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梦幻之旅 作者:谁心所欲
“为什么不邀请他们明晚来参加庆祝晚宴?”卡尔忽然说道,“我想他们应该乐意来的。”
“你不介意?”
“为什么介意?”卡尔仿佛失声笑了起来,“我知道这会让你感到高兴。只要是能让你感到高兴的事,我都愿意尝试。”
他说得非常自然,这句话仿佛脱口而出。玛格丽特心里微微一动,抬眼看向他,正对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他的眼睛里仿佛含着笑,就那么温柔地看着她。两人坐得又这么近,身下还是一张床……
她的心跳忽然有点加快,动了动肩膀,想站起来的时候,卡尔喝了一口手上端着的酒。
“……还不错。你也来一口?”
他将自己喝过的玻璃杯递过来,送到她的嘴边。
在他的注视之下,玛格丽特略微被动地张开嘴,慢慢地喝了一口酒。
卡尔的目光落到玛格丽特的嘴唇上。
“这里,沾了点酒……”他低低地说道。
玛格丽特下意识地伸出米分红色的舌尖,舔了下。
他笑了起来。
“……这边……还有……”
他说道。脸跟着慢慢朝她俯了过来。
玛格丽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嗯哼了一声,微微躲开脸。
“好了,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更衣了。要不然会迟到……”
“在这之前,我想吻一下霍克利太太,可以吗?”他顺手把酒杯放到脚边的地上,凝视着她低语。
玛格丽特咬了咬嘴唇,略微窘。有点不知道该纵容他的这种蛇随棍上还是拉下脸拒绝。在她犹豫着的时候,他慢慢地贴了过来,微凉的唇试探般地轻轻碰到了她的唇,然后分开。接着又碰到了一起,带了点亲昵。
“闭上眼睛。”最后他低声命令她。
玛格丽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玛格丽特很快就被丈夫吻住,继而压在了床单上。
他唇上的温度迅速升温,热情也不可阻挡——这是婚后几个月来两人第一次有过的如此亲密的接触。她那显得并不怎么强烈的拒绝反应在他的热情面前显得完全不堪一击。
“玛格丽特,别再和我生气了好吗……接受我。我是你的丈夫……”
他用唇舌不断挑逗她敏感的耳垂,把她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下。
玛格丽特一阵战栗。她下意识地觉得这样不妥……但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没半点力气……
很快,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卧室的门没有上锁,突然毫无防备,被弗罗拉推开。
“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这么穿漂亮吗……”
高高兴兴的声音突然断了。
刚换上为做客准备的漂亮裙子的弗罗拉仿佛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鹅,睁大了眼睛,定在门口。
“上帝啊!瞧你在干什么!”玛格丽特吓得不轻,打了个哆嗦,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还压住自己的卡尔,拉了拉衣服,跟着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之下,脚不慎又踢翻了他刚才随手放地上的酒杯,杯子碎裂,剩下的酒液漫在了地板上。顾不得收拾,玛格丽特急忙朝女儿走了过去。
“弗罗拉,你别误会,我和你爸爸……”
“亲爱的,你刚才不是说你妈妈太重吗?我只在做预备抱她之前的热身准备而已……”
卡尔急忙也跟着从床上一跃而起,急中生智地找了这么一个烂得无复以加的借口。
“爸爸你撒谎!我都看到了,你明明在亲她!”弗罗拉嚷道。
玛格丽特顿时面红耳赤,停住脚步,回头盯了卡尔一眼。
卡尔略微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
“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喜欢她!”弗罗拉仿佛突然明白了过来,继续嚷,“我希望妈妈也能喜欢你,要是她也能亲你就好了!”
玛格丽特现在郁闷得快不行了。
汉娜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带她走?
卡尔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亲爱的,你说得很对。那么我就让她也亲我。但是你一直站在那里的话,她会害羞的。你看,她的脸都红了。”
“我明白,我明白。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弗罗拉嘻嘻一笑,立刻转身跑了出去。跑出去两步,又回过头,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卡尔转过头,看着玛格丽特,搓了搓手。
“……亲爱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再继续刚才的事……因为弗罗拉就这么说的……”
“你说呢?”
玛格丽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步走过去打开了门,叫服务生过来清理地板。
卡尔注视着她消失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心情再次变得愉快无比。
他有一种预感,从刚才偶遇布朗太太的那一刻开始,或许他的好运就要降临了。
☆、Chapter 101
第二天,州长和费城大主教都出席了典礼,向今年的奖章获得者授奖。按照惯例,获奖者在最后登台演讲。卡尔的演讲简洁而有力。在简短表达了得知被授奖时的惊喜和感激外,他承诺霍克利基金将会加大对慈善和公益的持续投入,“上帝赐予我们多大的能力,本意就要让我们承担起多大的责任。”最后他这样说道。
他的演讲获得了热烈的掌声。典礼结束后,在离开礼堂时,一个供职于一家颇有市场的女性杂志的著名女记者从人群里挤过来,向他提问他对于不久前田纳西州终于通过的关于妇女获得参选权的宪法第19条修正案的看法。
上个月,田纳西州终于通过修正案,由此凑够了法案得以批准的州数,美国妇女为争取选取权的将近百年的斗争终于以胜利画上了句号。但法案的通过也引发了保守人士的哗然。许多颇有影响力的大人物甚至纷纷公开表示不赞成。
“我的女儿前几天刚在抱怨,她为什么就不能往票箱里投票。我告诉她,她还太矮了,够不到投票口。等到她能够到的时候,美国的法律就能让她当一个为自己想法投出手中一票的神圣选民。对了,她今年只有四岁。”卡尔笑容满面地说道。
他的回应引来一片笑声。提问的女记者显然不满意于他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接着又问:
“您真幽默,霍克利先生,能再回答一个问题吗,比起刚才那个问题,我想我们大多数的读者更关心这个。关于您的夫人,在去年的百老汇艾迪奖颁奖礼上,我曾有幸见过她的面,并且和她进行过交流。她是一位拥有自己事业的新女性。那么您介意为我们的读者答疑,在家庭生活中,如果您和您夫人就某事有了不同意见,通常最后都是如何处置的?”
卡尔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请不要把这当成是对您隐私的冒犯,而是您看起来确实更像是位传统人士。”女记者相当犀利,接着说道,“欧洲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我认为战后的这个世界会和从前有所不同,并且这种改变正在迅速发生着,尤其是新旧观念的冲突。我想来自于贤伉俪的有益的相处经验能更好地启发阅读我们杂志的成千上万的读者,她们全都来自家庭。”
“我尊重我的妻子,就像尊重我的思想。而她相信我,就像相信太阳每天早上都会升起一样。如果这个回答能让你们的读者受到哪怕再小的一点启发,我将不胜荣幸。”
卡尔说完,朝明显愣了一下的女记者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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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的庆祝晚宴嘉宾云集,白天刚结束的那场典礼是话题的中心。