洛卿玖

    本书总字数为:443754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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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住院,还能活多久?”

    老医生沉默了一下,“这癌症病情变化多端,你脑子里的那个肿瘤的位置很麻烦,很有可能压倒神经,而且手术风险也是很大。”

    “我只是问,我还能活多久?”

    顾南辞只是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病情如果控制的好,最多不过一年吧。”

    顾南辞将那些报告收拾到自己的病历里面,一双眸子里面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因为医生说得这句话给打击到,他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帮我开一下镇痛的药,谢谢。”

    那老医生终究还是劝不动顾南辞,只是惋惜,给他开了一些止痛药。

    他付了钱,还未等走出医院就将所有的检查报告单丢进了垃圾桶,他开始构思接下来每天和白珩一起生活的日子,走着走着他到了一家文具店的前面,他想起了什么,就进去转悠。

    这几天白珩有事情离开家,他就顺带着去了一趟医院,白珩留了一张卡,他也就用着了买了很多好看的信封和信纸,还有满天星的折纸。

    他走着走着,竟是一个人走到了江边,他看着远处的江岸,眼泪不自觉地溢出眼眶,他好舍不得就这样死了,他想要陪着白珩一起到老,可是上天没有给自己这样的机会,难受,心疼,更多的是恋恋不舍。

    “啊!”他发泄似的冲着空旷的江面嘶吼着,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等到肿瘤越来越大,压迫神经之后还会发生很多,他真正还能陪白珩多久,每一天都是赚来的。

    他呆呆地望着江面,心里有苦说不出。这世间来来回回有那么多人,真正能够一眼钟情的少之又少,他爱白珩,甚至超过了爱自己。

    手机在口袋里面震动着,他掏出手机,上面是白珩的电话,这个人莫不是回家没有看见自己所以打来电话询问,他收敛了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尽可能回复自己原来的声音。

    “喂?”

    “南辞你去了哪里?”电话的那一端传来白珩紧张的声音。

    “这不是你不在家无聊出来溜达溜达。”

    似乎听出了顾南辞的一点点哭腔,白珩紧紧握着手机,“你哭了?”

    顾南辞一怔,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了他,“哼,不过是因为太想你了,你可别得意忘形啊。”

    “想我想哭了啊。”白珩挑逗般地轻哼一声,“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啊。”

    “臭不要脸。”顾南辞嗔怪地嘟嘟了一句。

    “这不是臭不要脸你也喜欢不是么?”白珩对于这个答案不是特别满意,“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在江边走走,你知道的那个地方。”

    “你在那里等着我,我来接你。”

    江风呼呼地吹过,天竟然下起了雪,昏暗的路灯在街边一盏盏亮起,点缀着夜晚风雪纷纷的城市,他站在那里,对着手机那一端的白珩轻声道。

    “我爱你。”

    白珩愣了一下,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拿着手机机继续接顾南辞的电话,满含深情。

    “我也爱你。”

    第67章 page 67 段韶的电话

    白珩回到家,家里面很安静,没有熟悉的人在房间里面走到,整个家里面都冷冷清清,就好像回到了顾南辞离开的时候。

    回到家,没有人在等,空空荡荡的一个家缺少了男主人的气息。

    他喊了几声顾南辞的名字,没有人回应,难道那个人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拨通了顾南辞的手机,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还带着呼呼风声,他连忙问道,“南辞你去了哪里?”

    电话里面的人似乎站在很空旷的地方,声音之中伴随着喧嚣的风声,隐约听见那个人在电话那端说了江边,唯一听清楚的一句话就是——“我爱你。”

    他的心暖了些许,他等了这句话很多年,通常都是自己对顾南辞说我爱你,这一次却从顾南辞的口中如此认真地说出来。

    “我也爱你。”

    他仿佛想要倾尽这一辈子所有的温柔,向他诉说出深藏在心底的感情。

    他喜欢顾南辞很多年了,喜欢为了想买他自己钟爱的东西撒娇卖萌的样子,喜欢他认真地坐在暖阳洒下的窗边看书的样子,喜欢他在床上如此热情极尽温柔的样子。

    “你等着我来接你。”

    说着就一把拽起自己刚刚脱下的黑风衣,走出门,从发现只是短短的那么一点点时间,竟然下起了雪,他必须早点赶过去,也不知道南辞穿了多少。

    江边的长凳上,顾南辞一个人静静坐着,下着雪来江边饭后走走的人越来越少,纷纷扬扬的雪落在他的肩头,外衣上面积了不少雪。

    他在等,白珩说了会来接他。

    时间越来越少,一点点随着生命流逝,一年的时间,自己还可以陪着白珩做很多事情,他要好好计划,这最后的时间。

    白珩几乎是一路飙车到的江边,他小跑着四处寻找着那个身影,好在下雪天出来瞎溜达的人不多,空荡荡的江滨公园除了那个坐在江边长凳上的人影之外几乎没有人了。

    “你是不是傻,下那么大的雪也不知道躲一躲。”白珩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到他身边,轻轻扫去他肩头和帽子上的雪,满眸的嗔怪。

    顾南辞眨巴眨巴眼睛,吐出一嘴白气,咧嘴笑了,“我这不是乖乖等你来吗?”

    这一句话,白珩蹭蹭蹭上来的火气一瞬间熄灭了,他不是生气,只是心疼,这么冷的天,他就一个人坐在这样空旷的地方,还四面透风,白皙的脸被冻得微微泛红。

    “算了,回去再跟你算账。”白珩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顾南辞自己是越来越迁就了,这几天很忙,他几乎是想尽办法早点结束工作回家和南辞你侬我侬,结果一回家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陡然间一阵寒风吹来,顾南辞直直打了一个大喷嚏,这一个喷嚏让白珩一瞬间紧张起来,解了自己的风衣给他穿上,还特意一把抹去掉落在他鼻尖的雪。

    “走吧,我们回家吧。”

    白珩带着顾南辞上了车,开起了暖气,呼呼地吹在顾南辞脸上很舒服,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刷了刷微博,前几天微博上的热点全是杨靖和即将开机的新电影。

    几个配角已经放出来了,他定睛细细一看,还算过得去,但没有想到杜绍离对自己竟是用了真名——顾南辞。

    还好长得不算丑。他对于饰演以自己为原型创作的那个人最直观的评价。

    “看什么呢?”白珩在开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顾南辞竟然盯着手机上的一个男人照片目不转睛,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脸上没有表露出分毫。

    “无聊,刷刷微博。”

    的确,他就是在刷微博消遣一下。

    白珩由于在开车不能一直盯着顾南辞看,只见那个人纤细的手指上下滑动着手机,至少不再看什么图片了。

    忽然手机上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刚想按下拒听键,结果无意之间触碰到接听键,电话一下子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是段韶。

    “喂?”

    “是南辞吗?”电话那头是一股子试探性的语气。

    “当然是我,话说你干嘛拿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顾南辞素来有不接陌生电话的习惯,如果不是这一次按错的话,那岂不是又要错过了。

    “哎呦喂,还好是你。我以为又是上一次那个凶神恶煞的声音,特么让我白担心了。”段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满满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一次?”顾南辞低声自己念了一遍,侧头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白珩,那个人有意避开了目光。

    原来是那个时候,白珩告诉他顾城脱离危险的时候。

    “没事,你说吧什么事情。”

    “我打算回国了。前几天我投江城第一医院的简历收到回复了,他让我过来面试。”

    “那不是挺好。不过以你的眼光应该看不上江城的医院,难道说你是打算来陪我啊。”左右一想,段韶是一个学霸,才二十四岁将成功考取了哈佛大学的硕士学位,而且专门攻读的就是肿瘤治疗这一方面。

    “是啊,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要对你负责。”电话那端段韶的语气很凝重,与自己记忆里的吊儿郎当完全不一样,他知道段韶是认真的,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噗嗤。”顾南辞一下子笑出了声,白珩转过了目光,有意无意地问道。

    “你怎么了?”

    段韶听到那个声音,就是之前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听到过的那个声音,可见这个时候顾南辞和那个人在一起。

    “对对对就是这个声音。”段韶不会听错,就是这个声音。

    “那你是不是大嘴巴的毛病又发作了?”顾南辞有些紧张,段韶的电话通常和自己的病情有关系,白珩不会知道自己得病的事情了吧。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知道不是你我就马上挂了。”

    顾南辞稍稍松了口气,他总感觉白珩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的身上,还好,白珩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得病的事情。

    “南辞,我要准备回国了。你可以来机场接我吗?”段韶在电话另一端小心试探着。

    第68章 page 68 活着为了什么?

    顾南辞拿着手机半天没有回话,他看了一眼白珩,眼眸微垂,似乎像考虑着。

    段韶在电话那边等了很久,大致上是觉得自己打扰了他和那个人相处的宝贵时间,刚想说算了,结果,顾南辞开口了,“行啊,我来接你什么时候到江城?”

    白珩开着车,也不知道顾南辞在电话里面说什么,不过听起来他的心情倒是不错,听到接机的时候,明显眉头一皱,但是什么都没说,脸上原本好好的脸色也渐渐黯淡下来。

    “好,我知道了。”顾南辞应了一声。

    随后挂了电话。

    “谁给你打的电话?”

    他抬眸看了一眼白珩,也不去理会,哼哼了一声,像是故意晾着白珩。

    “我问你话呢。”白珩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用力,隐约之间可以看见暴起的青筋,?可见白珩因为他对自己的不理不睬而有些生气。

    “干嘛,难道我跟谁我打了个电话,都要和你报备啊。”

    他顿了顿,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

    “够了你!”白珩靠边停下了车,按了锁车键,探身一手将顾南辞的下巴扣住,狠狠咬着那稍稍回温的唇角,直到泛起一抹血色的嫣红。

    “你做什么!”他用尽力气想要推开白珩,但是那个人使了力气,根本推将不开。

    一小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白珩松开了他,一抹嘴角的血迹,虽然说这血不是自己的。

    一缕鲜红从顾南辞的嘴角滑落,那个人愣愣地盯着白珩,眼中隐约之间流转着泪水,始终没有滑落,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哽咽着都说不出话来。

    “白珩,你真的是一条狗,动不动只会咬人。”

    白珩的眼神犀利了些许,自从顾南辞回来了之后,听话的跟本和以前判若两人,换做以前那绝对是一只桀骜不驯的野狼,犀利的眼神,高傲的脾性,即使当年自己用尽所有的办法以为磨灭了他所有的锐气,然而那个人还是找到了办法,一个人逃到了美国。

    顾南辞离开的这几年,几乎每一天都一个人睡,几乎都不去gay吧里玩人,知道顾南辞有洁癖,不喜欢自己碰其他人之后再去碰他。

    每一天都想着等巩固了自己在白家的地位,就去美国把人抓回来,然后再好好的让他记住自己是他男人!

    “是啊,我是一只狗,一只只会咬你的一只狗!就是我这只狗,像一只傻狗一样等你回来,以为你还是爱我的。”白珩红了眼睛,语气之中满是冷意,自嘲,“顾南辞,你在国外这几年很潇洒吧,还惹了不少桃花回来吧。”

    顾南辞浑身一颤,他狠狠咬着唇,血腥味又浓重了几分,原来自己过了那么多年,白珩依旧把自己当做玩物,调教起来只是为了发泄。o

    “白珩,不然你以为你是谁。你当我是老兔子,我当你是老狗,你我彼此彼此,都是一样的玩意!我就不应该回国,我就应该……”

    一个人死在国外。

    顾南辞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能说出自己得了癌症命不久矣的事实,这个时候白珩若是知道了,只会嘲笑自己活该!

    “应该怎么样?应该和你那个小相好一起双宿双飞?啊!”白珩火气被刺激地燃起来,狠狠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他的脸上,半边脸泛起了微红,打得偏过头去。

    顾南辞被打的那半边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回过头,这一巴掌似乎把他一直做的一个梦给打醒了,现在自己面对的是现实,不是那个美好的梦境。

    鲜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滑落,头一阵轰鸣,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顾南辞去开门,门锁早已在白珩停车的时候就已经上了锁,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还想逃?顾南辞,刚刚是谁口口声声在电话里面说爱我的?”白珩看着此时此刻的顾南辞,眼睛都看直了,嘴角滑落的嫣红,还有半边泛着微红的脸庞,泪水盈眶的眼角,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白珩。

    汹涌澎湃的欲望在身体里面驰骋,他一把拽住了被那一巴掌打得昏昏沉沉的顾南辞丢到了后座,然后自己大长腿一迈,直直跨到了后面。

    他俯下身,将一脸迷茫的顾南辞压在了身下,一口咬在顾南辞的后颈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手一件件解下顾南辞身上的衣物。

    “你记住了,我白珩才是你的男人!”

    [和谐分割线]

    白珩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重新回到了驾驶座,好在他现在停车的地方比较隐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平躺在后座上一丝不挂的人。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刚刚疯狂留下的痕迹,那个人瑟缩在后座上,时不时微微颤抖一下,他皱了皱眉,将暖气开关开到了最大。

    这几天没有见顾南辞,禁欲许久,今天又被顾南辞这样一刺激,整个人一下子做过了火儿,坐垫上多多少少还沾染了一些血迹和不知名的白色。

    他忽然觉得,只有那之后的顾南辞是最听话的,瑟缩在角落里,不会出言怼他,也不会被其他人占据。

    “南辞,我说过你是我的人,谁也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

    顾南辞昏昏沉沉地睡着,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去世很多年的母亲,她摸着自己的头,告诉自己要听爸爸的话,要对任何人一个人好,哪怕被不公平的对待,也要学会笑着活下去。

    然后他梦见了白珩。

    那个人冷笑着,一边上着自己,一边口中念着自己是一个贱货。

    然后是在那冷冰冰的小黑屋,伸手不见五指,那是白珩为了抹去自己锐气专门建造的一个地方,在那里自己度过了最黑暗的五个月。

    尝尽这世间的苦楚。

    他活着为了什么?白珩吗,如今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只是眼皮很重,他没有力气睁开自己的眼睛,头也昏昏沉沉,只是想休息。

    他真的是太累了。

    第69章 page 69 爱你入骨,痛彻心扉

    白珩坐在顾南辞的床榻边,眉宇紧锁,伸手握着顾南辞的一只手,他感觉那只手冰冷冰冷的,不由得想要包暖这只手,双手将顾南辞冰冷的手护在手心里。

    顾南辞睡得极其不安稳,漂亮细长的眉毛瑟缩在一起,脸色泛着病态的绯红,看他这个样子,白珩不禁有些担心,虽然说自己曾经玩过火的时候顾南辞也发过高烧,吃一点退烧药就好了,这一次吃下去那么久都没有醒,莫不是真的……

    他一触碰到额头,还是烧的烫手。

    再这样烧下去怕是要出问题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了以前专门照顾顾南辞的人,也是白珩的手下,那个人似乎正在外地出差,就向白珩推荐了自己的弟弟,那也是出了名的医生。

    这几天,段韶已经来到了江城,明明说好了顾南辞会来机场接自己,可是等他下了飞机,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打电话还关机。

    这时候他心里就很担心,顾南辞肯定是出事了。

    他刚想要打听有关于白珩的事情,自己那个不争气的老哥就给自己打电话,说什么有一个病人需要他上门服务,多的也不说,就是催着自己快些去。

    本来就心里烦闷,他直接就和医院请了假,带上一系列出诊用具就出了门,自己这老哥在医院混了那么老久还是一个主治,哪像自己一来就是副主任医师,而且听老哥说话的语气,对方是一个难伺候的主儿。

    他顺着老哥给的地址一路寻到了一栋大楼的面前,走到了1502室的门口,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个英气十足的男人,面色憔悴之间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是来看病的医生。我叫段韶。”

    “你就是段语的弟弟?”白珩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然而段韶在听到开门之人的声音之后,整个人一愣,妈呀,好死不死,竟然是那时候接电话的人。

    那样的话,里面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顾南辞,需要医治的人恐怕也是他。

    “是,病人在哪里?”

    白珩让开了路,等段韶进来之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在里面。”白珩打开了卧室的门,床上瑟缩着一个人,房间里面开着空调,一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气,果不其然,躺在床上的人正是本应该去机场接他的顾南辞。

    自己原本还有些在心里埋怨,明明答应了却放自己鸽子的顾南辞,没想到原来是他病了。

    一想到之前在美国顾南辞查出来的病,段韶就下意识地抹了一把汗,这不正常的潮红,分明就是烧到一个境界了,如果再不医治,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想拿听诊器检查一下,入目的是一片青青紫紫,还有深入皮肉的齿痕,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珩,“你出去,我要给病人清理伤口!”

    白珩一瞬间眯起了眼睛,这个人以为自己是谁,竟然让自己出去,“你就在这里处理,我看着。”

    怎么,白珩真的是把南辞当一个玩物了吗?此时给段韶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宠物被人染指了一样。

    段韶咬了咬牙,从随身带来的背包里面取了一只药膏,这是专门用于消肿祛瘀的药膏,他一点点仔细的擦过那些不堪入目的伤痕,心里很心疼,就借着这些伤,不知道南辞受了多大的痛苦。

    段韶刚想要给顾南辞的私密处上药的时候,白珩上前一把握住了段韶想要继续的手,冷冰冰地说,“这里我自己来,你去外面候着。”

    段韶无可奈何地将药膏给了白珩,就被白珩赶出了卧室,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白珩知道顾南辞命不久矣,会不会对深爱着他的人温柔那么一点点……

    只可惜自己答应过顾南辞不会把他的病情告诉任何一个人,不由得很心疼顾南辞,那个看起来崛起傲气十足的男人,也曾躲在无人看得见的角落里暗自痛哭,明明就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小孩,还要装作是一个爱别人的大人。

    药膏涂在身上冰凉凉的,顾南辞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身后那处的撕裂痛在冰凉药膏的刺激下,竟然不那么痛得厉害。

    他微微颤抖着眼睫,迷迷糊糊看见白珩在给他后面上药,进入的手指不再粗暴,而是带着点点温柔,他仿佛忘记了那一夜在车上自己被如何粗暴地对待。

    “别碰我……”顾南辞的声音很轻,还因为身体虚弱而模糊不清,但白珩还是听见了,顿了顿手里的动作,继续慢慢给他里面上药。

    “你里面伤到了,出了不少血,上了药好得快,我不给你上药,难道还你自己来?”

    顾南辞头脑还是因为高烧有些昏沉不清,他朝着白珩的方向缓缓伸出了手,手因为支撑无力而微微颤抖着,“给我,我自己来。”

    白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地皱眉,提高了声音,渐渐扬起了手,“顾南辞,你别给脸不要脸,劳资已经够体贴你亲自给子上药,别得寸进尺!”

    顾南辞浑身一颤,明显是害怕白珩现在的反应,那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顾南辞猛然间一缩,这反应让白珩笑出了声。

    他的顾南辞终究是怕了自己。

    “白珩,在你我都疯了之前,给你我一个机会,让我走,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各自安好。”

    再也不见?各自安好?白珩冽开了嘴,冷冷地笑了,他抚上顾南辞微微发抖的身子,以为自己会那么便宜了他。

    “顾南辞,你应该记得,我当年说过的一句话吧。”白珩意犹未尽地一字一字说得很慢很清楚。

    顾南辞瞪大了无神的双眼,眼眸之中爬上了恐惧和痛苦,他记得。

    “这一次我放你离开,若是有一天你回来了,那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离开了。”

    在冷风凌冽的雨天,大雨倾盆,白珩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落在清秀的脸庞上,一双黑眸之中毫无感情,空落落的就好像失去了一切灵动。

    顾南辞站在飞机场的大门口,手里拎着一只匆匆忙忙收拾起来的行李箱,噙着眼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他怕,一转身再看见那个人,自己会放弃离开的冲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自己已经爱那个人入骨,即使痛彻心扉,也从未曾心如死灰。

    第70章 page 70 再三伤害

    顾南辞听到这句话,意识渐渐回了神,他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胳膊忍不住地颤抖着,他看着白珩,一双恬静的眼眸之中竟已经没有一丝神采。

    “白珩,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你,该多好……”干涸得有些开裂的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像是在自嘲自己当年的多管闲事,又像是在嘲讽白珩的自食其果,“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被活活饿死?”

    白珩猛然间一怔,一双眼眸之中掩饰不了的愤怒,什么!他竟然希望自己死!

    “呵,怪我年少无知救了你这样一个渣滓,如今被你按在身下干,都是我多管闲事的下场,老天的报应!”

    “别说了!闭嘴!”

    白珩一个耳光甩在了顾南辞的脸上,打得那个人才勉强支撑着坐起,一下子又被打倒在床上,他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时气极,解下自己的皮带就不顾一切地打在了顾南辞的身上。

    本来白珩的一巴掌下手极重打得顾南辞倒在床上满嘴血腥味,他知道,白珩是真的生气了,被自己刚刚说的话给刺激到了。

    他狠狠咬着自己手,瑟缩在床角,皮带在半空中挥舞着,发出划破空气的声音,一下下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红色的痕迹。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段韶坐在客厅里面根本听不见房间里面的情况,他翻看了顾南辞之前的病历,眉头紧锁,顾南辞的病情已经不容乐观,如果不做放化疗怕是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段韶担忧地往房间禁闭的门看去,他之所以回国就是放心不下顾南辞一个人回来,结果再一次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境,他曾经听大哥说过,白九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男人,直到见到白珩他才知道,白九少喜欢的人竟然就是南辞。

    房间里面的暴行还在继续,原本狠狠抽打顾南辞的皮带丢在了地上,顾南辞被白珩压在身下一遍遍索要,并不是那种二人之间情之所动的欢爱,而是惩罚。

    顾南辞身上遍布着被皮带抽出来的血痕,有些地方还微微渗血,床单上渐渐沾染上殷红的血迹,顾南辞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发出一点点声音,任凭白珩的折磨。

    白珩似乎觉得血腥味重了些许,他停下了动作,离开顾南辞的身体,这时候才发现,他狠狠咬着自己的胳膊?牙齿没入血肉,将枕头染上一大片血迹,而那个人早已是昏厥过去。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一次又一次惹我生气啊。”白珩伸手抚过那张苍白的脸,像是不忍,更多的是恨,恨他当初抛弃了自己独自去了美国,恨他回来之后又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

    他抹了顾南辞嘴角的血放入口中,一股子熟悉的铁锈味,他穿好衣服,看着床上的被折腾到不行的顾南辞,冷哼一声。

    “既然你回来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离开了。”

    “顾南辞,你是我白珩的人,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

    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扑鼻而来的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段韶整个人愣了一下。

    “里面的人交给你处理,如果他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话音未落,白珩就离开了房间,出了家门。

    段韶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床上的人裹着一件下身被撕开的浴袍,身上还有许多刚刚增添的伤痕,一道道惹得刺眼,泛着紫黑色,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几乎都觉得床上的那个人一句根本不可能是活着的,触及到鼻息很微弱,大动脉还在跳动,他连忙打通了120,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自己随身所带的药能够医治的。

    身下那处还在不停潺潺出血,可见里面裂的厉害,怕是被折腾惨了,就在自己身处客厅的那一段时间,方才白珩走出来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可以吃人了。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带着昏迷不醒的顾南辞奔往医院。

    白珩的心情很不好,他兜兜转转地来到了遇见你酒吧,自从顾南辞离开之后,他几乎都未曾来个这个酒吧,以前顾南辞是这里的服务员之一,也是店长最看重的一个人,说起来二人之间的交集也是很亲密。

    酒吧里面空荡荡的,现在还不是营业的时间,走进来的人自然是为了来享受一下特殊服务,夏梁昨天睡得早,所以醒了之后就来这里擦杯子。

    眼尖的夏梁一眼就认出了从门外像是轻车熟路走进内吧的白珩,没想到,白家的现任家主有事没事也喜欢往自己这不招待见的酒吧里跑。

    “一杯威士忌。”白珩在吧台前坐下。

    夏梁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白珩,将一杯威士忌放在他面前。

    “不知道我们赫赫有名的白九少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了?”

    第71章 page 71 被怼的说不出话

    白珩不去理会夏梁,一个人喝着闷酒,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自己好不容易照顾顾南辞一次竟然还被嫌弃,说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刺激自己。

    脑海中回想着刚刚自己出门前顾南辞的模样,心里又不免心疼起来,这一次又过了火,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硬上了他。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白九少这么惆怅的表情,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搞的事情了?”

    夏梁最擅长察言观色,一看就是这名动江城的白九少不知道在何处吃了瘪,然后在自己这里借酒消愁,他倒是有些好奇,除了顾南辞之外还有谁能够让白九少这么憋屈。

    大致上是猜到夏梁是想看热闹,他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夏梁,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夏梁开了这家酒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日子了,在那么多难伺候的主子之中还能游刃有余地混的那么好,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怎么,你已经有了一个还来勾搭我,就不怕你家那个跟你急。”白珩放下酒杯,有意无意地戳了戳夏梁的痛处,这夏梁虽说巧舌如簧,却被家里那个吃的死死的。

    夏梁翻了个白眼,他继续擦拭着洗干净的酒杯。

    白珩是什么脾性,受不得其他人与他作对,看不起那些对他曲意恭维的人,在白珩还没有成为白家真正的家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